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醒了。”风泽长舒一口气,“你再不醒来,我就要强行把你带回桃花山了。”
“凌霄呢?”苏篁的神色依旧有些恍惚。
“别急。他会来的。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了。”风泽道,“你昏睡了两日。这皇宫里,如今又是一番模样了。”
“苏焕呢?”苏篁忙问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苏焕自从那日从大理寺出来后,越发肆无忌惮。”风泽紧蹙双眉道,“皇帝不知怎的,一直没有露面。苏焕对外宣称皇帝一直没有醒来,他暂代朝政期间处理了不少大臣。一时之间大部分官员竟都支持他。也不知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那……皇后那边没有人反抗?”苏篁思忖道。
“风平浪静。皇后在明面上一直没有什么作为。苏篁,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眼前之危。只是此事凶险,我也无法预料后果。”风泽犹豫道,“……你要听听看吗?”
“……不瞒大侠,我也有一个办法。不知和你想的是否一样。”苏篁紧蹙双眉,也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如果可能的话,大侠能不能将皇上,唤醒过来?”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便放心了。”风泽舒了口气,“我想的也是这个法子。起先还以为你会担忧皇上的安危不肯同意。我偷溜进内宫并非难事。只是……我也不确定皇帝的死活。”
“不管怎么说,撑到那个人来。”风泽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我今夜就偷溜进宫。”
苏篁有些担忧地望着风泽,“大侠,请多保重。”
风泽点点头。
“送饭的,怎么还没走?”门外,狱卒催促的声音传来,风泽忙示意苏篁噤声,然后带上头巾,低头推着餐车离开。
天牢又恢复了一片死寂。苏篁轻轻掀开身上的衣衫,发现伤口已经被风泽处理过,只是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仍丑陋不堪地爬满了苏篁的臂膀和身体。
他静静地坐在墙角,闭目养神,恢复体力。
今夜之后,定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希望风泽不会失手。
……
暴风雨之前总是异常的平静。大理寺监牢的狱卒也不知何处去了,牢内只剩下寥寥几人。苏篁透过小小的天窗,看到了黑夜之中隐隐翻滚的云。
注定是个不宁之夜。
正当想时,门外传来阵阵喧嚣。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约莫有十几人的样子。十几名侍卫走到天牢口,将牢门打开,半脱半拽将苏篁拉出门外。
“你们要把我带去哪?”苏篁问。
“闭嘴。”侍卫一声冷呵,苏篁乖乖噤了声。
没必要受这些无谓的伤害。真正的战场,才刚刚开始。
泰明殿。
方一进殿,苏篁不禁为眼前的阵仗吓住了。苏焕的人马手持长刀,和几十名禁卫军在屋内对峙。苏焕冷笑地望着被困在殿内气的脸色发青的皇帝,还有那几十名面色刚毅视死如归的禁卫军,轻轻挑了挑眉。
看来皇帝醒来却是采取了一些措施,不过,还是被苏焕压制了。
苏篁不仅暗暗担忧起风泽的安危。
“哟,二弟来了。”苏焕笑着打量着苏篁,“看来我那几鞭子还是手下留情了。恢复的这么快,还是说,养尊处优惯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苏焕,你到底想做什么?逼宫吗?”苏篁喝道。
“是呀。”苏焕笑嘻嘻地看着苏篁,道“我的好弟弟,现在我请你看一场好戏。看看素日疼爱你的父皇是怎样下旨,将他最钟爱的儿子赐死,然后又是怎样亲手将传国玉玺传给我这个浣衣局女子所生的身份低微的儿子身上的。”苏焕狞笑道,“怎样,做好觉悟了吗?”
“你……真是放肆,枉费我一番教诲!”皇帝气的胡子发抖,“逆子!真是逆子!”
“父皇您先消消气。儿臣也并非想要为难您。只要您乖乖把传国玉玺交个我,我就送您回景明殿颐养天年。好吃好喝伺候,绝对不亏待了您。”苏焕依旧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模样,“还有,让我母妃称后。儿臣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痴心妄想!九五至尊之位岂是你这种无心无肺之人配做的!”皇帝脸色铁青,声音有些颤抖。他这几日也着实不好过。先是遭遇大火,紧接着被苏焕囚禁了数日,元气大伤。他的鬓角已然花白,又苍老了几分。
苏篁看着,心头有一丝隐隐地痛。
“不愿意?那好,你就等着看你最心爱的儿子被我折磨死吧。”苏焕从一名侍从手中接过长鞭,抖了抖手腕,笑问苏篁道,“我的好弟弟,你可还记得这九节鞭的滋味?”
苏篁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苏焕,你除了逞逞口舌之快,以暴服人,还能做些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今日将我打死在这泰明殿,也改变不了天下人唾弃你的事实。逼父杀弟,且不说你不得好死,就是活着,也必日日忍受众人唾弃,承千古骂名!”
“说的好!”
忽然一男子大笑从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