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江殊殷抡起掌使劲将他的头发揉乱!
说来江殊殷为恶多年,死在他手中的人数不甚数,可谓无人不惧。
但他身上却是有一点,让世间大多数男子都望尘莫及的地方。从古至今男子在世人眼中,多被冠上花心、好色等字样。甚至还有人曾说过,男子一旦有权有势,再好的男人也会变坏。
然而江殊殷算是彻底的打破这个定律,虽然他不是第一个,却是让世人最想不到的一个。
成为西极主人的几百年里,他势力算是最大,钱财算是最多。可即便如此,从未听过此人与哪位女子纠缠不清,更未听过他身边存在什么侍妾。
因而他的口碑在女子中与当年一样,算是极好的。
几天后,坠云山内。
宋晓宇贼头鼠脑的窜进一间屋内,几个巡视的弟子看见后,纷纷道:“子珺还是快点回来吧,他不在晓宇就像一只野兔子,成天到处窜。”
“可不是,你们看他平日里最怕进子珺的屋子,但如今老虎不在,他这只野兔子,几乎要把老虎洞变成作兔子窝了。”
屋里的宋晓宇不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事实上那几个弟子也不怕他听见。
对着声音的源头吐了吐舌头,他眨眨灵动的眼睛,身后的浅蓝色发带悠悠哉哉的飘着。
飞快的在沈子珺的卧室里胡乱翻着,他终于在床下翻出一个Jing致的木箱。木箱中放着几只老旧的弹弓,一个小小的泥人,还有一本书,一幅画。
宋晓宇打开那幅画,只见这张画保存的极好,画上是一个剑眉星目,长相甚为俊美的男子。
男子一双眼睛十分有神,仿佛两轮炽热明亮的太阳,宣张着人世间的正义。他唇间挂着朗朗笑意,似乎从未有过烦恼。
宋晓宇看了一阵,突然从窗外探出半个身子:“几位师兄,你们过来一下!”
巡视弟子诧异:“干嘛?”
宋晓宇道:“你们过来帮我看看,这幅画里的人是谁?”
巡视弟子纷纷围上来,一看他手中的画,不惊脸色一白,神色慌张:“哎呀!你怎么把这幅画翻出来了?赶快放回去,不然子珺回来会大发雷霆的!”
宋晓宇不解:“怎么了,这是谁?”
几个弟子面色怪异,一人斟酌许久,才长叹一声:“江殊殷。”
宋晓宇惊讶:“这是我大师兄?他长得真好看。”
一个弟子摇摇头,仿佛不愿多说:“快点放回去。”
宋晓宇把画重新卷起,天真道:“我大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另外几人都不曾说话,只有一人将头埋下,眼底闪出几分痛苦,沉沉道:“殊殷,是位误入歧途的英雄。如果不是当年……”
说到这里他“唉”了一声,扭过头转过身,步伐沉重的走了。
宋晓宇犯起迷糊:“怎么了,当年怎么了?”
这次不再有人理他,他只好撇着嘴把画重新放回箱子中,碎碎道:“你们不告诉我,我找姑姑去。”
说罢又窜出屋子,欢快的往灵秀峰跑。灵秀峰山高雾缈,处处都是仙草灵宠,桃花树林紧密相凑。他步伐很快,吓得躲在草中的小动物四处乱窜。
因为沈清书和沈子珺都不在,坠云山一切交由弄玉打理,她难得的没闭关修炼。
宋晓宇凑到她窗前,趴在窗上看着她秀丽端庄的背影,小脸间扬起活泼的笑,正要亲昵的叫她,却突然听见杯子砸碎的声音。
她的身影微微的颤抖着,一只手轻轻捂着嘴,哽咽许久才哑着嗓音道:“殊殷,殊殷回来了……”
窗边的宋晓宇眼睛蓦然瞪大,而后下意识的想:不能让姑姑知道我在这!于是小心翼翼的逃离现场。
又过几天,空中幽幽缓缓驶来一个雪白清俊的身影,好如一缕皎洁的月光,清淡优雅。
弄玉独自一人在坠云山正门的桃树下恭候多时,早早驱开众多前来迎接的弟子。
见到沈清书她缓缓行礼,还未开口就先红了眼。
沈清书从未见她这样,一时愕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
清风拂过两人雪衣,吹来许许多多不知名的花朵,伴着如雪的白衣缠绵悱恻。
弄玉上前一步,试着张张口,眼眶却愈发shi润转红,晶莹的泪珠溢出眼眶,像是在风中支离破散的蒲公英。
沈清书轻轻道:“怎么了?”
弄玉深深吸气,哽咽一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生生止住泪水,唤了声:“浅阳尊。”
沈清书颔首,表示自己在听。
弄玉低眉,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隐隐还带着些欣喜:“前几日我卜卦,算出殊殷……他回来了。”
沈清书脚步一悬,往后退了几步,才扶住树干抬起头。他呼吸都有些轻颤,一双眼睛却骤然亮起,仿佛一瞬间又燃起了希望:“殊殷回来了?”
弄玉哽咽,使劲点着头:“是啊,他回来了。”
沈清书喃喃自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