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过神来。
乐郡王到!
随着唱名声乐郡王独孤宁泗带着穿著已焕然一新的落迫武士走了进来。
独孤宁泗比云岫出小两岁,母亲栗贵妃是工部尚书的女儿,也是江南著名的美女。独孤宁泗长相酷似母亲,面容姣美,只有一双眼睛遗传自燕王独孤无烈,显得有些Yin森和狠辣。他对迎上来的云岫出似笑非笑,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就向身旁的落迫武士介绍道,这位是我刚收的门客,姓车,名才。云亲王真是好灵敏的耳目啊,连这么个下人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云岫出不以为忤地微微一笑,目视车才,饱含深意地说,是车兄吗?昨日在茶寮一见,车兄的豪气给岫出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此气势绝非凡夫俗子所有,故而岫出才冒昧结交,不知车兄是哪里人氏啊?
车才今天本已刻意收敛了他原本极为张扬的气势,显得象个普通的豪爽武人。众人见云岫出对一普通武士如此重视,而乐郡王独孤宁泗也显得为此相当介怀,心知其中必有明堂,全都心照不宣地作壁上观。
车才见云岫出如此屈尊动问,不能不答,只得抱拳行礼,躬身答道,小人家在泽州安县王家村,从小父母双亡,十五岁为求生路入伍当兵,到现在已快二十年了。
云岫出心中暗赞此人狡猾,明知我问话的意思,还能不慌不忙地将一席话编得滴水不漏,就算有什么事他回答不出,也可辩称为离家久了记不清,看来不下狠着就很难有所突破。他脸色一变,向后退一步,大喊一声,来人!将这个晋国探子抓起来,押到刑部候审!
早已埋伏在外的东方、慕容和唐方一拥而上,将车才困在中间,作势就要拿人。
独孤宁泗怒极而笑,挺身责问道,云亲王,你凭什么说我的人是晋国探子?
哦?你不服吗,那我就来帮你问个清楚!车才,你昨天一到京都最先去的是哪里?
车才也不示弱,泰然正气地回答说,我是经人介绍到乐郡王府中求职的,一到京都,当然先去郡王府报到。
哦?然后呢,你又去了哪里?
老子到淮荫河上嫖ji去了,怎么,嫖ji也犯法吗?车才不奈地说道,还故意目光猥亵地在云岫出身上乱瞟。
嫖ji当然不犯法,但是你知道你找的ji女是哪个窑子的,叫什么名字吗?云岫出不为所挠,继续冷静地盘问道。
老子管她叫什么名字,老子只想爽一下,又不是要娶老婆,问什么名字!
那好,我来告诉你。云岫出的声音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无情,周围鸦雀无声,气氛越来越冷肃。
你昨天找的那个ji女花名叫做水含烟,是淮荫河上排名前十的红牌小姐,不仅度夜资要得奇贵,而且还有每日最多只接一人的规矩,所以要和她过夜,至少要提前十天就去预约。你是昨天刚刚到的京都,就算有那个钱,又怎么可能去提前预约?你昨天在船上和人吵架,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卡了别人的位置?
车才被问得一时无词,只好蛮横地说,我怎么知道,也许是那个婊子对大爷我一见钟情呢!
云岫出冷笑道,我可只听说过婊子无情!就算水含烟是对你钟情吧,可惜今天我已派人将她抓来了,重刑之下,她已全部招供。她是晋国派来的密探,专在这种烟花之地刺探我燕国的军情。姓车的,你现在还想说她对你一见钟情吗?
那也不能说车才就是密探啊!独孤宁泗见情势越来越不利,不由着急地冲口而出。满座的大臣们闻言惊讶地看向他,目光中含着怜悯和鄙夷。
乐──郡──王!云岫出对着独孤宁泗一字一字冷酷地说,你认为有了这些证据是否已足以说明至少车才有很大的嫌疑?那么在这种非常时期,先将他关押在刑部,再派人回他祖籍和他曾经服役过的军队去查证才是最好的方法呢?
独孤宁泗听完整个人呆住了,他知道,不仅是车才,包括自己,这次都将完蛋,哪怕车才真的是被冤枉了。恼怒之下他不及细想,拔出配剑对着云岫出就砍了过去,怒吼道,你这个妖孽,只会勾引太子和父王,今天我要杀了你为我燕国除害!
云岫出不动,在他眼中,独孤宁泗的剑法就如小儿玩木剑般可笑,但旁边的慕容纪成却不由自主地分了心神,让车才抓住空隙闪出了包围圈。等独孤宁泗被云岫出轻轻一掌击倒在地时,车才已退到了大厅门口,他哈哈大笑,不再伪装,重新展现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嗜血的眸子盯着云岫出Yin戾地说,云岫出,没想到燕国还会有你这样的人物,我会记住你的,等我打到京都时,我要让你趴在地上来求我!
乘着车才说话之际,东方、慕容和唐方手持长剑就扑了上去,云岫出没有被车才的无礼激怒,他冷静地一思索,挥手大叫,快退!!!
东方等三人虽不明白,但此时云岫出在他们心里已是高大得近乎神一样的人物,闻言不由自主地就飞身向后退去。刚退到一半,就听砰地一声巨响,一颗霹雳弹在空中暴炸,将大厅炸塌近一半。慕容退得稍慢,手和脚都被炸得鲜血淋漓。等硝烟散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