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两根手指顶开了他的牙。
他将胖虫虫的脸转向了医生:“左边最里面那颗牙,麻烦您给看看。”
医生拿起小手电,仔细地观察起胖虫虫的那颗蛀牙。
末了,医生笑道:“小朋友是不是经常不刷牙就睡觉了?”
据霍铮回忆,胖虫虫应该是有早晚都刷牙的习惯,不然那次盛子瑜也不会主动要帮他刷牙。
这样一说,医生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哦”了一声,然后又看向胖虫虫,笑眯眯道:“那小朋友是不是经常晚上起来吃东西?”
一听这话霍铮就明白过来了,他想起在微博上看到的盛子瑜偷拍的那个视频,也低头看向胖儿子,“你是不是每天半夜都要起来偷吃东西?”
胖虫虫脸上的泪还没干,他没有说话,而是狠狠地咬住了老父亲的手指。
尖尖的小nai牙咬在手指上,其实没什么感觉,但霍铮还是开口道:“你这样咬爸爸,爸爸会很痛的。”
胖虫虫含着泪松开了紧咬着的小nai牙,泫然欲泣道:“我的心也好痛好痛!”
……明明是来给他种眉毛的,怎么和说好的一点都不一样呢?
因为有了龋齿,虫虫现在还不到三岁,因此并不能等到他换牙,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先将那颗虫牙补一补。
打了麻药,胖家伙痛倒是不痛了,但却是大张着嘴,眼神呆滞,一脸的心如死灰。
回去的路上,胖虫虫依旧是一声不吭,情绪低落。
因为刚补完牙,他的半边脸已经肿成了发面馒头,而麻药劲儿还没过,胖虫虫的嘴难以合拢,因此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口水,看起来实在是可怜又滑稽。
小孩都怕看牙医,对于套路了胖儿子这件事,霍铮倒的确是有些愧疚的。
他摸着胖虫虫的圆脑袋,好声好气的哄他:“爸爸知道虫虫很痛,但是现在已经有坏虫子钻进了虫宝的牙齿里,如果我们现在不把这只坏虫子抓出来,以后虫宝会更痛的。”
胖虫虫看了老父亲一眼,大着舌头恹恹的开口:“那坏虫子抓出来了吗?”
“抓出来了。”霍铮亲亲他的圆脑门,“不过虫宝以后每天要好好刷牙,半夜也不能再起来偷吃东西了,不然坏虫子还会钻进虫宝的牙齿里。”
胖虫虫哭唧唧的“哼”了一声,似乎又想哭了。
“不哭不哭。”霍铮拍拍儿子rou嘟嘟的背。
因为之前答应了虫虫帮他瞒住这件事,现在他不想让虫虫觉得他失信,于是很耐心地解释道:“之前爸爸答应过虫宝不把这件事告诉妈妈,但是现在虫宝牙齿的情况很严重,爸爸没办法每天都照顾虫虫,所以必须要告诉妈妈了。虫宝能理解爸爸吗?”
胖虫虫的大眼睛里还含着眼泪,他抬头看向了老父亲,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开口:“爸爸,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咬你。”
他居然这样乖,乖得出乎霍铮的意料,这让老父亲颇有些受宠若惊,“没关系,爸爸不痛的。”
胖虫虫擦干了眼泪,胖爪子捧起了爸爸的大手,吸了吸鼻子道:“爸爸,我帮你呼呼吧。”
胖儿子这么懂事,因此即便并不需要,老父亲仍将刚才被咬的那根手指伸到了他嘴边。
胖虫虫抓起老父亲那根还留着牙印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再一次狠狠地咬了下去。
霍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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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子瑜提着苹果脸小妹妹留下来的那个鹦鹉笼子回到家里,李姨一看见她便不住地往她身后看,“咦?小霍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干嘛啦?”盛子瑜很暴躁,“李姨你不要眼里只有他好不好?虫胖也没回来呀!你怎么不问问虫胖?”
当然,今天绝对是她冤枉了李姨。
李姨急着找霍铮,是因为上周末他在回保定之前,曾经拜托过李姨一件事情。
李姨在盛母结婚前一直在盛家做帮佣,后来她回了家里,再回到盛家的时候,盛母早已经不在了。
因此她对当年盛母自杀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而那时在盛家做帮佣的人,在后来的这些年里,大多也都离开了,而她一直留在盛家,还是因为和盛家带了点远房亲戚关系。
霍铮拜托她做的,就是联系上盛母自杀前后,曾在盛家做过帮佣的人。
李姨对霍铮倒是十分信任,一来是因为他的军人身份,二来是因为她自诩年长,看人还从来没看走眼过,从前她觉得宁家的公子配她们家小公主就很好,但这两个人若真的在一起,又总觉得像两个小孩子过家家。现在陡然知道霍铮就是虫虫的生父,她立刻觉得他要比宁绎更好上十倍。
不过霍铮特意嘱咐了李姨不要将这件事情同盛子瑜说,一来是怕她关心则乱,二来……两人都达成了共识,觉得她十有八九是要误事的。
一个星期的时间,李姨已经联系上了从前的好几个老姐妹,就等着霍铮回来了。
好在霍铮午饭前就带着胖虫虫回到家里了,短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