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饱读诗书的人……这样就能远离战场,一生平安无虞。”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 “可今时不同往日……你毕竟是一国太子。身在其位,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父皇,儿臣明白母后的一片苦心。只是……”苏篁顿了顿道,“大胤尚武,儿臣也想多为父皇分忧。”
皇帝轻轻地叹了口气,“罢了,凌太傅,朕的太子就交给你了。你可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番期望。”
凌霄诚惶诚恐跪拜在地,坚定道“臣定不辱没圣上和殿下所托。”
“大话先别说的太早。”皇帝笑着走出殿门,“一段时日后,朕自有考核,好好准备吧。”说罢皇帝顿了脚步,转身叮嘱苏篁道,“自然,诗书礼乐之类的也绝不可荒废。若要让朕知道你还像过去那般顽劣,仔细朕好好惩治你。”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苏篁拱手谢恩,眉宇间却是前所未见过的喜悦神色。待皇帝出门后,苏篁不禁朝凌霄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凌霄撇嘴,别开眼假装没看见。
苏篁咳了两声,“……方才,多谢凌大人替本宫说话。”
凌霄拱手回道,“臣愧不敢当。臣才要感谢殿下方才为臣求情之恩。”
“……那个,其实那天也是本宫的不对。”苏篁脸有些微红,轻声道,“前些日子的事情……是我对太傅大人不住。以后不会这样了。”苏篁有些紧张地回道,“凌大人……可是还在同我计较?”
“罢了罢了,本太傅还未曾放在心上。”凌霄摆摆手,终于露出一丝骄矜的笑来,他想了想对苏篁道,“以后可还敢逃课吗?”
苏篁摇头。
“拿书打我?”
苏篁的脸又红了几分,低声道“不会了。”
“可……可还敢顶撞太傅吗?”
凌霄愈发飘飘然,一双桃花眼得意地弯起,藏不住的骄傲神色满溢而出。
毕竟也是帮他得偿所愿了,直言敢谏如自己,索取些小小的回报和心灵补偿应该不为过吧。
“这个……”苏篁咬了咬唇角,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对他忍无可忍道“这要看情况。”
凌霄气的挑了挑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也不指望迅速能让他信服自己。
“依照圣上的意思,白日里还是照旧给你安排诗书礼乐的课程。我打算将学武的时间安排在每日早膳前和晚膳后。”凌霄道,“学习五日,你可以有两日休息巩固的时间……有些辛苦,不过听黄公公说,你大约有小半年没好好碰过书本了,是不是?”
苏篁没作声。
“唉,真是的。”凌霄叹了口气道,“所以,可能会有些辛苦。殿下若没信心或者坚持不下来的话,可以同我协商。”
“没这个必要。”苏篁打断凌霄的话,“本宫答应了。”
“那么, “今日事,今日毕。”一炷香时间后,来书房。”
苏篁没有反抗,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俩之间水火不容惯了,突然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凌霄一时间竟还有些不适应。
“那个……先回房间吧。外面有些冷,仔细着了凉。”看着苏篁身上单薄的小衫,凌霄忍不住温言提醒,此言一出却极是后悔,生生地麻出了自己一地的鸡皮疙瘩。
“哦,好。”苏篁应道,依言进了殿中,也不再说话。见苏篁去休息,凌霄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原来吵嚷惯了,平静下来竟不知如何相处才好。
凌霄有些困意涌动,偎在炉火旁,眯着眼坐在藤椅上打瞌睡,手中的扇子不住地摇。
凌霄这扇子随身带,自然也并非真的用来纳凉。他有个怪癖,思考问题的时候手中总闲不下来,喜欢抓着什么东西。久而久之,这扇子便成了凌霄的随身之物。
他在思忖一件事。
张文举遇害。
纵使凌霄在做太傅之前只是大半个江湖人,张文举的名声他也是有听说过。朝中有名的廉洁正直之人,是以“有言必谏”而闻名远近。张家说起来也是个官宦世家,张文举的父亲曾经是权倾一时的丞相,也是一样的清正廉洁,颇得先皇的好评----这些大多都是凌霄小时候听自己的父亲闲谈时候说起的。父亲和他还颇有几分私交,张相对凌家的生意也是颇为照顾。自己约莫小时候见了这位丞相一次,然而,好人不长命,那位张相在先皇驾崩后没过几年就随着去了。留下家中独苗张文举。
张文举成年后入朝为官,也是颇得他父亲的风骨。没过多久便被如今的皇帝委以重任----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张大人素来是个直言敢谏的性子,可以说这个官职……一点也不适合他。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达官显贵,因为皇帝看重,所以表面上也没人能拿他怎样。然而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被暗杀的命运。
若是昨夜自己没有睡的那么死,或许再晚几刻……张大人或许就能免于此难了。
依稀记得小时候张伯伯对自己很是疼爱,每次来看望父亲总是乐呵呵地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