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仍旧不停挣扎, 身后男人的粗喘声如同一匹野兽, 她恐惧得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发痛,只有泪水无声无息的顺着洁白的脸颊落下来, 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源源不绝。
周围一堆人在围观,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替小夏说句话,他们的眼睛反而被小夏所吸引。
“我说老夏,三爷都抱了你家姑娘了,她也嫁不出去了,不如你就应下这门亲事吧。”有人想要讨好夏老三,壮着胆子说道。
“这夏老三也真不是个人,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小姑娘。”有人叹息,“这下子,除了夏老三,谁敢要小夏。”
“苍蝇不叮无缝蛋,你看这小夏,下巴尖眼睛细长,一看就是个狐媚子的长相,说不定是她先与夏老三勾搭,现在在这欲拒还迎呢。”比起那些男人的龌蹉,反而是女性的猜测更加恶毒,三姑六婆聚在一起,对着小夏指指点点。
“你看我家姑娘也长得不错,怎么不见夏老三来闹我家姑娘。”另外一个黑胖妇人冷笑,“我看,就是她想嫁进夏老三家,想去享福!”
“这小姑娘皮肤真白,不知道摸起来什么感觉……”
夏老三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他不怒反笑,小夏这种姑娘,他娶进去也就是玩玩儿,过段时间就厌了,当个小妾,名声不好也无所谓。
对他来说,反而小夏的名声越遭越好,这样子,除了她,还有谁敢娶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还不是他夏老三大发慈悲,收了这个yIn|妇。
“你们就别挣扎了,小夏的未婚夫也退婚了,你看现在谁还敢要她?”夏老三桀桀笑起来,趁着小夏挣扎的Jing疲力竭的时候,凑上去在小夏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个,然后放开她,“你们回去准备准备,我过几天就来接她。”
小夏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就祸从天降,夏老三来死缠烂打,而如今……小夏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心里冒出一股寒气,那股寒气将她整个人都冻住了。
“你看看她,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被与男人卿卿我我,真是不要脸。”
“如果她不愿意,她可以挣扎啊,我看她就是享受这种感觉。”
“小夏这姑娘我从小看到大,你们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五叔,知人知面不知心呐,都说人不可貌相,你看她乖乖巧巧的,勾搭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这可是夏老三!恶霸夏老三!”
“都说女人不能出去抛头露面了,她要是躲在家里不是就没这码子事情了吗……”
那些声音无孔不入的钻入小夏的耳朵里,她捂着耳朵蜷缩在地上,浑身冰冷。她从来不知道,这些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人,居然能够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有人伸手过来抱住她,她浑身一颤,连滚带爬的滚开,从泪眼模糊中,她看到了同样满脸泪痕的夏老妇人。
“我可怜的女儿……”夏老妇人也狼狈的坐在地上,夏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那些人离开了,留下了夏家三口。
娘。小夏想叫她,但是嘴巴一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三个人抱在一起恸哭,那些指指点点的人群好像都化成了实质,落在人的脊梁骨上,戳戳点点,让人不得而不弯下腰。
“走吧,我们回家。”夏老翁佝偻着身躯,路上被拖过来的时候有人打了他几下,现在仍旧没过劲一样,疼得他直不起腰来。
小夏刚刚还灵动的眼神又恢复了死寂,她看着自己的父母,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一股倦怠。
她做错了什么呢?农家女子哪个不是出来劳作,又不是什么官家大小姐,深居闺阁也能衣食无忧;这幅长相,是她生来就有的,她也无法选择啊;那天为在田里的夏老翁送饭,路上与夏老三擦肩而过,只这一面之缘,她就堕入深渊。
她没有与汉子勾搭,也没有四处浪荡,她以为所有人都和善,可是如今她才知道,这些和善不过是一个脆弱的伪装,只要稍稍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会撕裂脸上的面具,露出满口獠牙。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小夏闭上眼睛,热泪滚滚而下。她哭的太多,太久,眼睛干涩又疼痛,这些丝毫不及她心里的疼。
她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小夏神情麻木的回到家里,无视了父母担忧的目光,回到房间里,房门一关上,好像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又是一阵痛哭。
这个房间里原本只有她一个人,如今却有了另外一个人。小夏坐在床沿上,看着熟睡的岁晚,那些被压下的绝望又涌了上来。
明明,你比我更好看,为什么是我?小夏隔空描绘着岁晚Jing致的面貌,目光呆滞,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狐媚子长相……”
“勾搭男人……”
我不是,我没有!小夏咬着唇,原本麻木的五官突然一动,她张着嘴。
“这种女人,是要被侵猪笼的。不如死了算了……”
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