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张口,声线邪魅诱人:“肖昱,我听说你想见见我。怎么如今见到了,你反而失了规矩?”
肖昱不解:“什么规矩?”
谢黎昕邪邪道:“昱宝宝叫爹爹呀。”
肖昱大怒暴起:“滚!七个人一张桌,六个人出老千,你们好意思吗?良心就不会痛吗!”
谢黎昕装模作样柔柔捂着自己的良心,痛道:“好疼呀!”
肖昱:“我跟你拼了!”
小剧场2:
江殊殷和肖昱一同到街上采购,众女子倾心于江殊殷的俊美霸道,素来搭讪:“这位公子,令郎生的真是伶俐可爱。”
江殊殷低头看一下肖昱,毫不谦虚:“这是自然,毕竟是我儿子嘛!”
肖昱面色复杂的扯扯他:“别说了,我们快回去吧。”
江殊殷询问:“你确定要快点回去?”
肖昱刚一点头就被他整个提起,夹在腋下飞快蹬足远去。
肖昱面如死灰:“……我以后一定不跟你们出门!”
小剧场3:
宋晓宇一脸羡慕:“六恶都争着做肖昱的爹,感觉就算得罪整个修真界也不怕了!我觉得我比他可爱啊,为什么没人收我?”
冷风袭过,无人理会。
宋晓宇深受打击,蹲在角落画圈圈。
远处沈子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沉yin片刻,对一旁的沈清书道:“师父,小师弟缺爱。”
沈清书认认真真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
第44章 西极七恶
五十年后。
修真界中出了一件大事!——逆贼江殊殷跋扈归来, 换上一身描金黑龙衣,长长银发在空中猎猎飞扬。
没了当年的青涩, 变得恍如魔王。
没了当年的羞涩,变得嗜杀成性。
他一出,天地动荡, 风云逆转!好似煞神降临,连天地山河都退让三分。
每当人们打开门窗, 望向天际时,入眼的都是一片灰暗压抑的天空。像是蕴藏着千军万马, 足以踏破万卷红尘。
三月飞霜,四月飘雪。
将春季生生赶走, 冻死庄家农物, 也让盛放的桃花枯萎,片片零落,化为风声凡尘中最凄美孤独的风景。
有人夜观天象, 伸手轻轻接住飘下的白雪,叹道:“魔王出世,只怕天下生灵又是一场浩劫。”
雪虐风饕中, 一个男子踏雪而来, 他面容极俊, 唇边似乎总有一抹笑意, 哪怕他真的不曾笑过,却莫觉得他笑得瘆人。
风雪拂过他银色的发丝,如此沧桑、凄惨, 仿佛一支呜咽悲鸣的曲子,歌颂着数百载的寂寞冷血,像是这猎猎风雪冰封千里。
他的步伐很缓,很稳,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白色的脚印。然而若一路向后看去,却会发现,在白色脚印之前,他所落下的每一步,都是一片猩红。
隔天,修真界中一如反常,死一般的寂静。
江殊殷凌迟众位仙首,将百余具白骨森森的尸体随手弃于雪地中,飘然而去。
通常人们定然是骂声一片,然而此次却无人敢说一句。人们像是集体心照不宣,又似全都哑巴了。
坠云山内,依旧是触目皆白,沈子珺一身绿裳,握着一把蓝色的仙剑,向身前的白衣之人跪下哭道:“师父,你就让我去找他吧,我会把师兄带回来的!”
白衣之人如画的眉眼一片倦色,他一手轻轻倚着额头:“没用的,要回来他早就回来了。”
果然,不出几日江殊殷就对天下人道:“我江殊殷此生再不入坠云山,再不见沈清书。倘若非要我与他相见,除非时光逆流,天地翻移。”
而一诗也因此得名,人们将这首诗传的风靡一时,常常念叨着:“地狱盛黑莲,残阳下恶孽。一夜白头yin,一生西极恶。抛惊煞、跳残崖,终身不入坠云山。茫茫一过三百年,从此恶名扬四方。由记当初少年郎,白衣黑发笑声扬。”
——可谓,字字诛心。
边郊客栈,一桌散仙可谓是热闹非凡,一人往桌上狠狠一拍,将桌面都拍的颤了颤,酒水洒了一地。那人毫不在意,弯腰捡起杯子道:“江殊殷建立西极,号令天下群恶!如今天下的恶人全都动身前往西极,可算万众一心,只怕修真正道要哭了。”
“切,什么哭,我看只怕是要疯才是!”
有人问:“何解?”
那人解释:“天下恶人大集合的确会让正道哭,只是如今盛名一时的其他五个魔头也跟着去了!”
众人惊讶,有人吓得筷子都掉了:“五个?可是那五个!”
“对对对,就是那五个!谢黎昕、余司闰、白亦冰、花惜言、毕擎苍全都去了,现在被世人并称西极六恶。”
众人咂咂嘴,念了数声老天保佑:“不过肖昱呢,怎么没听说他也去了?”
一人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反正现在恶人大集合,搞不好他就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