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制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好吧!”说完抱着杯子闭着眼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下去了,将杯子还给司珏然后忍不住干呕两声。
司珏被他迅速的动作吓了一跳,也没阻止,只是在他干呕的时候细心又温柔的拍着他的背。
“它对你的身体很好。”司珏低声解释,声音有些低沉。
干呕的间隙凌欢抬眸看他,他果然一副低垂着眉眼,心情低落的模样。
“我知道我知道。”凌欢笑着,“以前阿宁说过嘛。”
司珏不说话,只是抬起眼眸来看着他,轻而柔,像看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凌欢也不说话了,他靠在司珏的怀里,司珏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如此安静,只能听到他们俩的呼吸声。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又好像是司珏的心跳,扑通扑通,那声音震耳欲聋他已经分不清了。
“大大。”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很好吗,没有。”司珏一直都知道的,凌欢虽然总是一副笑嘻嘻吊儿郎当的模样,总是在他面前插科打诨实际上却是怕他畏惧他的,他会在他靠近的时候身体紧绷,不喜欢和他有肢体接触,也不像对其他人那样对他亲近自然。
是我太凶了吗?他想,还是我太冷淡了,所以他不喜欢我?
他也寻求过改变,他一日一日的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对着镜子练习如何温柔的说话,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曾经自己温文尔雅的举止模样,得到的却是将阿宁吓得浑身僵硬,僵着脸问他是不是又入魔了。
时光是种残酷的东西,将他变得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回他记忆中那个使人如沐春风的自己了。
他总是忍不住对他凶,看着他对自己不好不在乎身体对他凶,看他和别人走太近对他凶,看他靠近自己又会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觉的僵硬还是对他凶。
谁会喜欢一个总是对自己凶神恶煞的人呢,又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到后来他连碰碰他的头发都会想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碰他,是不是厌恶自己的触碰,是不是害怕所以不敢拒绝?
“你们对我很好,我知道的。”凌欢道,“你们对我强制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
“呐,大大,可以告诉我我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吗?”
司珏沉默了,很久以后他才慢慢开口,“你的身体没有问题。”
凌欢垂下眼眸,弯着唇角笑了,身体没有问题灵魂有啊。
想起六道骸告诉自己的事情他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把自己的灵魂分割然后一点一点的替换成别的吗?听起来多不可思议啊若是别人恐怕早就死了哪还像自己一样活蹦乱跳的。
凌欢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笑着问:“说起来你们还从来没有逼我吃过什么东西呢,小青蛙的这个酒真的这么好?”
“嗯,这是好东西,可遇不可求的机遇。若是在岁山这瓶酒甚至可以让中界的那这家伙迫不及待的出手。”
岁山虽说是山却也独成一界,虽不能与灵界妖界这些相提并论但作为一个多个种族混合而居的界面面积也是不小的。岁山分为三界,外中上,一界一尊者一界一规则。素月就是外界的守护尊者,所有规则为她制定为她服务。
外界的混居种族最多,除了气候环境的适宜之外最重要的是外界的灵气浓度适宜,下可包容普通人,上可满足妖仙魔,没有要求没有界限。中界灵气浓度便是外界的千百倍了,只有到达一定境界的人或其他种族才能生活,上界就更不用说了,随便出来一个小喽喽都能在中界横着走,何况外界。
(⊙O⊙)这么厉害的吗?凌欢震惊了,他连忙坐直了身体,扯着司珏的身体问,“那那那我下次遇到小青蛙我可以拿东西和他交换吗?”
司珏伸出手指轻轻戳他脑门,把他戳的直往旁边倒,又将他抱回来,“都说了可遇不可求,你别想得太美。”他微微侧身,莹润的耳垂上的耳钉在灯光下闪着红色的光芒。
凌欢眨眨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耳钉的颜色似乎变淡了一点?这耳钉还带掉色的?难道我买的是假冒伪劣产品,凌欢惊了,想着当初收到耳钉时司珏那高兴的模样他决定把这一发现当做秘密埋藏起来还是什么都不说了,万一他知道自己送他的是假货打自己一顿怎么办。
自己皮娇rou嫩的可经不住司珏的摧残。
凌欢和司珏天南地北的说了许久,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醒来时阳光正好,层层堆雪的雪地的反光刺的人眼睛疼,凌欢呆毛乱翘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整个人反应迟钝到不行。
凌欢向后倒去,软绵绵暖乎乎的床让人沉迷,他看着天花板,双目无神。
话说他昨晚和司珏聊到啥时候来着,他是自己上床睡觉的吗,睡衣谁换的?
昨晚做了个梦,他想,真是让人不愉快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天气变化剧烈,大家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