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想着,这九尾狐哪儿都趴,还爬上他的床,看来得捉他去洗个澡才行啊……
道观不大,供奉的是三清神明,一个前院,一个后院,中间是供奉列位道祖和三清神明的主观。道观是民国时候重新建造的,到现在也有快一百年的历史,榫卯结构,大门为横插木门,青砖灰瓦,飞檐瑞兽,主观顶有二龙戏珠,道观除了陆启苍之外,还有一位七十岁的老道,终身守护道观,陆启苍负责降妖除魔,而老道则是负责后勤。
白湖趴在地上,不一会儿又睡过去了,伤了元气之后就是要多休养,只是心境不能平静,不能修炼,只能昏昏欲睡,希望养足了Jing神再想办法出去。
今天太平,没人来找陆启苍,陆启苍看完书之后和老道去扫院子,顺带练功。
白湖醒来之后已经是傍晚,日落西山,余晖缭绕,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白湖今天还没得做善事呢!土地公说要日行一善,才能更快见到恩公,可是他被困在这里,怎么做善事啊!也不知道那臭道士想什么,真当他是祸害人间的妖孽吗?!
白湖那个委屈啊,他又不能用写着的,这爪子根本握不了笔!白湖打了个哈欠,吧咂两下嘴巴,脑袋上的小灯泡“叮——”地一下就亮铮铮地,陡然醒悟!两只耳朵也同时抖了抖!
他可以用嘴咬着笔写字啊!
然后白湖就跳上木制的古老书桌,咬着毛笔,沾着墨水就在纸上写,奋笔疾书,神情严肃……
等陆启苍回到卧室,刚一脚跨过门槛,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地上全是被写过的宣纸,纸上的鬼画符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歪歪扭扭,横七竖八,有的像蚯蚓,有的勉强还算个字,一二三这种的,总之陆启苍完全看不明白!
“你给我出来!”陆启苍将宣纸往桌上一拍!
白湖很没骨气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能出去,出去肯定会被收拾!谁知道那道士对他施以什么酷刑?
陆启苍抹了把脸,倒了杯茶仰头灌下,把茶杯啪地搁在桌面上:“不出来是吧?我数三声,一,二——三!”见白湖还没出来,“三点五!”
白湖闭着眼,瞬间就被拎起来了:“呜咦——呜咦——!”
“叫叫叫,”陆启苍把他放在书桌上,捏着他的脸,“你知道一张宣纸现在卖多少钱吗?啊?一张宣纸就要一块多!地上这些好歹也有五十张了吧?你说!你怎么赚回来!”
白湖迷茫,纵然脸被捏着变形,脑子里却还在分析:一块多是多少钱?五百年前都是一文钱一两银子一锭金子来算的!他怎么知道一块钱是多少钱?!
陆启苍这次换两只手一起捏,而后一改怒样,笑得极其温柔地抚摸着白湖柔软的毛,白湖舒服地眯着眼:“我看你这毛色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
“这狐狸毛皮啊要属生剥下来的最好,知道吧?就是当你还是活生生的时候把你的皮剥下来,里边那一面血淋淋的,外边照样是雪白雪白的,这价钱,才卖的高。”
“咯咯咯咯咯咯——”白湖牙齿打架的声音,怕的。
“市面上的人都是拿着刀子先往你的肚子中线开刀,然后再剥皮,我觉得这样不如在右边的嘴角开始,这样既能保证狐皮的完整性,你也不会太痛苦——”
陆启苍慢条斯理、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简直可以用声情并茂来形容,话中的每个字都像砖头似的往白湖脑袋上砸,当陆启苍对白湖展开一个帅气的笑容,白湖直接咚地一声晕在书桌上了!
第7章 惩罚
白湖睁开眼,视线异常清晰!正要动,发现自己肚皮朝天地、前肢后肢被束缚,呈大字型绑在床柱上!
一抬头,就看到陆启苍一脸yIn-笑地朝他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杀猪刀!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白湖愤怒!
“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吗?”陆启苍举着手中夸张的杀猪刀,食指点了点刀刃,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变态地动着眉毛,“放心吧,刀很锋利,加上我超高的手法,你不会感觉到太疼。”
“不!不!放开我!放开我!”白湖挣扎,奈何手脚都被绑着,一双冰冷的手摸到了他的肚皮,他毛都炸了,“你个挨千刀的!财迷心窍了你!竟然杀生!”
陆启苍摊手,那把刀就在白湖脑门上晃来晃去:“对于我来说,妖孽就是妖孽,杀多少都是在替天行道。”
“放屁!臭道士!快放开我!”白湖开始咆哮,因为那把冒着丝丝寒意的杀猪刀已经往他的下巴割去——
“不要剥我的皮!不要剥我的皮!呜呜呜呜——!”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陆启苍半夜又被白湖吵醒了,看到白湖挥着爪子咿咿呜呜地乱叫,眼睛却是闭着的。
这狐狸,不会是做恶梦了吧?
一手握住白湖的两只前爪,陆启苍试图安抚貌似抽风的白团,手刚搭在白湖头顶,白湖张嘴就啃!
陆启苍这次没缩回手,白湖醒了,嘴里还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