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堵住了昆特唇边溢出的所有声音,温柔却坚定地统治着战场,一步步将战线推进到昆特难以承受的地步。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海伯利安揉着太阳xue换了条新床单。
昆特的生日在七月十号,时春初期,那时他们已经离开了Omega学院迎来了暑假,昆特回了他在竹明砂的家,海伯利安没法给他过生日,只能拨通视讯送上祝福,再将他Jing心准备的礼物通过远距离货物传输战送到那边去。
他还偷偷以匿名人的身份邮寄了那封他写了将近一个月才最终定稿的情书,这封情书里的每一个遣词造句都由他Jing心打磨而成,真情实感地倾诉了他对昆特深埋心底的爱恋——海伯利安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收到这封信时昆特正在小溪里教他弟弟游泳,母亲远远朝他喊道:“宴宴,你的信——”
竹明砂正值炎热的夏季,昆特从小溪里爬上来,灵敏地把身后想要偷袭拽他脚腕的弟弟踢下去,擦干净身上的水披了件外袍在身上,光着脚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向母亲问道:“谁寄来的?”
“不知道呢,寄信人写的匿名,是从帝国首都来的。”母亲把信给他,准备晚饭去了。
昆特一边朝卧室走一边拆开信封,虽说寄信人神神秘秘地没有写上自己名字,但他看到第一句话就知道这信是谁寄来的了。
因为它的第一句话是:“海伯利安和昆特告白成功的当晚,两人去到了昆特宿舍,一进门就情难自禁地拥吻起来。”
昆特:“……”
他愣了两秒,隐约意识到下面会写什么内容,脸上隐隐发红,将信纸重新折上。快步走到自己卧室反锁上门,昆特躺在床上将自己蒙进被子,忐忑不安地重新展开信纸。
这一整个暑假,昆特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海伯利安。
两人本来约好了要一起玩的,但昆特一直待在竹明砂没有回来,海伯利安和他视讯是也总是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弄的海伯利安一头雾水,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不经意间说错了话。
直到八月份的某一天,他收拾东西时从自己课本里发现了那封本该寄给昆特的正儿八经的情书。
海伯利安:“……………………………………”
所以说他到底寄过去了什么啊!!!
至于为什么寄过去的是那篇被他意yIn到了已经贴近超现实主义的小黄.文,海伯利安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他正想着要怎么和昆特解释这件事情——或者直接趁机想他表白,就收到了被第七军团录取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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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海伯利安看着昆特手边显然一直被悉心保养着的那些情书,不得不感慨万千,这些年来即便他再累再忙,也从未忘记在昆特过生日的那天以匿名人的身份寄过去一封早已写好的情书。
纵使昆特清楚把它们寄来的人是谁,但隔着亿万星河数千光年,还有出征前海伯利安的那句“不要等我”,他能做的也只有在把上面的每一个字牢记心中后,将它们仔细收好。
海伯利安摸了摸鼻子,没忍住问了句:“你还都留着呢。”
“是啊。”昆特将手里的那封仔细折好,装进信封里,按照时间顺序插到那一摞信的中间:“这可是某位大少爷亲笔写给我的,我怎么敢扔?”
说着他拿出了最底下的那一封,那封海伯利安用饱含激情的笔触和令人目瞪口呆的幻想意.yIn出的小黄.文,一脸正经地道:“特别是这一封,非常具有历史意义和文学价值。”
这下即使是海伯利安这种厚脸皮也不禁老脸一红:“……你就别嘲我了好不好?我不要面子的啊。”
昆特笑着摇摇头,把它们全都收好在一个盒子里,“找我有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今早说的之后会陪我一起治疗,是不是认真的?”
“当然是啊。”昆特把盒子放在书架最顶层的小隔间里,转过身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眸沉静:“这姑且也算是一个承诺吧。”
第二天治疗依旧是兵荒马乱,剧痛之下海伯利安神志全无,昆特趴在治疗舱上不断用语言安抚他,但海伯利安大脑根本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次的治疗舱被特意加固了,海伯利安挣脱不开束缚带,手臂和身上被勒得全是创伤,血溶在医疗溶ye中,将它染成淡淡的粉色。
见昆特说的嗓子都哑了,伯克忍不住轻轻按了下昆特肩膀:“他听不见你在说什么的。”
“没关系,我只希望他能感觉到我在这里。”昆特凝视着海伯利安痛苦的面容,看了眼终端,离治疗结束还有一段时间。
有了特殊加固的治疗舱,这一天的靶向药物注入还算有惊无险,淡粉色的医疗溶ye缓缓排出,挣扎中耗光了所有力气的海伯利安躺在那里费力地喘.息,身上的治疗服被血迹染污。
深知海伯利安并不愿意让外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昆特谢绝了其他研究员想要帮忙的好意,亲自用治疗仪去处理他身上每一个勒出的伤口。
他两边胯骨处的皮肤磨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