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以随意吃一点。”
“好——好的,”辛弃疾下意识道:“您不用担心我,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每个星期喂两次猫罐头,没事帮墨墨梳梳毛,”柳恣思索道:“我把零食都放在茶几下面的收纳箱里了,你随意取用,不用考虑别的事情。”
辛弃疾想了半天,还是不确定地问道:“您对您的房客,都这么照顾吗?”
“房客?”柳恣揉了揉眉头,笑了起来:“我们已经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你还觉得自己只是房客吗?”
朋友?
辛弃疾只感觉自己穿梭于临宋,很多意识和概念都从混乱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确实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虽然内心有畏惧和不安,可每一次接触到柳恣带给他的东西时,却也有暗暗的欣喜与雀跃。
“我们是朋友,”他下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如同一个刚开始认知这个世界的新生儿:“我很荣幸,柳先——柳恣。”
“有进步。”柳恣满意道:“你在落地窗旁边吗?”
辛弃疾下意识地看了眼客厅角落处的摄像头,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着自己,只抱着猫起身道:“是的?”
“我托朋友给你带了一本书,放在了落地窗的窗帘下面,叫。”柳恣随手打开了一包零食,用肩膀夹着手机道:“别只顾着读课本,这本书也很有趣——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有空可以把原版书里很Jing髓的一部分翻译给你听。”
“好的,非常感谢。”辛弃疾找到了那本书,在落地窗旁的月光下观察着那本书的封面,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柳先生,很高兴可以做你的朋友。”
柳恣那边传来嚼薯片的清脆声音,显然也在休息和放松。
“我大概三天以后回来,到时候一起炖汤喝。”
“有什么事随时打给我,我等会还有个会议要开。”
“好的,”辛弃疾下意识地也开始说自己的时间安排:“我等下去温习功课,然后帮墨墨剪指甲。”
“嗯,再见。”
青年温和的注视着手中的那本书,仿佛在看着很要好的朋友:“再见。”
柳恣挂了电话,见孙赐候在门口,随手把薯片递给了她:“来一点?”
“柳元首,”孙赐没有动,只慢悠悠道:“云祈去宋国的事情,您真的不打算干预?”
“不干预。”柳恣淡淡道:“她接触赵构,只可能有一个目的和诉求。”
那就是借赵构的手去搞垮金国。
实际上,所有的车,无论是卖给了宋国还是金国,都早就被统一的改装过了。
GPS定位全部被监控,而且车载广播也是临国这边蓄意露的拙。
钱凡和柳恣聪明到这种地步,一直都在观测有多少临国人在往外潜逃,在如何接触金宋的文明。
很多事情是不可控的,也有很多事情是可控的。
就比如科技的泄露。
从大趋势来看,临国必不可能防住科技的泄露,做这荒芜世界里文明的孤岛。
如果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严防死守,生怕任何扬州人带着临国的书籍或者理论离开这里,反而可能会加速科技的泄露和文明的交融。
所以,从大环境来看,其他文明的人,是必然会逐渐接触到千年之后的文明与科技的。
但是有的事情,是可以被纵容甚至是推动的。
为了加速临国本身的科技研发进程,加速扬州的建设和整个国家机器能力的发展,适当的推动金宋两国的发展无论是从经济还是从基建的角度来看,都是利弊兼有的。
钱凡当时和柳恣确认了两遍,吩咐手下的人不必卸掉车载的信息收发器,给其他两个国家建设电台和私下通讯的机会。
宋国那边一直不敢启用收买来自江银的流民,到底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还是另有忌惮不敢接触,那都不是他们能弄清楚的事情。
但金国那边,云祈和唐以的事情,是控制范围之内的。
根据他们的监控,金国那边已经开始有无线电的信息交流,而且交流范围也在不断地扩张。
这到底是有利于金国,还是有利于宋国,都要等时间来给出答案。
在扬州之战结束以后,宋金除非横了心要拿举国之力与临国拼个你死我活,平日绝不敢再有任何的冒犯。
而这由逃亡外国的江银人献给他们的刀,必然会指向对方,为临国带来更久远的和平,与更丰富的机遇。
根据GPS的显示,已经有一个人驾着车,从东京遥遥开往临安了。
他们设在各路径的摄像头也终于追着车载信号找到了驾驶座上的那个人。
是神情平静的云祈。
“还记得刚刚亡灭的西夏吗?”柳恣放下了薯片,擦了擦指尖道:“宋国委曲求全,把所有的好处都交还给了金国,引得朝中一片愤懑。”
“西夏的那片土地,自古以来就是战略要地,而且在君主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