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那天吃饭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桌,他可以作证的!”
“不过,”盛子瑜迟疑地看向朱松璇,“朱阿姨也没看上我啊……我爸说,因为她觉得我们家是做生意的,一听就是不太正经的人家,而且、而且……朱阿姨已经有心仪的人选了,好像是……”
她做出了一个努力回忆的模样来,“好像是葛部长家的千金,叫晴晴。”
这一番话,正是当初朱松璇当初在试衣间里说过的,如今盛子瑜一字不漏的全部重复了出来。
朱松璇瞬间脸色发白。
过了半晌,她才磕绊着开口了:“小盛,你别乱说啊……这些话我可没说过。”
盛子瑜很委屈地看了姑妈一眼,声音越来越低:“姑妈,我没有乱说。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被我爸从家里赶出来,然后借住在了这里……”
话音未落,盛子瑜已经低下头,将脸埋在了手掌间,肩膀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子瑜捂着脸无声地咧开嘴角,憋不住了好想笑!她真的快要演不下去了哈哈哈哈!
她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给自己安过柔弱小白花的人设,现在实践起来,她才发现原来柔弱小白花也不是人人都能驾驭的!
以后还是要谦虚一点,多向林氏母女取取经!哈哈哈哈哈!
听完这两人的话,姑妈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了。
刚才盛子瑜的那些话,瞎编是绝编不出来的,她是一直知道朱松璇想要撮合秦朗和葛晴晴,可小盛才来大院几天?这些事情,若不是有人透露,她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霍铮向来不关心秦家的那些破烂事,哪怕他知道这个,也绝不会往外面说。
那真实情况势必就如小盛所说一般,朱松璇拿话堵她爸,她爸又将这话转告给了她。
秦宜向来是很瞧不上朱松璇,不光因为她是个小三,还因为她身上那股小人得志的劲儿。
尽管朱松璇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可姑妈知道,她自从嫁进秦家后便自觉高人一等,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盛气凌人,几乎没人入得了她的法眼。
有时秦宜忍不住想,若不是自己丈夫硬气,级别硬生生压了弟弟两头,那这个弟媳还不知道要怎么拿捏自己呢!
这样一想,对朱松璇的新仇旧怨加起来,秦宜就越发看她不顺眼了。
小盛好好一个伶俐漂亮的姑娘,她哪来的资格看不上?
看不上也罢,还非要到自己面前来嚷嚷,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儿子看不上的人,反被阿铮当做了宝贝。
因为嫌弃朱松璇,秦宜顺带着连秦朗都看不大上,后来秦朗长大,被教成了个小纨绔,她就越发觉得秦朗连她家阿铮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了。
现在朱松璇分明就是要来打她的脸,想要表明她儿子压了阿铮一头,这可叫她怎么能忍?!
秦宜是个直肠子,爱恨都分明得很,往常她对朱松璇只是冷淡,可眼下朱松璇的一番话实在将她得罪得有些狠,因此她挤兑起对方来也是不留一点情面。
当下她便不露声色的笑了,“你看小盛不行,我看小盛倒很好嘛。”
说着她便拍拍盛子瑜的手背,然后又继续道:“我们家也不是看重门第的人家,只要女孩儿个人素质高,孩子喜欢就行。就像当初斐然,虽然她家里一般,可人家当年是第一批歼击机女飞行员,我们全家上下都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我那个弟弟啊,当初追了她多久啊,后来又是等得腿都软了才等到她点头答应结婚。”
朱松璇的脸色发白,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盛子瑜惊了惊,看来姑妈口里的这个“斐然”,就是霍铮的生母?
说完姑妈又一笑,看向朱松璇,“不过呢,个人素质不高倒也没关系,只要有手段能生儿子,再等人家大老婆死了,在公公婆婆面前端茶送水个七八年,爬也能爬进门了。这大院里谁不知道,我们家不是狠心的人家,对这种拉得下脸来的人,还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松璇你说是吧?”
盛子瑜感觉很惊奇,原来她一直以为霍铮父母之间没什么感情,现在听来,似乎当初还是他爸苦追的他妈?
这样一想她就更加难以理解了,既然当初那么喜欢,后来怎么还能出轨,不但出轨,还找了个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小歌手?
眼见提到了霍铮的生母,又提到了自己最忌讳的往事,朱松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大姑姐在训话,她并不敢开口打断,只得默默听着。
朱松璇不说话了,可姑妈心里的那口气还没消,只是继续道:“再说小盛,清清白白好人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儿,她和阿铮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什么幺蛾子都没有,我就喜欢年轻人这样明明白白地谈恋爱。再说了,阿铮那么个工作,常年见不到人,我倒觉得,他们俩在一起,是委屈小盛了。”
朱松璇低着头,一声不吭。
见她不说话,姑妈的脸色已经很不悦了,她话锋一转,又将话头对准了朱松璇:“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