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复生这种事,估计一般人都不会相信,最大的可能性是把他送到Jing神病院去。
沐嘉树目前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心里就一直存着这个结。何况他的生活条件从小就十分优渥,平素心高气傲惯了,对于这种类似于施舍的馈赠还是稍微有点膈应。
......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自己这种脑残的行为。
他坐在四面漏风的棚子里等着自己的牛rou板面,幽幽的香气从邻桌传来,他目不斜视,坐的四平八稳,心里正在第一千次唾骂自己太不懂事——他这是第一次重生没经验,要是早知道原主家里这么穷,一定不装那个没有观众的逼。
好几百块哎!最起码有了那些钱,他现在还能毫不吝惜地给自己的牛rou板面多要个鸡蛋呢吧……
不食人间烟火的沐大少爷因为一次不明原因的穿越,仙气飘飘地走出了自己的象牙塔,头一次意识到几百块钱原来竟然可以做这么多事,也是第一次发现,这种叫做牛rou板面的东西居然很好吃。
他这样想着,热气腾腾的板面已经端了上来,红彤彤的辣油浮在汤面上,香气直冲鼻端。
大概是看这个小伙子长的太好看,早点摊上的老板娘年逾不惑还是免不了贪恋美色,给他碗里加的牛rou都要比别人的块大。
沐嘉树端起碗来喝了口汤,融融的暖意一直蔓延到胃里,顿时感觉身心得到了救赎。
他之前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吃辣的,现在却几乎爱上了这个味道。这么看来,虽说现在身份变了,但是换了一个好身体,也算是好事。
……勉强……算吧?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沈树,关于他的生平,一言以蔽之,悲催。
就像之前流氓兔骂的,他妈早就死了,死了之后他爸仗着长得好傍了个阔太太,现在也不知道浪到了什么地方去,现在家里只剩下他,他舅舅一家,还有一个年迈的姥姥。
沈树的姥姥身体不大好,只能偶尔在家里做一做针线活,舅舅舅妈开了一个卖早点的小摊子,摊场不如他现在坐着的这个棚子大,还养着一个正在上学的孩子。他自己高中毕业找不到工作,家里又困难,只好整天靠着偷鸡摸狗混日子。
结果大概从事偷盗行业的技术水平不过硬,没有人家楚留香那个本事,三天两头被人打得半死不说,还什么都没捞着。
白背了一个偷东西的骂名,结果死了之后兜里总共也就剩了几张皱皱巴巴的零钞,看着倒像是街边叫花子饭碗里掏来的。刚刚从家里出来,就连隔壁护院的大狼狗见了他都要比冲着别人多汪汪几声。
沐嘉树表示很不放心自己的未来。
第2章 第二次见面
“哥哥哥哥!表哥!”
他正想着,忽然从身后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揽住了他的脖子:“我跟你说个事!”
沐嘉树手一抖,差点把碗扣了,他拨开沈树表弟的手,扫了对方一眼:“听见了,没聋。”
沈泽习惯了自家表哥的臭脾气,并不以为意,嘿嘿笑着搓了搓手:“哥,伤好了不?”
沐嘉树随便点了个头,淡定地放下面碗,拿起桌上的纸巾慢慢拭了拭嘴角,看见身边没有放废纸篓,就把纸巾拿在手里。见沈泽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才看了看他,缓缓开口:“有话直接说。”
沈泽:“……”
不过说句话而已嘛,做那么多前/戏干啥,看这威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说的是“拉出去砍了”。
但再威严也架不住他哥脸嫩,那模样长的跟小丫头似的,板起脸来也不怎么可怕。沈泽想起初衷,举着手里小广告给沐嘉树看:“哦,是这么回事——哥,你瞅瞅啊,鼎丰那个老总找贴身保镖呢,不限学历,待遇丰厚,只要身手好就行,月薪五千啊,五千!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咱哥俩的机会来了啊!”
他最后那句话说的声音有点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沐嘉树吃过了饭没有漱口,觉得挺别扭,本来不想多说话,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被他的语气气乐了:“怎么着,你这是想打入对方集团内部当个卧底,然后干一票大的?”
沈泽看见向来街头流氓似的表哥突然气场这么强,不由觉得别扭,还没有想出来下面要说个啥,手里的纸已经被对方抢了过去,沐嘉树看了两眼,脸色微变,突然问道:“鼎丰的老板叫卫洵?”
“是啊,哥,你不知道吗?这个卫洵就是卫家那个三少爷,可牛逼了,办这个公司不到一年,但是那气派可真不小。这回听说是为了给他兄弟报仇,和道上的一个什么人别起来了,所以要从外边找个保镖来。”
原来卫三的公司办了还不到一年,怪不得他不知道——沐嘉树一睁眼睛,就已经是他去世的一年多之后了。
他的笑容沉下去,低声重复了沈泽话里的几个字:“给他哥们报仇?他哥们是......”
沈泽的表情天真无邪:“就沐嘉树。你不知道那是谁呀哥?不可能吧。卫三少和沐家那个有心脏病的大少爷的关系那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