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殷身旁, 听他差遣。
一看起来年龄尚小的恶人看看四周小心道:“乞老大您还不知道吧, 咱们爷昨夜为了去见浅阳尊,一巴掌就把沈峰主拍晕了,直到现在才醒, 您说他能不火大吗?”
老乞点点头:“这确实该。”说完他悠悠一愣:“哎,俺说你们咋认得?”见众多恶人闭嘴不答,他立马恍然大悟, 猛地一下站起来:“你们居然听墙角!”
一人见他反应这样激烈, 小声道:“这也不怪我们, 咱们在暗处保护爷的安全, 防止正道的人偷袭。对于我们的存在,爷他肯定是知道的……至于某些秘密,都是挂在树上时不小心听到的……”
他们说完这句话, 老乞还想说什么,就听楼上一阵乱响。紧接着,众多恶人就见一个邪魅威武的黑衣男子,顺着木制的楼梯一跃而下,身姿英勇矫健,博得众多楼下的看客好一番喝彩!
老乞带领着众位恶人大声拍手叫好,自豪的感觉不言而喻。
然而这个俊美高大的男子落地以后,丝毫没有对身边的叫好有任何一点的表示,而是犹如脚底抹油,风一般的刮出去!
让老乞等人和一干看客大为不解,岂知!下一秒,一个头发凌乱,只披了一件绿衣的俊逸男子手持一把翠绿的宝剑,从后追上,神情怒火凶凶、杀气腾腾——客栈内的众人放下拍着的手,淡定的坐回去,感情是在逃命啊!
老乞道:“天呀,沈峰主这是打算活剐了俺们爷,快走,去看看!”于是,众恶人在客栈门口探出头,看着大街上追逐的两人齐叫道:“哎呀,爷要快点跑!快点跑啊,沈峰主就要追上他了……哎呀,追上了!!!”
“薛墨辕看我今天怎样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随着一声大吼过后,便是一阵刀光剑影——观赏着眼前这暴力的一幕,众恶有些后怕的咽咽口水,齐齐发出一声:“嘶——”看着就好疼啊……
老乞趴在门的最上面,害怕的咂咂嘴:“看到了嘛?以后见到沈峰主,聪明点的最好绕道走。俺估计,这大概是沈峰主这辈子,衣裳最不整的时候,不过他真不愧是俺们爷的师弟,就他妈的暴力,俺就喜欢他这种性格!”
和他一起趴在门边的恶人们互相看看:“可他打的是咱们爷啊,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老乞摸着下巴仔细想想:“算了,这种事俺们就当没看见。”
那个年纪尚小的恶人伸手扯扯他的袖口,有些迟疑:“您说,倘若今后,爷的身份暴露了,沈峰主会怎样?”
老乞沉默一下:“……俺估摸着,要是浅阳尊到时候不拦着,至少也是分尸吧。”
众恶:“……”
过一会后——“嗷!浅阳尊你轻点,轻点!疼疼疼!”沈清书刚用蘸着药水的纱布轻轻碰了他的眼角一下,坐在椅子上的某人就开始毫无尊严的单手抱着他的手臂大声叫疼。
他叫的非常之夸张,听得一向波澜不兴的沈清书都觉得一阵心惊rou跳,忍不住挪开纱布道:“你很怕疼吗?”
这次沈子珺下手真的很重,江殊殷脸上的伤还算轻伤,可右手的骨折却是要许久才能见好。看着他这幅可怜巴巴的凄惨样,沈清书虽觉得挺心疼,却也觉得很好笑,他的笑容落到江殊殷眼中,后者便愤愤不平、委委屈屈的“哼哼”一声:“还笑!都是你,那么冷血无情!”
昨夜,心中隐隐不安的江殊殷,求沈清书今日午时帮忙拦着沈子珺,不料沈清书摇摇头拒绝他道:“自己闯出的祸自己担。”
战战兢兢一晚上的江殊殷都是自己重要了一间房,生怕他跟沈子珺睡他沈子珺提前醒来,在床上就一把掐死他。设想了无数的结果后,他始终相信沈清书还是比较疼他的,要是闹起来他一定会帮自己。
没想到,沈清书果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物,眼睁睁看着沈子珺从床上蹦起来,麻溜的披上外衣,手提泪忆就追上来,全然就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想到这里,江殊殷越发感到委屈:这次完全就是突发事件,要不是他极力反抗,估计现在就已经看不到天上的太阳,早就被沈子珺千刀万剐了!
“浅阳尊,你不爱我!”某人大声控诉。
对于他的控诉,沈清书感到自己很冤枉:“谁让你先招惹他的?”
江殊殷道:“我为什么招惹他?还不是为了你!”
不等沈清书出言反驳,他又道:“我不管我不管,现在我的右手折了,很多事都做不了,你以后要照顾我!”
沈清书微微咋舌,却还是笑着:“你这人真不讲道理。”末了他再一次抬起手,用蘸着药水的纱布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尽管沈清书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却还是被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
江殊殷呲牙咧嘴道:“浅阳尊我跟你说,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疼。”
他说出这句话,沈清书听着却莫名的觉得心疼。
为他处理好脸上的伤,沈清书小心翼翼的为他检查着手上的伤,对于自己右手上的伤,江殊殷虽知道挺严重,却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