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随后江殊殷叹息一声:“唉,罢了。咱们对蛊虫毕竟是外行人,研究来研究去的,也实在没什么头路,还是等去到寒雪山问一问不救医吧。也许他会有些眉目。”
随后,一夜无眠。
江殊殷想了有关肖昱的很多事,等回过神时,窗外浩瀚的天空已经翻起鱼肚白。
小雪貂非常嗜睡,等江殊殷洗漱好到它窝边时,它还卷成一团睡的肚子一起一伏,时不时还蹬蹬腿。
江殊殷挠它:“笨笨呀,快点起床,今天咱们要走了。”
小貂被他挠的火大,从毛毛里回过头不满的瞎嚷嚷。
江殊殷一旦贪玩起来就很恶劣、很要命。这不,突然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露出一排白生生的牙齿,飞快用左右手的两根指头捏住小貂的腮帮子往外一扯!
睡意朦胧的雪貂顿时炸了,满身的毛毛都立起来,张嘴就朝他的指头咬去!
江殊殷闪的极快,导致小貂没咬到他,反而磕到牙齿!再观江殊殷,此人早就跳到一边哈哈大笑,行为举止简直恶劣至极。
窗外的沈清书扶额。
很想不通薛墨辕明明挺霸气成熟的一个人,感觉在恶人中权力应该也不算小……可是,怎么就偏偏有那么贪玩恶劣的一面。
但另外他也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收拾好东西,小貂气鼓鼓的坐在江殊殷的肩头,听着他边笑边开门,小表情很不高兴。
沈清书看看他的笑脸,再看看他肩头那气呼呼的小东西,沉默了一下,才道:“寒雪山离此地甚远,我们不能步行。不知,薛公子的武器在哪?”
江殊殷道:“我的武器在被你们坠云山弟子袭击的时候不见了。”
沈清书微微睁眼:“要紧否?”
江殊殷道:“不妨事,只要一会去寻一把刀就好。”
沈清书道:“薛公子修的是刀?”
江殊殷道:“是呀,左手刀法。”
当年,他从残崖跳下去后,虽命大没死,却也是摔的遍体凌伤,右手致残,再拿不起剑。
几年后,等他调理好身心,便开始一心一意运用左手使用武器。而惊煞剑,被沈子珺扯他时带走了。如此一来,他便弃剑修刀,甚至因为无颜和愧疚,再不用沈清书所授的一切,自己琢磨开创,最终东山再起。
修真界中甚少有人知道他右手废了,同时关于他继惊煞后所用的武器,倒是众说纷纭。有人说刀、有人说剑,有人说枪、还有人说是琴……
因而,对沈清书如实回答,他不怕露馅。
果然,沈清书毫不怀疑,甚至自荐愿意帮他寻一把好刀。
等他前脚刚走,宋晓宇后面就一路的蹦过来,扬起脑袋,一脸天真:“墨辕哥你们这次去寒雪山,什么时候回来呢?”
江殊殷道:“我也不知。”
宋晓宇隐隐期待:“那等你们回来,你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江殊殷斜眼,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恐怕不是让我陪你玩,是让我赶在沈子珺前面,好帮你拦着他。”
宋晓宇被他揭了老底,四周看看师父在不在,才小声小气的道:“哎呀,两样都有啦!还不是师兄太严肃,整日板着脸连笑容都没有,师父和弄玉姑姑不是闭关就是修炼,好无聊的。”
说到这里,他皱皱眉,向江殊殷抱怨:“我发现我是整个坠云山最倒霉的!”
江殊殷挑眉道:“怎么?”
宋晓宇道:“墨辕哥你是不知道,那么大的一座山,那么多的修士,都没有一个人陪我玩,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我听人说,就连我师兄那么冷酷的人,小时候都有大师兄和他打打闹闹的,也算过了一个不寂寞的童年和少年。而我,每天就是背书、修习、打坐、罚抄!偶尔哪里做不好,弄不好或者贪玩就要被师兄用戒尺打手心。”
他说的很难过,江殊殷也不免觉得他怪可怜的。
毕竟当年他和沈子珺虽是一对公认的冤家,但好歹吃住都是一起,即便是闯祸被罚,也是两个人一起。即便每每都是他用激将法弄得沈子珺跟他一起,但如今想想确实不寂寞。
反而还觉得挺温馨。
但现在,沈子珺长大了,人也变得更冰冷严厉,像是一道闪电般,随时都“嚓嚓嚓”的冒火花。
——明明这小子当年,也是从未将坠云山的规矩放在眼里,犯的也不必他少多少。
宋晓宇继续念念碎碎的跟他抱怨:“真是的,我听大家说,明明他当年也贪玩,也时常不顾规矩趁师父不注意偷偷溜到追忆街上吃馄饨。怎么现在他玩够了,就管着我不让我去!墨辕哥你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好怀疑他是不是忘了他小时候。”
江殊殷摸摸他的脑袋表示安慰,心想:这小孩太可怜了!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宋晓宇每日被沈子珺强行摁到房里欲哭无泪的样子。
唉,想想真是感觉好庆幸啊,还好他跟沈子珺是同辈。
两人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