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泽完全舍不得离开。
“你……”
萧允泽的话还没说完,外面顿时传来一阵sao乱声。
楚宴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外面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周公子,你睡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
楚宴皱紧了眉头,想让自己的口齿听着不要那么像个醉鬼,因此他说得很缓。
“没什么,就一只老鼠进了院子,我们兄弟自然会铲除。若周公子有什么闪失,可是我们万万担当不起的。”
“……这是你们的事,来告诉我做什么?”
“周公子还是开开门吧,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只老鼠。”
楚宴紧拧着眉:“你怀疑是我把人给藏起来了?”
外面的人道:“我可没这么说,这是周公子自己的臆想。”
楚宴的头越来越疼了,能在刚才的微醉状态这么应对,已经是他意志力惊人。
只不过现在那股醉意又涌了上来,让他不知如何应对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已经在开门,楚宴惊呼一声:“别进来!”
“……周公子这种反应,可不像完全不知情。小侯爷回了聂家,这里就全权交由我们负责。周公子越是这么说,我们就越得进去瞧瞧了。”
当他们快要推开门,楚宴拉起萧允泽,拿被子盖住了他。
“别出声!”
萧允泽哑然,心道他完全可以凭着武功杀出去,不需要那么戒备的。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楚宴给挡在了身后的锦被内。
楚宴就只穿了一身单衣,外面的人走进来之后,就点燃了屋内的烛火。
等四周重新亮了起来,他们才看到此刻楚宴的模样。
他的脸上带着红晕,似乎方才真的在沉睡,什么事也不知情的。
“聂家的狗,果然放肆!”
听到楚宴骂他们,那些人脸上也不见动怒:“这里面怎么有酒味?”
一旁的人小声解释道:“方才纪神医拿了壶酒进来,说是针灸的时候用得上。”
为首的男人才恍然,原来是这样,所以他身上才沾染了一片酒香之气。
虽说小侯爷掳走他,是为了之后的大事。不过在看到楚宴的模样时,他还真觉得聂靖云是因为楚宴的美色,才将他带到了这里。
众人看得痴迷,就连楚宴脸上的怒色,也觉得好看极了。
他的肌肤在深紫的锦被的映衬之中,显得尤其温润。
当众人的目光都痴迷,而为首的男人却及早的回过神,发觉到了锦被里有些古怪。
他目光如炬的看向了那边:“周公子,你被褥里……”
“你们抓我来,还想来羞辱我,就不怕我寻死寻活?”
为首的男人表情微变:“周公子是男人,怎么学得那些女子一样哭哭啼啼……”
“士可杀,不可辱!”
他紧紧的盯着楚宴,当他用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都带上了迷蒙,美得惊心动魄。
他不好太紧逼,又不能不去抓住闯进来的人,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凝固之中。
外面忽然急匆匆的闯入了一个人,朝他禀告:“我们在纪神医的院子,发现了那人的踪影!”
“可真?”
那人点了点头。
为首的男人沉默了下来,连忙给楚宴赔礼道歉:“是我太过鲁莽,万望周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楚宴仍旧不理,撇过了头冷哼一声。
他和手下的人连忙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将烛火给熄灭了,想让楚宴早些休息。
等人彻底走远,楚宴的心才总算放下。
楚宴掀开了被褥:“没事吧?”
这句话刚刚问出口,萧允泽就搂着楚宴的腰,将他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不醉了?”
“被吓醒了。”
萧允泽的呼吸也夹杂了灼热:“我看你还是有些醉。”
刚才他在被褥里,闻着楚宴身上的气息,完全像是甜蜜的折磨一样。
“先别说这个,我喝了温酒,身上的药性被排走了些,已经清醒了不少了……”
萧允泽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从方才的柔情转为冰冷:“纪子尘敢用这东西对付你,我不会让过他的。”
“……别打岔,我是想问,你还派了别的人来这里么?怎么他们说去了纪子尘那边?”
萧允泽摇了摇头:“就仅有我一人。”
“那为何……”
楚宴话到嘴边,忽然间就想明白了。
除了萧允泽,还会有一个人随纪子尘一起来找他。
“乔翰秋或许也来了这儿。”
“我也猜到是他了。”
楚宴叹了一声:“他幼时在外学武,以他的武功照理说不会被人发现的。能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被发现,真不知出了什么事……”
“别想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