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打,他捧红过那么多人,唯独盛超在他手里名不见经传,就因为这样,爸爸才让孙海池跟着他。怎么现在,孙海池也不太重视他的样子呢。
一帮白眼狼,吃盛家的饭,不给盛家做事。
盛俊心里鄙夷,回去的路上,就给盛永年打电话。
“爸!”
盛永年一接电话,盛俊马上控诉:“今天盛超顶撞我!”
这个儿子被惯坏了,盛永年心里有数。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儿子,小时候自然娇惯。而且老太太也宠爱盛俊,每次他想管教儿子,臭小子就拿老太太当挡箭牌,一来二去,长这么大还跟小孩儿一样不成熟。
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还小,可以慢慢教。
“你还好意思跟我告状啊?”盛永年哭笑不得,“过去你不是挺厉害吗?”
“谁知道今天他吃错什么药了。”盛俊翻了个白眼,“珍娜也顶撞我来着,真是反天了,你不在,他们根本不拿我当回事儿啊。”
“是吗?”
盛俊在外面,就是代表了盛永年,被底下人顶撞,那就是打他盛永年的脸。他说:“别跟他们吵架,掉价,孙海池呢?”
“孙海池也不帮我啊!”盛俊继续告状,“改天你去公司管管吧,他们现在可嚣张了!”
前面开车的孙海池被点名批评,心里开出一大堆黄连。
“行,改天我去看看。”
盛永年一口答应,盛俊却哼哼唧唧地不肯挂电话,他那边还得开会,便让盛俊有话快说。
“爸,”盛俊小声说,“我今天见到当初诬告过你的那个女的了,她现在是盛超的经纪人。”
“什么?”盛永年眉头一皱,“你确定吗?”
他打官司的时候盛俊还小,褚千柔难缠得很,跟律师一起去过他家。他瞒得了外人瞒不过家人,所以就用诬告来搪塞了盛俊。
“当然确定了!”盛俊说,“褚千柔长得就不像好人,一看见她,我浑身都不舒服。爸,盛超肯定没安好心,不然干嘛找她?”
盛超是不知道褚千柔跟盛永年的过往的,但在盛俊眼里,盛超折腾来折腾去,就是要报复他们呢。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该干嘛干嘛去。”
盛永年挂了电话,马上就给盛志刚打过去。盛志刚正跟儿子在外面吃午饭,他劈头盖脸给盛志刚一顿骂:“志刚,当初让你处理了褚千柔,你怎么弄的?她怎么又回来了?你会不会办事?”
盛志刚一脸茫然:“啊?她回哪儿了?”
“她去云上了!”盛永年厉声道,“快点把她搞走!别让我看见她,听见了吗?”
“诶诶,我知道了。”盛志刚急忙点头,态度十分诚恳,盛永年这才满意,挂断电话。
“又是大伯?”盛科看他爸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心气不顺道,“大伯又让你干什么?”
盛志刚的谄媚消失,笑容Yin森森的:“你大伯那人,坏就坏在太狂了,以为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盛科看他爸突然变了语气,忍不住好奇地问:“爸,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对付大伯?你告诉我啊,咱们是一家人,你跟我还藏着呢?”
盛志刚喝了一口酒,吧唧两下嘴:“只是小小的试探一下,你还记得褚千柔吗?你大伯踢了块硬石头,当初让我料理。我把褚千柔挖出来,送盛超那边去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姓盛,哪怕继承不了盛家,人脉总是有的。褚千柔这种小人物,他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找人去暗示牵线,自然就能达成目的。盛永年那个畜生,对盛超可不怎么友善,这会儿给盛超送个盟友,还不得跟盛永年斗起来?
“哈哈,爸你真行。”盛科笑了,跟盛志刚碰杯,说,“这么多年,大伯让你做的事,你都留一手?”
“废话。”盛志刚道,“你大伯可不是个仗义的人,难道真等他接手盛家把咱们踢出去?”
他虽然不是盛家的亲生血脉,但他也姓盛,为盛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怎么不能争一争了?
盛科乐呵呵地给盛志刚倒酒,恭维了几句,把盛志刚哄得满面红光。吃完饭,他趁盛志刚不注意,给盛超发了条信息:
“给你送的人,满意吗?”
*
彼时盛超正在哄小孩睡午觉。中午吃完饭,丁建安跟珍娜两口子突然闹起别扭,谁都不跟谁说话,盛超怕小朋友们察觉,尽力帮他们打掩护。好不容易把孩子们哄睡着了,他正准备去跟夫妻俩聊聊。
收到信息,盛超笑了一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盛科想得倒挺美的。
他没回复,而是找出孟荣昊的头像,给孟荣昊发信息:
“昊哥,她是三叔的人。”
*
孟荣昊离开后,又马不停蹄地带褚千柔去了云上的办公地,那里即将是他们的战场,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他们还需要战士。
“有中意的人选了吗?”孟荣昊跟褚千柔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