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腾腾,众人都赤着膀子吹天扯地,还有的带了些瓜果梨桃,给众人分享。
苏幕脱下衣袍,只着亵裤,待自己的腿适应水温之后,又将身体缓缓沉入。
身上的几道伤口在碰到药水的一刻又痛又痒,苏幕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待身体适应。
“咱们於山冬季Yin冷,夏季shi热,泡一泡这药泉,多年的骨痛病都好了!像贤侄这刀伤,不出两天,包你连道印子都看不见。”周大叔接过别人递过来的香蕉,给了苏幕两根,“对了,方才你说家在何处来着?我记下,日后好给你送成衣。”
“晚辈家住王员外隔壁。”
“王员外隔壁?我记得是李大脸家啊!咦?李大脸今个怎么还没来?”
苏幕知他是想错了,估计没人在乎那么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于是提醒他道:“晚辈住在员外府西侧。”
周大叔想了一会儿,才问道:“西侧?脏猴儿?你与脏猴儿是何关系?”
“我是他的师父。”
“哦?”周大叔的口气好似很惊讶,居然还有人给脏猴儿做师父,可他的回答又让苏幕挑不出什么毛病,“那孩子教养好了,是错不了的,怕你降不住他。”
“不碍事,不过是多费些心罢了。”
“唉!那孩子也是可怜。他祖籍并不是本地的,他和他的爹娘,好像凭空出现在村里一样,然而刚建起新院子不到一天,二人就扔下他失踪了,谁也不知道那夫妻是死是活,从哪里来,又到了哪里,甚至连那孩子姓什么也没人知晓,谁也不敢贸然收养……”
“就数你周剪刀最能说。”
“哎呦!王员外!失敬失敬!”周大叔话被打断也不生气,反而哈哈的充满热情,“这苏贤侄刚到,我便多讲解些嘛!”
“切!你也不看看苏贤侄愿不愿意听你说。”
“哈哈!乐意之至,乐意之至。晚辈初来乍到,多听些总是有好处的。也想听您几句金言,怕是太过叨扰。”前一句解周大叔的尴尬,后一句又给王员外添几分薄面。
“那敢情好啊!就怕贤侄嫌弃老朽招待不周,多有冒失请多担待。”
王员外一句话,便把昨日夫人言语之失给带过了,二人也算解了前嫌,三人又有的没的闲聊了几句。
“员外最近莫不是没有休息好?怎地黑眼圈如此重?”
听了周大叔此话,苏幕也不禁看向王员外那两只小眼睛,确实很疲惫的样子,只见员外笑了笑,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王二啊王二,你这个人,不实诚。”周大叔说着还摇头重复了一遍,“不实诚。”
“哼!老东西!”
周大叔笑了笑,识相的没有追问下去,转移了个话题,“今儿怎么没看到李大脸呢?”
“你不知道吗?周大叔。”隔壁池子离的近的,听到了话音反问。
又有一人答道:“大脸叔的小儿子昨晚失踪了。”
周大叔等没听说过消息的面面相觑,一片唏嘘。没有人注意到王员外脸色变了变,除了苏幕。
“这不是老陈家也没来人,他们家的双胞胎,前几日也是相继失踪了。”
有人问道:“几个襁褓婴儿,自己还能走了不成?”
“所以啊……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那人没细说,可周大叔已经想到了,定是有什么东西抱走了婴儿。或许是家里有个婴孩的缘故,他的一颗心吊了起来。
苏幕暗自叹了口气,总感觉,这就是系统专门指派给他的任务啊,而且周大叔那个孙女,铁定要成炮灰的节奏啊!
最好只是个简单的失踪,要是有什么血腥的不测,一想到周大叔两口和蔼可亲的模样,苏幕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周大叔不必太过忧虑,小心些就是了。”苏幕略有些愧疚的安慰他。
周大叔勉强笑了笑,又示意他看向身面。
苏幕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苏故遥只身一人泡在较远处的池子里,目光却在他这个方向,不知道在看谁。
苏故遥在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没了父母,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受过的苦,吃过的亏,恐怕个中心酸,大家都能感同,却未必有人能够身受。
想到这苏幕真真是心疼他,并非同情。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到了苏故遥的旁边。
“喂!我这池子这么小,你挤过来干什么?”
虽然是夏季,可从高热的温泉里出来,苏幕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直到再次沉入水中,方才发出一声惬意的呻/yin。
苏幕不理他,自顾自的夸大事实,“你听说了吗?咱们村出了老妖怪,专抓你这种十岁小孩回家煮了吃。”
“抓就抓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怕?”苏幕讥笑他,上下打量他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煞有介事的贴近他的耳朵,为了吓唬他还特意压低声音,Yin嗖嗖的说:“就喜欢你这种十岁的,吃起来细皮嫩ro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