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可是那位大皇子,在宫里人人害怕,有时候发起病来,简直像只野兽一般。宫人们对他回避三尺,生怕被大皇子惦记上了,下一个丧命的就是自己。
看来……他邀请大皇子来府中做客,是做对了。
等过了前奏,萧声变得凄清。
众人闭上了眼,竟从这萧声里看见了美人迟暮,风吹竹林的景象。等进入曲子的高chao,萧声里的凄清更甚,朔风回雪,余音幽咽。
这萧声仿佛来自天上碧落之曲,让人沉醉其中。
萧允泽朝那边望了一眼,楚宴身材消瘦,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他一身青衫襦裙,倒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曲子到了一半,就蓦然截止。
楚宴胸口起伏,刚才勉强自己太用力,胸口又开始泛起了疼。
乔翰秋有些紧张的走了过去,楚宴额头上渗满了汗水:“我没事。”
乔翰秋仍旧担心,而楚宴却缓缓一笑,这一笑就犹如风光霁月,破晓的阳光冲破了黑暗似的。
乔翰秋不由的看愣了神。
在这之前,他一直上着厚重的妆容,虽然也是不错,但到底没有他原本的脸好看。乔翰秋忽然有些后悔了,想把美人珍藏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看见。
这一切都印在了萧允泽眼中,他饶有深意的朝楚宴说:“周姑娘这是怎么了?”
楚宴看向了萧允泽:“我有心绞之症,刚才胸口疼痛才停下了。扫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抱歉。”
乔翰秋哪里还怪楚宴,心疼都来不及。
他急忙问:“盼儿,要不让下人带你回去歇着?”
“可大皇子还在这里……”
“想必大皇子不会怪罪你的!”
乔翰秋说出这话之后,知道自己逾越了。
他刚才那话,就像是替萧允泽做决定似的。
还好萧允泽并未怪罪,而是起了身:“不若我送周姑娘回房吧。”
“啊?”乔翰秋一脸懵。
“是我强硬让周姑娘吹箫,所以才让他这么不舒服。由我送他回去,也算一点小小的歉意。”
楚宴:“……”
萧允泽一定是想做什么,乔白兔你千万别答应!
谁知乔翰秋完全没有朝这方面想,反而傻傻的说:“那就有劳殿下了,我正好有事情想跟靖云说。”
萧允泽笑了笑,很快就送楚宴离开了这里。
楚宴走的时候,还一脸的绝望。
乔白兔,你是要把我送给大灰狼啊!
就你这样,还真的护不住原身,难怪他被人害得一命呜呼!
“周姑娘是走不动吗?”
“走得动、走得动。”楚宴戒备的回了一句。
萧允泽见他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不由的眼眸一弯:“那走吧。”
楚宴满脸菜色,只能跟着萧允泽离开。
等目送楚宴离开后,乔翰秋望向了聂靖云这边。
“靖云,你比我还稍长两岁,也不见你定亲。你可有喜欢的人?”
聂靖云正打算为乔翰秋夹菜,一听他这话,手上的动作就显得僵硬。
他放下了筷子,转而举起酒杯:“翰秋,我可没你这般幸运。”
聂靖云将酒水一饮而尽,那样子就像是在喝闷酒。
乔翰秋眼神微闪:“你幼时曾跟我说过,你若喜欢谁,一定最针对谁,引起对方的注意……”
所以当乔翰秋看见聂靖云欺负针对楚宴的时候,他没有放下心,反而更加戒备了。
聂靖云一听这话,直直的朝乔翰秋凑了过来,生气极了。
他抓住乔翰秋的手腕,眼神危险:“我已经和幼时的我不一样了。”
饶是乔翰秋再傻,此刻也分辨出了危险。
“不管怎么说,盼儿是我的未婚妻。”
他认定了聂靖云对楚宴动了心,在聂靖云面前,急迫的宣誓着自己的所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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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允泽送楚宴回去的时候,一路上楚宴在心里不知骂了多少次乔翰秋傻子。
一旁萧允泽的目光让楚宴如临针毡,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一般。
等好不容易到了楚宴的屋子,萧允泽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今日是我唐突了,不知周姑娘身体虚弱,还强迫你吹箫。”
“殿下客气了。”
楚宴转身就想朝里面走,身后的萧允泽却把手拦在了门框上,似笑非笑的问:“周姑娘是因为聂思语才生了这么重的病?”
楚宴眼神微闪,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殿下请慎言!”
“难道不是?”
楚宴没有理他,而是推开了门,想要走进去。
可当他推开的时候,却有一股异香从门内涌出来。
这股香气异常浓郁和甜腻,似乎是点了很久,香气都堆积在屋子里。他打开了门,那香味就一股脑的冲出来了。
初初闻到这股味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