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门:“思语,是我。”
聂思语仍然在哭,听到是聂靖云的声音,这才走了过去把门打开。
“兄长,周盼那贱人真的醒过来了?”
“纪神医出手,自然救回来了。”
聂思语紧紧咬着牙:“兄长,我不甘心!”
聂靖云眼底的烦躁更甚:“你不甘心也没用,周盼死了,嫌疑最大的人是你。”
聂思语咬着指甲,脸上的妆容也被她哭花了,看着毫无美感可言。
“既然周盼不能死,就让乔公子自己对他死心!”
聂靖云沉默了:“你想怎么做?”
“兄长,你帮我找一个刺客好不好?让他在周盼和乔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故意唬周盼!这样准儿能让周盼跪地求饶。”
聂思语眼底闪过快意,“我就不信周盼在面对生死之间的时候也能不害怕,他最好是吓坏了把乔公子推出去!这样乔公子就能看清他的面目了!”
聂靖云原以为聂思语又要出些坏主意,没想到这一次却给了聂靖云思路。
的确……杀不死他,可以弄坏周盼的名声。
聂靖云眯起眼,望向了聂思语:“这主意倒是不错。”
聂思语没想到聂靖云会同意她的话,还有些惊讶。
“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最好能一击必中。最近就不要找周盼的麻烦了,明白吗?”
聂思语立马点了点头,只要兄长还肯帮她就好!
她欢天喜地,殊不知聂靖云只拿她当蠢货看待。
“今夜就好好休息吧。”
聂靖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外面的晚风吹到了里面,让烛火摇曳,几乎快要熄灭。
聂靖云脸上的笑容逐渐被Yin冷所取代,想起今日的事,还觉得心中畅快。
先被弄臭的,可是聂思语自己的名声。
其实他并非于婉容亲生,而是一个小妾所生。
当年侯爷夫人多年未有所出,聂侯爷便纳了一个妾,也就是他的母亲。
只不过,当他母亲怀孕之后,便被于婉容杀母留子。
聂靖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对待于婉容和聂思语只剩下了厌烦。
最近,他连装一装都觉得无趣了。
聂靖云忽然想起了方才聂思语说的那句话——周盼家世、容貌都比不上她。
聂靖云的眼中浮现过楚宴那张卸掉了多余妆容的脸,他大病初愈,墨色的长发披散在四周,脸色更是苍白极了。就连跟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细细弱弱的,可怜得紧。
这不禁让聂靖云想起了他多年前养的那只小动物,在没被养熟之前各种的虚张声势,露出尖锐的爪子。等养好之后,却露出自己最柔软的肚子,在他面前撒娇卖萌。
楚宴在乔翰秋面前,是不是也这个样子?
“家世的确比不过,只不过这容貌嘛……”
聂靖云眼神微闪,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
阳光透过镂空雕花的窗户,细碎的渗透了进来。
楚宴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身体依旧沉沉的。
外面的丫环听见了响动声,连忙端着水走了进来,一看见楚宴的样子,她也不由的愣在了原地。
“把水放下,我自己梳洗。”
丫环许久才回过神来,心道这样柔弱的美人,难怪少爷念念不忘。
“是。”
她放下水盆出去以后,楚宴才摇摇晃晃的从床上起身。
因为一直没有沐浴,身上黏黏糊糊的。楚宴脱了一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肩膀,用打shi了的帕子为自己擦着身体。
正当此时,乔翰秋从外面走了进来。
楚宴没想到乔翰秋没敲门就进来了,他满心的紧张,生怕对方认出自己是男子的身份。
楚宴的嘴唇都泛起了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没动弹。
谁知楚宴却看见乔翰秋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乔翰秋的眼底还透着痴迷之色,想多看几眼,又害怕楚宴生气强迫自己挪开了眼。
乔翰秋结结巴巴的说:“抱歉……是我失礼了。”
他没认出来?
楚宴穿好自己的衣衫,庆幸自己刚才是背对着乔翰秋的。
“乔公子……你怎么来了?”
“纪兄煎好了药,让我给你送来。”乔翰秋慌慌张张的解释。
楚宴叹了口气,看乔翰秋的模样,俨然对他还情根深种。
他恢复男儿身的时候,可怎么得了。
乔翰秋见楚宴穿好了衣衫,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雪白肩膀,真真是宛如羊脂玉一般。他的脸颊发烫,这炙热的温度直接从脸上到达了心里。
“盼儿,今日我得去宫中一趟。你一人在府中别害怕,纪兄会好好调理你的身体的。”
“宫里?”
“是大皇子萧允泽,他……得了些病症。陛下觉得我和大皇子是幼年时的旧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