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方静帧显然心情挺不好,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分了。我爸叫我相亲,烦。”
郑柯吓了一跳:“真的假的?你俩才正式在一块几个星期都不到吧?”
方静帧说:“废话!你当老娘闲着没事逗你玩啊。”
郑柯不敢招惹这个大姐,连忙赔笑脸:“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这事,唉,这也没法说,缘分不到。我今天请你吃饭吧。”
方静帧打量了他一下,忽然说:“要不……今天我请你吃饭,你当我男朋友吧。”
郑柯:“……”
方静帧道:“哎呀,又不是真的,你至于吓成这样么。就是帮我哄哄我爸,免得他总叫我相亲什么的,太烦人了。”
她边说便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来,姐姐给你点几个爱吃的菜。”
郑柯:“……”
这是简直连说话的余地都不给他留啊。
他哭笑不得,眼看方静帧吧菜都点好了,还真有几样是自己喜欢吃的,只好说:“方姐,这个事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我这名声……唉,我有点担心会被伯父打死。咱们也是从小就认识了,你不能这么坑我啊。”
方静帧安慰他:“放心,你是当我男朋友,又不是当卫洵的男朋友,我爸没那么暴力,死不了的。医药费我包。”
菜很快就上来了,她殷勤地给郑柯夹了个鸡腿。
完了,这算是被赖上了。郑柯还要垂死挣扎一下,忽然听见邻桌飘过来一句话:“我就是不明白,他沐家不过就是经商而已,沐言睿怎么就能厉害成这样,连电影局的局长都能说搞下来就搞下来?”
“沐家”这两个字挺敏感的,郑柯和方静帧一下子都安静了,互相注视一眼,方静帧做了个“嘘”的手势,郑柯点了点头,悄悄把自己的椅子向后挪了挪,离隔桌近了一些。
另外一个声音听起来要年轻一些,但是带着股说不出来的冷意:“井底之蛙!你以为沐家仅仅是商人那么简单?经济那是一个国家的支柱,商做大了就是政!沐言睿可是国家首席经济顾问,你以为你闹着玩的?你知不知道他们家有多少公司是和国家联合控股的!单看他们住在什么小区里你就应该明白,沐言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也不想一想,为什么他到处拈花惹草,可一直到最后离婚都没有和他岳父家撕破脸?咱们那位过世的沐夫人,那可是前任总理的女儿,现在组织部长的亲妹妹,你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觉得自己居然得罪的起沐家?还敢放话让沐三少陪你外甥,你疯了吧?”
起初那个人像是被吓呆了,半天才讷讷地道:“我一开始不知道他的身份啊。再说那个沈树,他连沐都不姓,那就是个小老婆生的,沐家怎么会那么重视……”
“嘘!小声点,你知道那个沈树究竟是什么人吗?”
旁边的方静帧和郑柯几乎要把耳朵竖起来,听见那个人问:“什、什么人?他原来不就是一个小流氓吗?”
“你见过哪个小流氓像他那样?你好好想想!那做事的手段和风格,是不是和以前的沐家大少一模一样?再说了,卫三少那是什么身份?他们卫家连着四代都有军界的重要人物,跺一跺脚这京城要都要抖三抖的,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能让他卫洵这么百依百顺,鞍前马后的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可是沐大少都死了两年了!”
沉默。
郑柯觉得自己的手心好像出汗了,不由自主地在裤子上蹭了蹭,但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已经听出来第二个说话的年轻人是谁了。这人叫张铭,身份不算高,但他的父亲原来曾经担任过沐嘉树外祖父的私人秘书,因此他们家的消息一直要比别人灵通很多。
不过那是在前几年,现在沐嘉树的外祖父退休,张铭父亲调职,张家早已不复当年。但偏偏张铭还特别爱找存在感,总是出去瞎忽悠,活脱脱一个江湖骗子,别人在背后都管他叫“张火车”。
但即使是这么一个人,郑柯这回突然感觉他的话好像有些靠谱了。
冯建龙可能是悄悄给张铭塞了什么东西,张铭笑了一声,又肯开口继续说了:“你觉得沐嘉树真的死了吗?你见到他的尸体了吗?我告诉你啊,这看事可不能光看表面。知不知道现在人家都是怎么猜的?这沐家多半是送他去国外什么地方治了病又整了个容,改头换面的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感慨:“啧啧啧,要说这沐家就是有本事,一个假身份,竟然做的天衣无缝,无论人怎么调查,都好像这个世上真的有沈树这么个人一样……”
这话一说出来,无论是光明正大听的还是偷听的都吓了一跳,冯建龙失声道:“不可能吧!那沐家图什么啊,沐嘉树又没有杀人放火,他没事整容干什么?他整容还和以前的样子整的那么像,还一点都不掩饰自己……”
张铭被噎住了,不高兴地说:“这我怎么知道,他们高门大户里面的事多着呢,有本事你问沐嘉树去啊。再说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