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突然明白了。”
文有莲道:“沐嘉树,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沐嘉树充耳不闻,语气倒是十分温柔:“你知道的吧,我之前曾经死过一回。”
“!!!”
文有莲本来就满腹惊疑,听到这句话愈发慌张起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她愈发觉得沐嘉树手指冰凉,就好像不是活人的温度一般。
她害怕之下用力一甩,把自己的手从沐嘉树那里抽回来,退后两步,惊恐地瞪着他。
沐嘉树并不在意,悠然道:“我生日的那一天心脏病发作,在衣兜里找药的时候,却发现药瓶空了,我之前一直在想究竟是谁有这个机会......你倒是挺有能耐的,怪我低估了你的胆量。”
文有莲如遭雷噬,看着沐嘉树说不出话来。
美丽的女子和清俊的男子相互对视着,一个满脸都是惊恐,另一个虽然带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翻涌着暗沉的情绪。
沐嘉树摇了摇头,惋惜道:“我这可算是Yin沟里翻船。你今天的动作,就和那次一模一样......”
他没有进行详尽的描述,可那一天的事情,文有莲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她心里明白,自己就是到死也不会忘记的,而沐嘉树只会比她记得更牢。
沐嘉树生日的那天早上,两个人站在一起,面对面的说话......他那天穿了件长长的风衣,身形清瘦,仿佛芝兰玉树一样,她心里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害怕......
沐嘉树具体都说了些什么,文有莲根本没有注意去听,她的心怦怦跳着,只记得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把那瓶药从他的大衣兜里换出来......她只需要做好这一件事就行了,其他的事就可以不用Cao心。
她就像今天这样搂住了沐嘉树的腰,悄悄把手探进他的衣兜里,把那瓶药换成了空瓶子,沐嘉树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身体不大舒服,并没有发现。
但很快卫洵就过来了,看着像是不太高兴,文有莲十分害怕,几乎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不过从后来卫洵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想多了。卫洵根本没有看她,只是一心要和沐嘉树说话。
卫洵虽然和沐嘉树是出了名的铁哥们,但对她的态度一直是爱答不理的,文有莲当然不会和他计较,她也计较不起。
趁着兄弟俩说话,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大厅,脸上仿佛带了一张故作镇定的面具,与人谈笑依旧,享受着“沐家大少的女朋友”这个头衔所享有的特殊待遇。
不久之后就有沐嘉树出事的消息传来,意料之中还夹杂着些许不真实,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的感觉——恐惧,慌张,如释重负,还有一点点难以察觉的悲伤。
不过不管心里如何做想,表面上都要注意震惊和哀痛,不用费什么力气,眼泪就涌了出来。文有莲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如同提线木偶,混迹在各色人群中,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她想。又有几个人的反应是因为沐嘉树是沐嘉树,而不是为了“沐大少”这个头衔呢?
文有莲在沐嘉树刚出事的那一段日子里,曾经有很长时间睡不着觉。沐家卫家都来找过文家,卫洵甚至好几次直接动了手,不过他们都没有证据,事情的风头也就这样渐渐地淡去了。
她也由一开始的惶恐不安变得平静,她觉得自己只要不去想这件事,就可以当成没有发生一样,甚至久而久之,几乎要认为沐嘉树的死根本就和她没有关系。
文有莲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一天,沐嘉树会重新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知道了这么多。
慌乱与绝望一波波地漫上心头,她知道沐嘉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沐家有怎样的实力,现在一切都完了。
文有莲觉得沐嘉树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把她全身的血rou一点点剃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身的白骨和污浊的内里,所有的龌龊肮脏都丝毫不被掩饰地呈现在对方的面前,让人觉得屈辱和愤怒,但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沐嘉树自语道:“这件事肯定不是你自己的意思......你拿走药瓶,庞兴踢走药瓶,前后统共也没差出来多少时间,合作的这么好,我倒真有些好奇你们这背后站着的,究竟是何方高人了。”
沐嘉树脑子转得快,跟他辩解,露出的破绽只会越来越多,文有莲几乎想要上去哀求沐嘉树,把一切都说出来,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做。
因为她心里清楚,如果真的什么都告诉沐嘉树,那她才算是连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她将会被毫不留情地当成弃子。
她颤抖着嘴唇,忽然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向沐嘉树的唇上凑了过去。
沐嘉树终于怔了一下,没想到这又是突然冒出来的哪一出,他偏头躲过,皱眉道:“干什么?”
这样一躲,倒也证明了他之前那些要和文有莲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作态而已。
文有莲还没有意识道:“你开条件吧,究竟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