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比我们熟悉——”
“熟悉有个屁用, ”保镖轻傲一笑:“那里面就一个教授一个店员, 还不够我打三拳的, 还用看地形?而且,那枪全岛就只有一把,哪儿那么幸运被他们摸到啊?赌徒还差不多,他们就算了。”
摄影师拉着保镖, 离门远些,小声道:“别冒险,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诊所找点药品,在不清楚他们底细的情况下, 不要贸然挑事, 虽然他们只有两个人, 我们有四个人,但只有你和武替是主要战斗力,还是相当于二打二……”
保镖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吹啊,一打五,我都没问题,那教授一看就是个斯文人,不禁打,店员看着倒是稍微结实点,但那就是个缺心眼的……”
“我也觉得先去诊所比较好。”武替的声音略带倦意:“诊所也许有床,可以让我们休息一会儿。抱歉,我实在是太累了。”她刚拍完四个小时的打戏,就被陌生人劫持到这个岛上,心神俱疲。
“那好吧,”保镖重重吐了一口烟,两个鼻孔里也冒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走,去诊所。”
临走前,还不舍地回头望了别墅一眼。
*
别墅内的两人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都松了一口气。
“老师,我想上厕所。”彰临举起右手。
这个动作由一米八七的少年做出来真是谜之可爱。
“去吧,我帮你守门。”舒星弥的手松开了军刺,背过身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个游戏使他的神经时刻紧绷,Jing神高度集中,不敢有松懈。
这种感觉既兴奋又糟糕。
他还真羡慕身边的彰临,可以那么自在。
他带着彰临来到洗手间,彰临进去关了门,舒星弥就在外面守着。
过了很久,里面也没有动静。
舒星弥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他曲指敲了敲门,叫道:“彰临?”
“老师,你能走远一些吗?你在门外,我尿不出来。”
“好,那我去别的房间了。”舒星弥嘴上说着,身体没动。
“老师真的走了吗?可是为什么影子还在……?”
舒星弥隔着门听见彰临小声的自言自语,唇角微勾。
“老师,你家肥皂或洗手ye在哪?我找不到。”门开了,彰临双手shi着:“我想洗手。”
舒星弥走进洗手间,镜子下面有一根横着的钢笔状金属物,顶头上还有黑色的按钮,他握着彰临的手腕,伸到那按钮下方,按了一下,淡蓝色的洗手ye便流淌在手心,清凉的薄荷味。
“谢谢,”彰临仔细地搓洗着双手:“给老师添麻烦了。”
“小事。”舒星弥笑了。
“对了老师,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彰临一边擦手一边问。
“十天以后。”舒星弥看着彰临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疑问,这些我会在今晚回答你,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跟在我身边,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相信。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不小心,可能会送命的。”
“送命……”
“就是再也吃不了好吃的了。”舒星弥表情严肃。
“好可怕。”
“不过,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舒星弥领着彰临来到卧室的衣柜前,“换几件厚些的衣服吧,晚上冷。”
他在衣柜里翻找,找到一件鸽灰色风衣,抖了抖,挥了挥空气里的飞尘,“喜欢这件吗?”
彰临点了点头。
“是你的了,穿上吧。”
人靠衣装,彰临穿上这风衣,瞬间成熟了不少,只是他不太会系腰带,是舒星弥帮他系好的。
“老师也要多穿点。”
“我穿个毛衣就行,帮我拿一下眼镜。”舒星弥挑了一件黑色薄毛衣,摘下眼镜交给彰临,而后把黑毛衣套在自己的白衬衫上,又随便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黑色头发、黑色毛衣、银丝眼镜,更衬得他肤白,儒雅的气质之中,暗藏了一丝危险。
彰临的眼神没有离开过舒星弥的身体。
“老师穿得好少。”
“穿多了,打架的时候不方便。”
“老师也打架?我上学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不要打架。”
“现在是特殊时期。”
舒星弥把衣柜关上,去卧室抱来保险箱,趁天黑把保险箱埋在别墅前面小花园的角落处,回屋洗了手,锁好门,两人这才从别墅出来。
舒星弥打算去诊所一趟。
虽然晚上出门有些危险,但他想尽快拿到试毒针,虽然他不怕近战,但怕毒,他可不想不明不白被毒死在这里。
*
诊所中,正在翻找药品的摄影师突然停下了动作,抬头对保镖说:“那个教授也许朝这里来了。我视线内的红外现象消失,说明他就在五十米内。”
“干他,”保镖吐掉烟头,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