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去吧,我会帮着姐些的。”
“那有劳你了。”白莫儒松了口气。
有这人帮衬着,刘如总归会轻松些。
刘如虽然心地虽然不坏,为人也温柔好相处,但她总归少些主见。
这老板娘表面胡来其实却是个有主见的人,大事小事她都拿得定主意。有她盯着,外面的人总归欺负不到刘如头上来。
“我们什么关系……”那老板娘暧昧嬉笑。
白莫儒坦然一笑,没再接话。
那老板娘又与白莫儒东扯西扯扯了一会儿后,这才回了家。
只是当天晚上,这人便又敲响了他家院门,吓得开了门被她堵了个正着的白莫儒还以为她真的大胆到准备趁夜偷袭。
好在这人也只是嬉笑着说了两句后,便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自怀里掏出了个小纸条塞到了白莫儒怀里。
“把你的事情回家后与我家那口子说了,然后他便写了这地址给我,让我给你。”老板娘站在院门口,却并无进院的打算。
白莫儒拿过纸条打开看了看,上面白纸黑字只写了个街道名还有个府邸。
“我家那口子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便是在这里寻了文职,一做便是七、八年,在这府里也有几个认识的人,若遇上了事情可以去试着找找他们。”老板娘上下打量了白莫儒一圈,眼中不由冒出几分担忧,“那京城不比咱们这小镇自在,你可得小心些。”
就她所知,白莫儒别说去附近的大城镇了,他离开这小镇子都才几次,这突然一下就要走那么远,她总归有些不安心。
那外面的人又不比他们镇上的人好说话,万一要是白莫儒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这鞭长莫及的到时候上哪里去找人?
“替我谢谢他。”白莫儒看完之后便收起了这纸条并未推拒,这一番好意他领了,“还有,你这话可千万别跟我娘说,提都别提。”说这话时,白莫儒脸上流露出几分认真。
“我知道。”老板娘好笑。
这镇上这街道上谁不知道刘如疼儿子?
自从知道白莫儒要去京城后,刘如这段时间便紧张得不行,单独是要收什么行李给白莫儒带去她便是琢磨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漏了什么让白莫儒在路上没得用。
不光是这,单独是那去风寒的药刘如就去医馆抓了三副,说是要让白莫儒在路上备着以防万一,更别提还有其它类型的药。就这数字,还是白莫儒与她砍价后得来的。
若是让刘如听到他们这一席话,他这辈子估计是决计出不了这镇子了。
那老板娘送了纸条后,过了几日又请了众人去附近的酒楼饭馆中吃了饭,说是要给白莫儒践行。
这行倒是践了,可却把刘如给弄红了眼。
白莫儒自打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好,这么些年来好几次都差点损命,刘如是把他看得极重。可她又不舍得白莫儒一辈子真的都被关在这芝麻大小的小镇中,不舍得开口强留白莫儒,她两相抉择难以割舍,便在喝了些酒后红了眼。
当天夜里回了院子后,白莫儒哄了许久,刘如才红着眼睛睡去。
但即使再难以割舍,出发的时间还是一天天的近了。
天际的第一缕曙光悄然照射到小院房顶上时,白莫儒在刘如给他准备的行李中筛选出了一部分带上后,跟着善玉成进了马车之中。
此时已是秋末冬初,前几日的一场秋雨后,天气骤然转凉,如今众人已不得不穿上一层薄棉衣。
小院门口,刘如红着眼睛从屋里提出几副捆绑好的药塞进了马车里,“药你都带着,你常吃的我都给备上了。虽然你如今的身体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一路颠波,备着总归好些。”
她就怕白莫儒在路上万一生病了,却人生地不熟的没地方拿药,耽误了。
“好,我带上了。”白莫儒也知道此刻不宜跟刘如较真,所以自早上起,刘如说什么他都说好。
“路上衣服多穿些,马车里不比家里暖和。”刘如帮白莫儒紧紧披风。
她是真的舍不得,白莫儒自出生到现在为止,与她分开的时间最长不过半天,如今这一走就要走足足两三个月,她怎么舍得。
之前白学民走的时候她便难受,但白学名这一去只去了二十几天,前些日子也已回来了。
如今回来一个,却又走了一个……
“放心吧伯母,马车上我备了暖炉。”善玉成神色认真,他也早已经沿路安排好了住所,只要到了地方便有热水上房,只是路途辛苦一些。
刘如听了白莫儒的话,犹豫与担忧掺杂的神色不由更重几分,她抬头看了看善玉成,挣扎了片刻之后终还是对白莫儒开了口,“到了善家,不要与老人家起争执,就算起了争执也要少说些气人的话多说些好听的,你这孩子聪明,你该知道有些事情老人家怕是……”
听着刘如的话,白莫儒于善玉成一开始脸上还露着疑惑,片刻之后两人听懂了,善玉成涨红了脸白莫儒却是露出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