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商会旗帜,速度反而慢下来。
“义父还没醒吗?”南迁客在牢中遭了不止一点半点罪,他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琵琶骨也而被穿过,身上还印着被鞭打、杖棍打过的痕迹,就算孙铎给了一粒丹药,他也仍旧是一天没醒。
南冉看到向来强硬的义父如此狼狈,眼眶一红,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周围的一群铁血汉子也都红了眼眶,恨不得杀回去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差不多该醒了。”孙铎舒舒服服的坐在宽敞的马车上,而南迁客更舒服的躺在马车上。
这一次总算不用骑马赶路了,因为冒名的商会是个有名的大商会,再怎么也寒碜不到哪里去,所有人东平西凑,也凑出了个模样。
六驷的大马车加上四驷马车,所有汉子要么假装成家仆,要么假装成镖行,依旧南冉和岁晚是大少爷和小姐,而仍旧昏昏不醒的南迁客,自然就是大老爷了。
在南冉的要求下,孙铎这次总算不是家仆,而是‘神医’,才能够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上。
“不用太担心。”岁晚替南迁客把脉后,眉心不经意一蹙,“他现在的情况比昨晚好多了,现在昏睡不醒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南冉怒气冲冲,两眼一瞪,看向岁晚。
“这种痛……睡过去暂时感觉不到也是好事。”岁晚轻轻叹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南迁客。
南迁客的身材健壮高大,只是经过这一劫,就像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日后的日子才难过,怕是大病小病不会离身。
“我这辈子受过的伤比你见过的人还多,还怕这点痛?”正感慨着,却听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虚弱的声音里也带着惯有的强硬和气势。
“义父!”南冉呼吸一窒,大步跨到南迁客的床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眼睛发红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南迁客。
“男儿膝下有黄金,给我起来!”南迁客轻咳一声,虚弱的怒骂,挣扎着要坐起来,岁晚连忙将他扶起来,把枕头垫在他身后,“说吧,什么情况。”
南冉连忙站起来,一五一十将目前的情况阐明。
“孙铎?岁晚?”重病缠身,南迁客的气势也丝毫没有收敛,若无其事的看向孙铎与岁晚,常年杀伐的肃杀之气让岁晚一寒,就连孙铎都有些被震慑到了。
这人手里的人命数不胜数。孙铎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南迁客隐晦的敌意,压下被激起的战意,舔着嘴唇向他微微一笑。
“师叔。”岁晚手上没沾过血,一时扛不住南迁客的眼神,连忙交代自己的来历,“我是……独未还的弟子。”
却没有提及孙铎。
“独未还?”南迁客一怔,就像鼓满了气的气球,被小小的针尖一戳,气势顿时无影无踪,满脸惊愕。
“师傅他,知道您目前的情况,让我前来营救您。”岁晚垂着眼睛说道,目光若有若无的看过孙铎,“孙师兄……是我的挚交好友,是我拜托他来帮助我的。”
孙铎听到后扬扬眉,没有说话。
“独未还他,还好吗?”南迁客悠悠叹口气,“既然你是他的弟子,那你就是?”
“是。”岁晚点头。
“好啊,好啊。”南迁客拍手大笑,“你有选中的人没?”
“暂且没有。”
这两人说话跟打哑谜一样,孙铎知道内情能够听懂,但他应该是听不懂的人之一,只能低着头观察脚下,南冉就是当真听不懂了,一脸茫然。
“不是,岁晚姑娘与义父是旧时?”想到自己曾经针对过岁晚,插口问道。
“没错,这以后就是你亲妹妹。”南迁客豪爽的拍着岁晚的肩膀,笑眯眯说道,“若是有人胆敢欺负她,你直接往死里打。你也要听她的吩咐,虽然按照你的能力可能并不懂她的布局,你只要知道无条件听从她的指挥就好了。”
南冉彻底懵逼了:“让我听一个女人的指挥?!”
岁晚还没怎么样,南迁客却脸色一沉:“女人怎么了?若是你在战场上与她对上了,你的胜算不足三成。”
岁晚有些无奈:“师叔,您过誉了。我从未领兵打仗过,南小将军却从小跟着您行兵布阵,我怎么是他的对手呢。”
“我相信独未还的眼光。”南迁客说道,“那小子从小就聪明的过分,把我耍的团团转,他教出来的徒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这份无条件的信任,并非是来自岁晚本身,而是来自他对独未还的了解——哪怕过去了几十年,他自认自己依旧是世上最了解独未还的人。
“他既然让你接了他的名号出来,身体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秉性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二者缺一不可。”南迁客说了一会儿话,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南冉,以后听你妹妹吩咐。我自己休息一会儿,你们都滚出去吧。”
孙铎第一个站起身走出去,岁晚将南迁客放平,打个招呼后也退出去,南冉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