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喊出来。最终薛逸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径自走向体育场旁边的器械健身房。维塔斯果然没有跟过来,显然对方只是与自己不期而遇,顺便找到机会道歉而已。
五千米长跑,五十个仰卧起坐,三十个俯卧撑,三十个深蹲,接下来是针对背部和腰部力量的伸展器械……薛逸按照阿瑞斯给自己定的计划表一项项练下去,全部完成的时候已经几乎快要虚脱了。又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他这才离开体育场。
薛逸回到宿舍径直进了卫生间,等他冲完澡一身清爽地出来,才发现宿舍里少了个人。
“贝都因哪去了?”薛逸奇道。
简落英更诧异:“他不是和你一起锻炼去了吗?”
“没回来?”
“没有啊。”简落英摇摇头,接着怒道,“亏我还信他说的,会一直陪你练习来着!”
薛逸却蹙起眉头,回想了一下贝都因离开体育场时说的话,好像也并没有哪里不对劲。不过一大校园里倒也没什么危险的地方,虽然步行街有酒吧之类的场所,到底也环境单纯,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
正想着,宿舍的门被推开了。贝都因一身汗渍地走进来,看了挡在门口的薛逸一眼,侧身绕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刚刚运动过,感觉有些热,贝都因便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短袖,因而薛逸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臂上正在渗着血的擦伤。
“你打架了?”薛逸上前一把拉住贝都因的手腕,想要仔细看他的伤口。
贝都因将薛逸甩开,张嘴正要讽刺,却看到对方满眼的担忧,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他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迅速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衣服便躲进卫生间。
薛逸和简落英面面相觑,尼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是又和谁打架了啊?”
薛逸心道:熊孩子。
……
克尔星前线。帝国第十四堡垒。
查克斯·斐里捺上将接收到一封来自克尔星本土自家旁支的视频信件。他将身边守卫的战使支出去,打开了视频。
旁支族弟匹斯特·斐里捺一脸凝重地出现在屏幕上。
“大哥,今天早上我去送饭的时候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他……用自己的血在墙上画了一个符号,很小,也不复杂,但我并没有查到这个符号代表着什么。”
视频微转,镜头里出现了一个被铁链穿透锁骨和肩胛、四肢全部被镣铐紧扣着的人。他低着头,看不清面目。这人一晃而过,镜头缓缓接近他右手后方的墙壁,在墙壁上照到了一个暗红色的菱形符号。菱形的边角有些装饰,却也不复杂,无非是些圆圈和点状。
拍过符号的细节,匹斯特的脸又回到镜头中:“现在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圣灵文,我已经通过其他途径去找简家的人了,只是不能问得太明显,还需要些时间。如果您有什么指示,请尽快告知!”
视频播放完毕,立即自动删除,只留下一张附件照片,是经过处理后描摹下来的那个菱形符号。
查克斯上将全程一动不动地看完视频,现下又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上那张照片。过了许久,他才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喃喃道:“九年了,终于有一点变化……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关掉光屏,将战使叫进屋来。
“前段时间简家的那起案子,我让你们暗中继续调查,可有结果?”
战使躬身回答:“对不起,上将,暂时还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那里留下的痕迹和案件报告上的完全吻合,的确没有发现幽灵的迹象。”
“那个孩子真的是黑韶族的旁支?”查克斯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他和黑韶族的关系好到这个地步,竟然能将毫无关系的孩子养在身边。”
“从黑韶族那边传回的消息,阿瑞斯十五岁的时候因为韶老元帅的凶事回到过黑韶族内。”战使恭敬地汇报,“据说那时他与一位比他大三岁的少女关系极好,差点被黑韶族内指婚,最后却被皇妃拦下了。我们的人虽进不去黑韶族中心,但从这个消息看来,或许薛定谔是他那位红颜知己的儿子。据说……薛定谔长得和那位少女极像。”
查克斯沉yin片刻,用指尖敲击着桌面,冷笑道:“黑发蓝眸么……”
战使道:“后来那名少女离开了黎瑞星,去向成谜,大半年前黑韶族派人前往萨菲轨道三十三堡垒。虽然不知是因为什么事去的,但据说那之后黑韶族有过一次小规模的葬礼,想来或许是薛定谔的生母……”
查克斯冷哼一声:“也不过是些拼凑起来的迹象罢了,我们无权查验那孩子的身份信息,这就证明至少皇家那里是承认他的战使身份的。至于他到底是黑韶族旁支还是那位黑韶皇妃的私生子……若是能抓到皇家丑闻,倒是可以利用。”
战使颔首站在原地。
查克斯将手环上的照片发给战使,安排道:“调查一下这个符号是哪种语言,是什么意思。”
“是。”
等到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