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声:“阿渊,你说服不了你的父亲。”
她仰起脸,眼神中透着几分哀婉:“你其实很清楚,如果这件事传到你父亲那里,他会如何震怒……纵然他将阿鱼捧在手心如明珠般爱护,可与江家的未来、与你的前途相比,她的出身太单薄,给不了你任何助力……”
她双手掩面,声音哽咽。
“我已经告诉他了。”江临渊的声音沉稳冷静,“父亲很快就会回来。”
他将手按在江太太肩头:“我不会让他动阿鱼。”
江太太浑身颤抖,哭声压抑至极:“阿渊,我了解你父亲,你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枕边人的手段,他是那样乾纲独断之人,而江临渊又跟他像了个十成十,偏执起来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们父子相见,绝不会是什么愉快的场面。
江太太不忍看他们父子反目,更不愿无辜的江羡鱼被牵连,她只能怀抱一线希望,试图扭转局面:
“阿渊,你自小便如此,认定的事撞破南墙也不肯回头。可男欢女爱绝非强求得来,你就那样笃定,阿鱼心中也是如你一般的渴望吗?”
她此言一出,便见始终如铜墙铁壁的江临渊脸上有了一道裂缝。
他沉默不语,不得不说,江太太戳中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担忧——
他唯一顾忌的,是江羡鱼没有他所想的那样爱着他。
但他转而又想到她眼眸中千丝万缕的情绪,他隐隐明白那不是单纯的兄妹情,可究竟是否与情爱有关,是否如他一样沉迷而不可自拔,他竟不能确定。
“她会跟我一样的。”他沉声道,“母亲,她这辈子绝不可能嫁给别人了。”
“你、你难道已经……”江太太惊骇的看着他。
江临渊也不瞒她:“尚不曾。”
他心中惋惜:若不是被人打断,她如今必定已经是他的人,届时父亲就算暴怒,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江太太不知他心中犹在惋惜,她只是更为心疼江羡鱼,想起方才被撞破时那一脸的惊惶无助,她只觉自己头痛欲裂。
楼上,江羡鱼听着下面传来的动静逐渐消失,心知此事告一段落,等到大帅归来,那时才是真正的难题。
但这难题她却不打算面对,她思量着那最后百分之二十的任务进度条,看来只需要再推上一把,任务就能完成了。
而她要在大帅归来前,完成任务走人。
午膳时,江临渊端着一碗粥出现在房门前。
江羡鱼垂下眼睑:看他这做派,显然是已经无所顾忌了。
“饿了吗。”他走上前,在她床沿坐下,见她微微别开脸也浑不在意,一边慢悠悠搅动着营养粥,一边道,“张嘴。”
他低头吹了吹,一勺汤汁递到她唇边。
她将脸彻底扭到一边,抗拒的姿态十分明显。
江临渊竟也不动怒,只将勺子又递了递,一双眼直直盯住她,手上端的极稳。
江羡鱼只觉他视线滚烫的吓人,被盯住片刻,整个面颊都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她终于忍无可忍,蹙眉道:“我不想吃。”
汤匙在她唇边纹丝不动,他声音轻柔:“阿鱼,听话。”
她抖了抖肩,有些受不住他突如其来的温柔,眼中含着警惕:“你又想怎样?”
果真是先前被他吓坏了……
江临渊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将汤匙送进了自己口中,然后放下碗,把她拖进了怀里。
“你做什么……唔——”
唇瓣相贴,旋即有shi热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钻进来与她缠绵,清淡的汤汁在两人口中,借着深吻滑入肺腑间。
江羡鱼被吻得杏眼含雾,两手捶打着他的肩膀,无济于事,反倒被压在床上亲吻得更加肆无忌惮。
江临渊只觉身体里有一头猛兽在叫嚣着,想要冲破牢笼。
他退出稍许,看着她香喘微微,鬓发凌乱的模样,只教人爱不释手。
“阿鱼,说你喜欢我,嗯?”他手指没入她秾丽的发,眼波深沉如海。
江羡鱼如何能让他如愿?
她咬着唇,面上分明是羞恼,口中却道:“我讨厌你,滚开……”
末尾两个字软绵绵,简直像在撒娇。
江临渊将脸埋进她颈窝里,沉沉的笑声传来,震的江羡鱼耳膜发痒。
旋即,有shi热的东西含住了她的耳珠,一点点撩拨着,极尽暧昧。
她捂住嘴,仿佛害怕自己会发出什么令人羞耻的声音,尽管她此刻已经身酥骨麻,全不由己。
江临渊拉开她的手,轻轻抚摸她丰盈娇艳的唇瓣,眼神里充满了诱惑:“阿鱼,说你喜欢我。”
江羡鱼摇头:“江临渊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要做我哥哥。”
“哥哥?”江临渊眼神陡然一变,他的手落在她身前初具轮廓的地方,声音低沉,“哥哥会如此对你吗!阿鱼,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