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总得把周国的事情全都解决了才行,否则千里迢迢来此,不是白费功夫了?”
听到楚宴这么说,燕擎总算抑制住了自己的杀意。
他却朝周王露出一个笑容:“周王不是很喜欢给别人换衣服么?从今日起,给周王准备女装,一日一套,不重样。”
周王莫名的抖了抖。
等等,燕擎恨他,他到能理解,可为什么他现在还一副吃醋的样子?
周王忍不住怀疑人生,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燕擎,你是要羞辱我?”
“等你上朝的时候,也让那些大臣见一见你穿女装的样子,如何?”
周王睁大了眼,脸色泛白——
若真是如此,后世之人会如何评价于他?
喜女装?日日不重样?
太可怕了!
他宁愿被后世评价暴戾、性子Yin晴不定,也绝不肯受此屈辱!
“燕擎,你欺人太甚!”
“呵……”
燕擎还要说什么,楚宴却朝他摇了摇头。
楚宴低下了头,看向周王:“我有一事须得问你,你的人带走了纪司徒,你把他藏到了哪里?”
一听纪止云的名字,周王眼底就满露仇恨:“若不是他办事不利,周国怎会成了如此局面?纪家分明为周国大族,却出了个这样的叛国之人。对于这样的人,寡人自然得公开处刑,好威慑那些同他一样的人。”
楚宴皱紧了眉头:“……那他现在到底在何处?”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也来不及了。”周王洋洋得意,“之前纪止云施计让叶霖代替了燕离,这便是错误的开始,当日处决叶霖的高台,他就在那个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楚宴的大脑一片空白。
“叶霖是被判斩首,后来被燕擎把他错认成了燕离,拿城池赎回了他。而现在纪止云的刑罚当然要更惨一些,且纪止云一定会死。”
楚宴眼露痛苦:“他本就活不长了!你就让他……让他多活几天不成吗?”
“怎么,伤心了?”
越是看着他们难过,周王就越是高兴,“告诉你一个消息吧,纪止云被判的是虿盆之刑。”
虿盆之刑?
那是将毒蛇毒虫制于坑中,再将人推入里面任由蛇虫咬噬,直到活生生被啃咬成森森白骨为止。
楚宴脸色微变,再也坐不住。
“安儿?”
“我得出宫救他!”
周王见此一幕,却笑道:“哈哈,来不及了。寡人的王儿只有一刻钟,而纪止云也只有一刻钟,因果报应,都得到你们身上!”
楚宴脸色冰冷,捏住周王的衣领,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不是想让我和燕擎痛苦吗?你是不是很想不通为何叶霖的尸身损坏了,燕擎也没有见痛苦得垮掉?”
周王的笑容一敛,最后死死的盯着楚宴。
“你显然得失望了,我就是叶霖。”
这一句话被楚宴压得极低,除了周王谁也无法听清。
周王瞪圆了眼,眼眶里还带着赤红。
是了……除了叶霖外,还有谁会让燕擎这样魂牵梦萦。
那他做了什么?
周王的大脑轰的一下,嘴唇也变得苍白:“寡人在你们眼里,是不是犹如跳梁小丑?”
楚宴没有再看他,而是将他直接松开。
楚宴和燕擎很快就走了,剩下周王独自一人在此,还被诸多士兵看管起来。
他认得这些人,其中还有周国人。
“你们身为周国人,叛变燕国,不觉得耻辱吗?”
他们纷纷赤红了眼:“若再让大王坐在这个位子一天,周国的百姓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包括我们!”
“你说什么?!”周王极度气愤。
“这四年来,王城就被多屠杀了五万人,全是大王下令……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说是要找什么jian细,大王如此多疑,又残暴自私,我们的家人也被大王屠杀了。试问,我们还能活下去吗?”
周王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他这一辈子可真够失败。
周王又想起了楚宴在离开的时候对他说出的话,到最后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来。
诸般算计皆成空。
在确认齐湛就是叶霖后,他所作所为,全都成了一个笑话。
—
楚宴走得很快,还是燕擎在后面找到了马匹,二人才一路飞奔至邢台。
楚宴一直觉得,虽然他无法代替原主原谅纪止云,可纪止云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报应。
因此,在这一次回来之后,楚宴并未对纪止云并未存着恨。
天色又暗了几分,方才下的那一场雨,并没能让天空放晴。只是短暂的停歇,相信等会儿又会开始下雨了。
蒙蒙秋雨,很快就打shi了两人的袍裾,那些衣衫紧贴在楚宴的身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