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裙摆随着动作被蹭翻了上去,露出少女粉红色的棉质底裤和一双雪白修长的腿。
高澄澈浑身一震,握住脚踝的手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江羡鱼忙不迭伸手抚平了裙摆,一边试图抽出脚踝,却被攥的更紧。
她抿紧了唇,小脸微白:“高澄澈,你才只有十八岁,放了我,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好吗?”
她紧紧捏着自己的裙摆,却始终听不到对方回答,只能察觉到他炙热如岩浆般的视线,一点点在自己腿上流淌。
少女莹白雪嫩的肌肤更衬得男生肤色黝黑,高澄澈摩挲着她的脚踝,眼看着她脸色一点点惨白,喉咙里仿佛更干涩了。
他低喘了两声,宛若兽类进攻的征兆,脑海中已全然被那雪白的双腿和从前看过的情|色读物覆盖,再无理智。
他喘息着把她往自己怀里拖,江羡鱼尖叫一声,抬脚用力踢打着。
大概没料到她会突然反抗,且力量完全不像想象中那么绵软无害,高澄澈被她一脚踢在了脸上,懵了片刻,旋即大怒:“往哪儿跑!”
江羡鱼已经翻身爬了起来,手一路摸索着往外跑,储藏室并不大,她的手已经摸到了门口损坏的门锁搭扣,眼看就能跑出去,旋即一股大力卷上她的腰肢。
她转脸顺着他的胳膊摸了上去,摸到脸庞也不停,一路到了眼睛处,瞬间下了死力去按他的眼珠。
高澄澈双目剧痛,只觉眼珠子火辣辣的痛,手上不由一松,转而去抓江羡鱼的手。
江羡鱼却飞快缩了回来,转身往外跑。
慌乱中,小腿被墙边堆砌的废旧桌椅的尖端划破一道口子,殷红的血蜂拥而出,顺着小腿一路往下流。
她顾不得疼痛,踉跄着跑出了门,然而这不过是她人生中第二次接触这个地方,能跑出门已经是意外之喜,天台之大,她根本摸不准方向。
高澄澈揉着眼睛连骂了好几声“Cao”,怒发冲冠往外跑,等跑出来一看,登时魂儿都要飞了——
江羡鱼颤颤巍巍竟然走到了天台没有护栏的那一边,再往前走几步就要掉下去了!
“江羡鱼!”他失声叫道。
少女浑身颤抖了一下,抱住自己的手臂,脸色煞白:“别过来!滚开!”
“你他妈下来!Cao——”高澄澈又急又怕,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不过是想收拾她一顿报复南棠出口恶气……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少女长发烈烈随风飞扬,雪白的小脸显得异常Yin冷。
她仿佛换了一个人,字字铿锵仿佛从牙缝里蹦出来:“高澄澈,你想坐牢吗?”
“你才只有十八岁……”
“报复南棠而已,你毁了我,他也还会有下一个喜欢的人。”
“你逼死我才是真的走投无路!”
她的声音从风中传来,清冷异常。
高澄澈鬓角爆起一根青筋,粗喘着气,却到底恢复了几分神智。
这么一冷静,他脊背瞬间又爬上密密麻麻的细汗:对啊,他才只有十八啊,凭什么要因为报复一个人,毁掉自己一生?!
他握紧拳头。
江羡鱼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你现在就离开,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高澄澈紧紧抿住了唇。
江羡鱼一动不动站着,仿佛铁了心,只要他往前靠近,她就跳下去。
高澄澈沉默良久,终于说了声:“好。”却不动声色往前走了几步。
这就是眼睛看不见的劣势了,纵使江羡鱼耳朵敏锐,可高澄澈想要悄无声息摸过来把她拖下危险地,她江羡鱼又不是真的想寻死,怎么可能大力挣扎?
“说话!”她很快意识到了不对。
高澄澈智商上线,竟然憋气不吭,只步步朝她靠近,试图找机会一把将人抓下来好好收拾一顿。
江羡鱼浑身紧绷,她直觉自己再次陷入了危机,但她已无计可施。
高澄澈悄无声息来到了她面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把她抓住扯下来,他浑身血ye仿佛都在燃烧,也就没留意脚下——
不知何年何月丢在这儿的一只玻璃汽水瓶被鞋尖踢到,瓶子慢悠悠滚了几圈,停下了。
江羡鱼双目大睁。
高澄澈眼皮一跳,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向前一步,同时伸出手向她抓去。
然而就是这一步,好巧不巧踩在了那只汽水瓶上,他脚下一滑,身子顺势前扑,一双本来要把人抓下天台的手变成了推……
江羡鱼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她心知不妙却身不由己,耳边风声凛凛,她的身体腾空,被推了出去。
要死了吗?
她闭上眼。
就在这一秒,风声停了下来,时间仿佛一帧徐徐打开的画卷,最终停滞不前。
有个声音宛如惊雷,响彻耳畔——
“阿羡。”
城市另一边,南棠尚不知江羡鱼正经历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