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眼神四处乱飘,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林古立。
结果人家根本不在意,微笑,招呼一个不少,就差没拉着他的手感谢了。“我虽在昏迷之中,但还是有些意识的,我知道凌兄你这么做是为了我早日醒过来,如何会怪你。”
凌欢每拍他一下他就清醒一分,昏沉的脑袋就轻松一点。
这话听得凌欢热泪盈眶,心里直感叹幸好他是个傻白甜,表情一转就开始夸林古立夸得天花乱坠嘴上夸完了林古立又把他师傅拉出来夸了一通,直说他师傅将他教的真好。
那语气之真诚,感情之真挚,听得小伙脸都红了燥得不行。
大夫们挨个把了脉,彼此又私底下商量了一下诊断结果和方案。这郑重其事的架势吓得凌欢以为林古立真出了什么问题了,结果就见他们给他开了个消肿止痛的方子留了瓶跌打损伤药酒。
凌欢:“……”
满头黑线的送走了大夫们,一转身就凌欢拉着林古立絮叨起来。
林古立十分配合,一边昂着头任丫鬟们摸药一边听凌欢说他的推测,道,“凌兄是觉得我那位朋友我有问题?”
“对啊对啊,这不明摆着的吗……”凌欢一边吃一边点头嘴里的玫瑰酥碎屑掉了一桌,“难道你觉得我说的推测不在理?再说了我又不认识你那朋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凭白无故冤枉他干嘛?”
“这……”林古立沉默了一会儿。
李寻欢扇子轻敲手掌,沉yin一下道:“林兄顾虑的不外乎两点。一是怕我们目的是你那朋友会对他不利,现在只是借由这种理由在套你的话;二则是觉得凌兄的理由站不住脚。”毕竟拯救世界什么的他听的时候也觉得……凌欢有猫病。
“首先我们确实不认识他,和他没有恩怨,其次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你这朋友着实可疑,可能和你莫名发狂昏迷的事有关,若是林兄不放心我可以以我的名声向林兄担保,只要证实了那位朋友和邪祟的事情无关我们是不会对他出手的至于其他的……”李寻欢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凌欢。
凌欢咔嚓咔嚓吃着块点心,看李寻欢看他三两下咽下去就接道:“你看你都邪祟入体了,还是无法相信鬼神之事?”
他看林古立迟疑又道:“你没见过的不代表他不存在,圣人说鬼神之事敬而远之,这说明连圣人都相信鬼神之事是存在的。”凌欢喝口茶又拿了块玫瑰酥,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邪祟诞生于人类心中,存在于世间。但祂们一无意识二无力量并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但是日久天长,祂们汇聚一处,逐渐生出意识与自我,这时候祂们拥有的力量可不是害几个人那么简单。我估计你这事只是个开始,后面因这事受伤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林古立喃喃:“怎么会……”
凌欢想了想又问,“你和你这位朋友相处多长时间了?”
林古立想了下,“大概两个月左右。”
凌欢皱起眉头,有些疑惑,“他给过你什么随身带着的东西吗?”
“没有。”林古立摇头,问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凌欢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这不应该啊……你和他相处两个月都没被邪气入侵?该是说你一身正气呢还是说你运气好,亦或者他能够掌控邪气的状况所以你早就被入侵了只是恰逢比斗的时候才发作?”
林古立低着头,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胳膊。“他给的东西……伤,伤口算么?”
凌欢愣了一下,忙不迭的跑到他身前,看他露出的胳膊,“算算算……应该说这东西比什么贴身首饰啊随身衣物啊好用多了,毕竟它深入人体好控制啊……”
伤在手臂上,只浅浅的一道伤口,却有些狰狞。邪气早已散去,凌欢此时查看,那伤口没有丝毫不对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道普通伤口,但这恰恰是最不对的地方。
从林古立出现在大众眼中到现在一直是一个人,也就是说这伤至少也有二十几天将近一个月前,但是过了这么久这道伤口却没有丝毫愈合的征兆,还保持着受伤时新鲜的样子,皮rou外翻,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红色的肌理,偶尔有血丝微微渗透出来。
“这是我来之前和他比试时不小心蹭到的……”
“哪有那么多不小心。”凌欢拍拍他的脑袋,“不过是有意为之罢了。”
“不过这么到伤口在手臂上你居然一直都没觉得不对劲?”
林古立垂眸,没说话。
凌欢蹲下来和他平视,“你现在相信我了吗?”
林古立沉默良久,轻声道:“我会带你们去找他的,但是……如果他不是的话你们……”
凌欢和李寻欢对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不会伤害他的,我们答应过你不是么。”
据林古立所说,这位嫌疑人叫鹤丸国永,是个东瀛剑客,一头黑色短发,一袭黑衣飒爽,酷爱各种装饰品,自己配饰颇多不说还在身上挂了好多金色链子做装饰,衣服上金线勾勒出佩剑的刀纹。为人爽朗善言,风趣友善,气质高华,端的是贵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