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点头。
窗外的江殊殷嘴角抽了抽:“……这没出息的。”
肖昱有那么可怕吗?
五月,池塘中荷花盛放,鱼戏南北,蝉鸣如织。
坠云山下,众人身着便衣,骑着马匹出发了。
宋晓宇站在沈子珺身旁,绿叶飞到他的头顶,一片静怡。默默咬着唇瓣,望着众人远去的身影,他欲哭无泪好半天。
沈子珺斜了他一眼:“回去修炼。”
宋晓宇干嚎:“师兄,我也想去!”
沈子珺冷飕飕道:“去送死么?”
宋晓宇:“……”
傍晚,趁着沈子珺处理事物,宋晓宇偷偷摸摸下山,打算找江殊殷诉苦。岂料,当他去到江殊殷住所,此人早已不在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宋晓宇只觉内心拔凉拔凉的。
与此同时,沈清书与纪元庆众人寻了一家客栈,打算在此歇脚。
店家将好酒好菜上满了桌,纪元庆道:“浅阳尊不与我等一同吃饭吗?”
沈清书浅浅一笑,恬静和煦:“不必了,我想到外面看一看。”
范赫生笑道:“那浅阳尊请便吧。”
天间,残阳如血,似喧嚣的大火般灼烧了整片天空!
壮烈而又繁华,凄美却又仓促。
犹如烈烈盛放的红桃,妖娆狂傲,是雨洗不尽的红、是雪遮不了美。
好似美人眉心的朱砂,凄促艳丽,吸入万般风华绝代,歌尽一生荣华。
窗前古老高大的桃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屋内轻纱飘渺玲珑剔透,是一种若隐若现的美。
树上坐了个极俊的黑衣男子,男子目光深邃温柔,容貌邪魅潇洒,正慵懒的靠着树干。他长长的衣摆垂在半空,淡薄的唇角扬起一抹傲人的笑。
沈清书轻轻合上门,雪白的衣裳一尘不染,犹若天界下凡的仙人。
屋内过于昏暗,唯有一道夕阳洒入窗前。
树上英俊的男子低眼,沐浴在这道光辉内,慵懒道:“浅阳尊,叫我好等啊。”
沈清书抬眸,走到窗边:“薛墨辕?”
他语气微扬,似乎根本想不到他竟会出现在这里。
江殊殷解释:“我是真想看看,你们打算如何去查。”
沈清书默默看着他,一言不发。
江殊殷得知要冷场,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挣扎许久,他放下自己的骄傲邪魅,声线变得柔软,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浅阳尊,你就当真如此讨厌我?虽说初次见面我是无理了些,可我也并非故意啊。”
说起来,江殊殷算是掌握住自己这位师父的软肋——不论多气,只要朝他一撒娇,再服软,定能灭了他的一腔怒火!
少时,沈子珺不如江殊殷狡猾。
每次闯祸前,江殊殷都唆使着他一起,可每当东窗事发,他这个小喽喽,却成了主谋。
坠云山众弟子眼睁睁的看着,江殊殷应心得手的向沈清书撒娇服软,沈子珺大哭着跪在地上抄书,不由默默撇开头……
江殊殷往前坐了坐,说的煞有其事:“那天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没穿衣裳的躺在一间石屋里,我当时就懵了,又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又惊又怕。后来听到你的箫声,我才赶忙寻过去。谁知,你居然记恨到现在,浅阳尊说起来你还要负全责,毕竟是你们坠云山的人捉弄我!”
沈清书皱起眉头,有些意外:“当真如此?”
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自己小肚鸡肠了。
再有,又是何人为了捉弄他,将他放到石室?
江殊殷心道果然有用,面上却又往前坐了坐,尽量放软语气,一副乖巧模样,似乎想重温当年的感觉,哪怕是装作另一个人:“是啊,晚辈虽然是轻狂了些,可也知‘人要脸树要皮’这句话,若不是当时被人捉弄,怎会没穿衣裳就出来见人?”
沈清书面色缓和下来,抱歉道:“薛公子,这几月实在对不起。”
江殊殷见他眉眼带笑,犹如寒冰初融,带来丝丝温柔,不禁也跟着喜笑颜开,愉悦道:“浅阳尊奔波了一天,你不饿吗?如今大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荣昌盛,饭香四溢,你打不打算出去觅食?”
沈清书一手放在窗边,全当赔礼:“正要去。”
江殊殷心情大好:“一起?”
沈清书:“嗯。”
不一会,飘香楼雅室中。
沈清书:“五百多年前,修真界各家各派相互争斗,凡界百姓怨声四起。”清冷的声音仿若甘露一般划过心田,让人无比舒适。
江殊殷倚在窗前,笑意yinyin。窗外,是灯火通明的一片琉璃世界,繁华无比,犹如华服间的珠光宝气般璀璨夺目。
一道滚烫的水卷起茶叶,杯中浮起腾腾热流。
好似冰冷世界里唯一的热源,叫人情不自禁想要将它捧起。
沈清书清澈的眸倒映着桌上那只雪白的杯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