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享,她终于憋不住,几乎要笑岔气了:“终于有人能让她碰钉子了……刚才林冉冉和一帅哥在这儿喝咖啡,她跑上去搭讪,结果人帅哥根本没理她哈哈哈哈!”
盛子瑜将咖啡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瞪着姚佩佩威胁道:“你再说!”
姚佩佩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宁绎转过脸去笑够了,又转回身来,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来:“人家冉冉怎么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就非跟人家过不去呢?”
盛子瑜最烦有人在她面前说林冉冉的好话,当下便冷笑道:“她怎么招我惹我了?她怎么招我惹我你不知道?”
宁绎同盛子瑜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认识了二十多年,是货真价实的发小,因此也对她家里的那些破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盛子瑜的母亲身体不好,去世得早,那时她年纪还太小,所以盛谨常也一直没再婚。直到她初中的时候,盛谨常终于将初恋情人林艺兰娶进了门,那时盛子瑜不知内情,只觉得自家老爹终于铁树开花,十分欣慰,连带着对林艺兰和她的女儿林冉冉都掏心掏肺。
这样算来,盛子瑜和林冉冉也称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前两人关系还是极好的,甚至比亲姐妹还要亲密,几乎无话不谈,只是后来盛子瑜知道了真相,便和林家人结下了深仇大恨。
宁绎知道她是因为林艺兰而记恨的林冉冉,但也觉得林冉冉有点冤枉,“这个……人家也没法选妈啊是不是?”
盛子瑜懒得再和他废话,“你要是她被我欺负得可怜那你就快去安慰人家呗,在这儿教训我她也看不见。”
宁绎不想惹她生气,于是赶紧开口讨饶:“不是……我肯定是站你这边的。林冉冉算什么人啊,我才不在意她呢,我就是不想你每回看见她都掐得跟乌眼鸡似的。”
旁边姚佩佩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盛子瑜更加恼了,她瞪向宁绎:“你说谁乌眼鸡呢?!”
宁绎低头不说话,老老实实作鹌鹑状。
盛子瑜想了想,说:“你帮我查查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宁绎只觉得头都大了一圈,“你有完没完,林冉冉就那么招你恨啊?”
盛子瑜瞪着他,再次气成了一条河豚:“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找别人。”
“好好好,我帮你我帮你。”宁绎赶紧给她顺毛,“回去就帮你查。”
盛子瑜皱眉看着他,沉默良久,然后开口:“宁绎,你又觉得我无理取闹了吧?你知道吗,我特别讨厌你这副样子。”
她一这样宁绎就没法子了,他赶紧哄道:“不是,子瑜,我没觉得你无理取闹……只是,我想起从前你们多好,闹成现在这样,怪可惜的。”
盛子瑜冷笑一声,“是啊,所以现在我才更觉得恶心。”
有些事情,根本不能细想。
从前她是真把林艺兰当长辈,把林冉冉当姐姐,可谁知道,她在人家眼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宁绎说东边有一家老字号的牛rou火锅十分正宗,说是晚上要一起吃。姚佩佩晚上还有课,于是便先回学校了,没跟着他们瞎掺和。
等姚佩佩走了,宁绎才问盛子瑜:“虫虫还好吗?他有没有想我?”
盛子瑜奇道:“你又不是他爸,他想你干什么?”
宁绎被噎了噎,找不到话来回击。
盛谨常一直将女儿未婚生子这件事视作奇耻大辱,因此盛子瑜生过孩子这件事,被他瞒得滴水不漏,寻常外人并不知道二十一岁的盛子瑜有个三岁大的儿子。
这事说起来虽然并不光彩,但盛子瑜也不是觉得有个儿子很丢人,也不是她敢做不敢当,只是过了这么几年,虫虫都这么大了,但她依然觉得这事儿实在有些冤。
冤得她没处儿说理去。
既然她失忆了,将自己从前干过的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那也势必无法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孩子是她和别人乱搞出来。
这压根儿就不关她的事儿啊!
所以她也从没将这事告诉过其他人,包括闺蜜姚佩佩。
至于宁绎……他知道虫虫的存在,完全是因为当初盛谨常怀疑虫虫是他的种。
他和盛子瑜是光屁股长大的交情,从小两家人就开玩笑许下了娃娃亲,他挺乐意,只是盛子瑜看起来不是那么乐意。所以,尽管他十分愿意背这个锅,可盛子瑜却并不给他机会。
那时她还没恢复记忆,却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是他!”
……宁绎也不知道该喜该悲。
宁绎发动了车子,“虫虫在家吗?把他接出来一起吃吧。”
“不鸡道啊。”盛子瑜Yin阳怪气道,“我现在可管不到他,要老头子同意你才能接他出来。”
宁绎笑出声来:“你就算了吧,自己都管不明白,还管虫虫……你看,人年纪越大心就越软,当初盛叔叔不还说要把虫虫送走,现在看看,他比谁都宝贝虫虫。”
盛子瑜“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