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宋临联手断了他们的粮食进口,说明是早就准备好了来这一出——
宋国准备了多少暂且不论,可临国在打仗上,就从来没有输过。
如果孤注一掷的压临国,恐怕连城池都进不去,十几万人就又没了。
大军直接兵分三路,开始往邓州、颍州、蔡州三个方向压过去。
他们现在要的根本不是国土,是最快速度最大效率的抢到粮食。
越往后拖,就越是寒冬,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赵构布置了五个点的防御体系,却只猜对了两处——
他以为金国会从凤翔或者襄阳方向过来,可对方明显不关心战略要地的选择,一心只想抢粮食过冬。
临国这边早就把主城城墙修好,守军分了三路护住要害处,继续在城内号召群众开展温室养殖和温室种植的学习。
钱凡早就把新式榴弹炮架设在了制高点,保证指哪轰哪,连地皮都能炸飞。
正如他们所料的是,金国显然没有和临国再较量第三回 合的道理,连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柳恣一边关注着战局,一边窝在火炉旁边处理着公务,旁边辛弃疾坐在另一侧的书桌上,在专心备考结业考试。
他已经申请了去参政院的实习资格,接下来的一年里会边实习边准备考试。
千里之外战火凶猛,听说宋军一路高歌猛进的杀向了南京路,战线如同凹凸二字一样各有起伏。
可至少在临国这边,安安静静,无事发生——
就好像之前签的三国和议是个笑话一样。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柳恣这边就要求金国两年内结清账务,如今根本没有亏损什么,只是少量逗留在金国境内的商人不知道能否顺利出逃——至少政府这边早就再三知会警告过了。
这和议里的内容,有近六成没有被三国履行,只是当时做个面子,方便利益交换而已。
宋国先背刺了金国,直接断了命脉,金国如今反扑回去,虽然确实能抢掠不少的钱财粮米,可未必能解决危机。
一切,就看这个冬天了。
柳恣看着日历,抱着马克杯小口的吹着气。
他的神情看起来平和而又温润,根本不像是这战局中的Cao纵者之一。
实际上,临国一直在抬升其他两国的粮价。
临国的粮价一直都很便宜,但永远都是有限额的。
居民能买多少,全部都要扫ID认证,根本没有私自买卖囤积的可能。
金宋两国不知道的是,这些粮食全都是临国从金宋花1.5倍的价格买回来,再在临国境内囤积或者平价卖出去,或者加工成可以储存更久的军用米饭罐头或者压缩食品。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金宋两国的粮价被临国抬升了接近两倍,陆游和其他官员当时发现的事情,实际上确实是临国在其中做着局,只是借着通货膨胀打掩护罢了。
而这些被一早囤积起来的压缩食物被用作军需品,半陈的储备粮则从黑市开始往外泄露。
柳恣如今握着的,就是控制这战局的天平。
他既不希望金国打得太顺利,也不希望宋国占不到优势。
如果金国劣势太大,那黑市放松,粮食多流出去一些。
如果优势太强,显然有压回去的势头了,那黑市收紧,加剧他国内的冲突和矛盾。
至少,现在的金国,从上到下都没有任何选择权了。
他想要看见的,是宋国以他想要的速度,将这北国一点点的侵吞干净。
赵构恐怕永远都不会明白,他自以为万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其实自己是被Cao控的木偶。
其实房子里并不用烧壁炉。
烧这玩意儿主要是图个乐子,算城里土包子对乡村元素的迷之兴趣而已。
辛弃疾看了眼用来通风的中央空调,又看了眼还在噼啪作响的壁炉,略有些疲倦地放下笔揉了揉眼睛。
他知道这场战争在爆发着,却不清楚未来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当初宋金围了扬州,临国一路杀出重围还拿了北方四周,其中直接包括临沂及附近一带的村庄。
而柳恣在得知他出生地之后,直接派了人找到他在山东的家人,帮他们在临沂购下了用来养老和休憩的庄园——
名为养老读作避乱。
柳恣早就知道会有战争的爆发,也清楚山东那边的情况。
可他既不想让幼安了解太多,也不想他左右为难,只让下属负责传达情况和安排家人探亲,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出面过。
辛弃疾在那个时候,还是宋国的承学官,根本没有想过会在扬州看到来探访自己的家人。
他太过聪明,知道家里人信的那些说辞都是编出来的。
可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是临国的哪个小官员会Cao心的事情,背后……恐怕还是有这个人的照拂。
幼安看着那吞吐的炉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