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能愈合,也就没将猛虎受伤的事放在心上。
季末来回打了几次水倒进堆叠出来的树叶床里,等鱼沫躺进去后,他就坐在旁边趴在背包上准备休息了。
夜色渐浓,睡得不太舒服的鱼沫坐起身,盯着趴在旁边的猛虎。
“它身上的毛是软的,上去试试。”
“好啊!”
鱼沫毫不犹豫地带着一身水起身跳到猛虎背上,因为没控制力道,且还踩在了伤处,让猛虎又发出了一声哀鸣,鱼沫安慰地拍了它两下,“放心,我不吃你,我就是想睡觉。”
季末靠着树坐在旁边,见鱼沫躺下且还开心地滚了一圈,便知道她是喜欢的,嘴角扬起,“水在包里,等会儿如果缺水了就下来喝水。”
“嗷呜……”
他对猛虎的哀鸣视而不见,也不打算跟鱼沫解释猛虎会哀鸣不是因为怕被吃,而是伤在恶化。
反正沫宝儿新鲜劲过了,这家伙就要变成食物的。
他近乎残忍的想。
距离通道开启还有十四天,季末算了算背包里的调料,觉得再撑七八天没问题,翌日一早就背上背包打算带鱼沫去看看山川河流,以及那些她从未见过的动植物。
但临走时还是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脚。
出发时鱼沫便发现猛虎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了,甚至她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这让她无比震惊,立刻询问季末是不是陆地上所有的生物都这么脆弱,一点点小伤就会被要了小命。
季末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骗鱼沫,如实将人类和动物猛兽受伤要治疗才能恢复的事告诉了她,解释过后,他却立刻遭到了鱼沫恼怒的瞪视。
“你昨晚也受伤了啊!你比这头食物——这头老虎还娇弱,它都要死了,你是不是也要死了!”
死,对鱼沫来说没有什么详细的概念,但她知道一旦鱼或者人死了,就永远不会再相见。
“沫宝儿,我没事。”季末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安抚,“一些小伤我们是可以自己恢复的,我手上的就是小伤,你不是说我比老虎还弱吗,你看它站不起来了,我现在还好好站在你面前,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所以我是不会死的。”
鱼沫看了眼几乎站不起来的猛虎,又看着季末,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嗯,那我们怎么给老虎治疗?”
对于听了解释瞬间把自己抛到脑后的沫宝儿,季末很无奈,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也不好厚着脸皮抱着手去求安慰,说不好以沫宝儿的理解思路,又要想到什么奇怪地方。
“我要先看看它的伤。”
“那你快看。”
鱼沫想救,季末就不会有任何别的想法,脱下背包爬到猛虎背上检查,他并没有系统学过,只能通过手摸的方式勉强得出背骨错位的结论,可若是要救,单凭他是不可能做到的。
“救不——”在鱼沫充满期待的眼神中,季末生生咽下最后一个音节,“我一个人救不了,需要去找人帮忙。”
“我帮你啊。”
“你还不会呢,以后我教你。”
闻言,鱼沫有些郁闷,但也没有逞强,只是问他要去找什么人来帮忙她去找,猎场里要找到人帮忙给一头猛兽做手术,无异于异想天开,但季末还是说出了准确人选。
昨天一起进入猎场的那群打猎人。
不出意外,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
“那我去找他们。”
“我去找。”季末断然拒绝了鱼沫的提议,“还需要些别的工具,你不认识。”
鱼沫不疑有他,没跟季末争,季末离开时只带了军用定位仪,和几支麻醉剂以及军用匕首,其实这附近的猛兽大多在察觉到猛虎时就逃了,带上麻醉剂也是以防万一。
顺着定位仪指出的方向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季末远远的就看到了靠着树干坐着的吴单,他的步伐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季末?”
守着二十来头犀牛等待通道打开的打猎人们发现了季末,纷纷站起身,又见他脸色不好只身一人,难免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难道……那个小姑娘出事了?
众人Jing神紧绷,都不敢开口打破平静,怕听到什么噩耗。
季末站在离吴单两三米远的位置,“有点事想找你们帮忙。”他如实说明了来意,又问,“开刀接骨你们有人会吗?”
说这话时,季末的视线状似无意的落在了吴单身上,果然,吴单举起手,“我会,我专门去学过。”
季末轻呵了声,“那就好。”
吴单背着包走到季末面前,反手拍了拍背包,“就是怕会遇到这种情况,每次进猎场这种工具我都会带一套。”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季末看了眼吴单的包,之前没注意过,现在仔细看才发现他的包的确比别人鼓的更高,想必是领完装备后在猎场负责人许可下塞进去的。
“嗯,再来一个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