的了。
原本西夏皇帝还想着要再守守或者和谈,可一听探子来报说是金宋合力相攻,不光两军合作一股,还带了鬼车Yin兵过来,直接被吓得煞白了脸色。
这两尊大佛怎么就突然看对眼了?不是二三十年前还互相拉扯撕逼来着么?
鬼车Yin兵是什么东西?什么叫无马之车?
这是西夏要遭天谴了吧?!
完全没法守,也没法如何抗争,倒不如直接归顺罢了。
西夏在一开始就是后唐遗臣不肯归宋,后来又如墙头草般的左右摇摆依附,被骂作四姓家奴都不为过,如今降了却也不出人意料。
问题在于……他到底是该降宋,还是降金?
李仁孝琢磨了一下,做了个非常暧昧的决定。
“西夏归本溯源,应为宋国藩属,今将皇权国土悉数奉还,以表忠心。”
这话听着就非常的不要脸了。
当初跪舔金朝的时候,眼巴巴的把自己藏得好东西往完颜亮完颜雍眼皮子底下送,为了开通金夏贸易往来恨不得如何宣誓效忠。
如今却说夏国归顺宋国?从领土到控制权全都还给赵构?
三个皇帝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就是李仁孝在挑事。
李仁孝知道金宋伐夏的时候,并不知情他们早就谈论过利益分割的具体事宜,只看中了一点。
宋国有蠢蠢欲动的心思,肯定是想要复起之后扳倒金国,收复北方领土的。
如今宋国对金国俯首称臣,那肯定是权宜之计。
但西夏来这一出,就肯定是想把事情闹大了。
李仁孝知道自己刚不过这两个虎狼之辈,直接写了封情深意长的血书,把整个夏国都托付给了宋国,然后吊了白绫从容赴死,就是为了不给任何人改口的意思。
按照法理道德,按照唐宋之承,如今整个夏国都‘物归原主’的送给大宋,不再有任何反抗。
宋国敢不敢接是一回事,金国该如何要又是一回事。
这遗诏是被大太监抄写数份,并且闹腾到全西平府的人都知道了来龙去脉,坐实了城归宋国的名分。
那金国再开口索要北方领土,或者想着法子跟宋国重新交涉其中具体,就颇有种干涉别国内政的意思在里头了。
更微妙的地方在于,西夏那边天荒地远,消息闭塞,还以为金国是大哥,想要离间金宋的关系。
可现在真正拥有话语权的,是临国。
隔了这么远,电话自然没法子打,可金宋总得把事情定下来才能分头回家,再想法子和临国如何联系如何卖惨。
赵构在得知遗诏的时候,又气又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李仁孝自己死了不甘心,还非拉上他宋国也脏一身的浑水。
他原本都不惦记西夏的领土和马匹了,可如今整个夏国都突然如ru燕投林般说降就降,原先定的那些打算自然都不能作数了。
汤思退作为丞相,一直是主和派里最会和稀泥的人物,这时候又不忘记劝皇帝以礼法之托把夏国再辗转着送给金国,以求两国之好。
可问题在于,夏国那天寒地阔,真是养战马的好地方啊。
这轻易把夏送给金,那是在割他赵构的大腿rou!
第90章 沙雕
人的本性都是逐渐暴露出来的。
柳恣的屋子里只住他们两人,赵青玉因为要天天跑科研所的缘故已经住回了自己的家里,偶尔才过来看看而已。
而这1203,现在就像个加大加强版的元首办公室了。
房客虽然是一个伪高中生和一个伪元首,但是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至少有六七个。
两个秘书,一个医生,一个厨师兼保姆,还有来自各个部门过来亲自汇报工作的头头。
柳恣的那条腿处在薛定谔的好与不好里。
碰到想推掉的工作、想打回去的人,那腿就疼的让人面色苍白冷汗涔涔,直接让医生出来把人都打发走。
但如果是碰见钱凡带着扬州城的热乎吃食过来,又或者四五个朋友来找他打炉石或者昆特牌,那自己住拐杖下地都没什么问题。
从前住在扬州城的时候,辛弃疾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泡在农业局加班,柳恣更不必说,几乎都睡在办公室里忙活三国之间的各种公务。
现在,辛弃疾依旧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柳恣不是在摸鱼就是在加班,但出入地点倒是奇妙地统一了。
人的身份,与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往往和衣服与环境有关。
柳恣以前出入参政院都穿着平整修身的制服,无论言行举止都极少出格,多半是社会前台在表演性的让他成为一个冷峻疏离的临国元首。
但现在天天宅在家里,就是来客人了也就披个外套,谁还穿那些个麻烦东西。
辛弃疾先是见了他的小兔子睡袍,见了他的小松鼠睡袍,还有艳紫色还露锁骨的丝绸睡袍,已经觉得自己对元首两个字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