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罢了,可现在齐国和周国却是不同的情形。
前些日子,他们还在议论齐王和燕王的事,觉得齐国有这样一个大王实乃屈辱。
而现在,他们只感到庆幸。
看看周国沦陷的那些城池成了什么样?
就算被周王保下的最后一座城池,里面的百姓又活成了什么样?
掌柜叹了口气:“我忽然觉得,其实大王也不错。就算懦弱了些,不也还是费尽心思保住了咱们吗?”
这话说到了他们心坎上:“是啊,就算咱们曾经和周国一样,大王也从不这样残暴,甚至在位这一年多,颁布了许多利于百姓的政策。”
“要我说,都是燕王可恶。若非如此,咱们大王也不会被他国传得说是以色侍人!”
那些什么男宠啊,禁脔之类的话比比皆是,听得让他们刺耳。
他们之前全凭那些人骂着,现在亦会反驳——
“你们这么有本事,就苟延残喘的从燕王手里保护齐国啊!”
“结果竟然是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护住了齐国,你们这群在背后骂人的也不嫌害臊!”
这样的话,越来越多的人帮着齐王说。
到最后,现在齐国国内不这么说了,都是些外来的人才这般轻慢和鄙视。
“噤声!北定离燕国衔接的地方很近,你就不怕被传出去吗?”
他们纷纷叹气,很快就散了。
楚宴听到这些话之后,还不由的露出一个笑容。
之前都是各种骂他的人,没想到周王干出这种事之后,风向竟然转了。
人民是好助攻。
楚宴走到了商队老大那边,见他一脸凝重,不由问:“发生什么事了?”
商队老大原本心情极不好的,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楚宴。
那双眸子看着自己的时候,仿佛自己全然在他双眼的倒影之中。而那双眸子犹如黑水银,黑白分明而又带着光泽。
他一时看愣了神,痴怔许久。
他听说过这位,才刚和夫君新婚,就为了生计跟着他们走商了。
这样好看的美人,他才舍不得让对方长途跋涉,跟着自己一起受苦呢。
商队老大轻咳了一声:“我托掌柜帮忙采购一些止血的药草,怕是今日不能出发了。”
说了这句话后,他又补充道:“昨天下了那么久的雨,我们从北定去周国还得翻阅一座山,这地上这么shi滑,怕是得出事,还是慎重些为好。”
楚宴问:“那得停留多久?”
“顶多两日,若药材那边够快,明天就能走。”
楚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他重新回到了房内,众人还看得如痴如醉:“这美人的夫君呢?怎么没看见?”
“一大早就走了,不知去办什么事……还敢把这么漂亮的新婚妻子放在客栈里。”
听到这些,其中一人眼底闪过了yIn邪,朝楚宴离开的方向望去。
然而这些楚宴是不知道的,他发现燕擎不知去了何处,陈周也跟着他离开了。
可能是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燕擎并未带走峦。
楚宴推开了屋子,蔺文荆还站在那边。
楚宴根本没去看他,方才两人生了嫌隙,正好不说话。
“看来我得为许多事情道歉,我们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现在就只有你看得见我了,而我又只能待在这玉佩里。”
楚宴看向了他:“你有一点说得不对,现在只有我能看见你,但我可以不要玉佩,把你丢出去。”
蔺文荆的身体略微僵硬,觉得楚宴真的拿捏到了他的痛处。
蔺文荆试图平静些的分析:“你最开始发现的时候没把玉佩丢掉,现在也不可能把玉佩丢掉。”
楚宴一挑眉,他花了三万点数才让对方凝聚了魂魄,当然不可能把玉佩丢掉。
只是蔺文荆这么说,他就觉得很不爽。
楚宴拿起桌上的玉佩,走到的窗户边,皮笑rou不笑的威胁:“你倒是提醒我了。”
蔺文荆脸上的表情开始gui裂,觉得用理智去分析楚宴的行为,或许不靠谱。
“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
“我怕再说下去,你真的会丢掉玉佩。”
楚宴轻笑了起来,看来蔺文荆很有自知之明。
“这玉佩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不过也没重要到你住在里面,我也能忍受的程度上。”
蔺文荆的脸色更加难看:“……你的性子倒是变了不少,明明之前更加软弱些。”
楚宴的笑容逐渐收敛,一步步朝蔺文荆走去:“若你差点死了三次,还会不会如以前那样的蠢样?觉得只要真心待别人好,别人也会同样待你?”
他这话若有所指,蔺文荆忽然想到了什么,紧紧的抿着唇没有再说话了。
然而一颗愧疚的种子,还是种在了蔺文荆的心头。
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