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台灯底座很粗糙,看上去像手工陶艺。一旁半边黄铜雕花的书挡隔着的几本书倒在一个大铁盒上,铁盒里放着饼干、糖和一些开包的零食。沙发前是一块儿花纹古朴的长绒地毯,前面的木质茶几是不规则的圆形,放着遥控器和碗大的陶瓷杯。
他想,男人平时一定会惬意地窝在沙发上,双脚陷在长绒地毯中,捧着烫手的陶瓷杯,从铁盒中拿着零食吃,随意翻着膝上的书打发时光。
客厅里能摆放东西的地方,都放满了形态各异的玩意儿,带着异域风情,粗犷的、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甘想的视线落在满墙的照片上。
淡绿色的墙壁半人高以上挂满了像框,照片中的笑容让整个房间漾开温暖。甘想走到近前仔细看。迎面的一张照片中,女人火红色的披肩和黑色的波浪长发一起在风中飘扬,她骑着自行车在一条铺满金黄落叶的小道上,对着镜头大笑。甘想不得不承认,女人很漂亮,拍照的人展示出了她最美的一面。
他往后退了退,正面墙上除了女人的单人照还有几张她和田天的合影。两个人的合影一看就是央了路人照的,很标准的旅游姿势。女人挽着田天的手臂,笑的甜蜜,男人满脸宠爱手里拿着女人的外套和手袋。其中一张在游乐园拥挤的人群中,男人红着脸,脑袋上带着米老鼠的耳朵站在镜头前,女人在一旁眼睛弯弯,捂着嘴大笑。
甘想撇撇嘴轻嗤了一声,一歪头,看到客厅的垃圾桶盖子开着,黑色女式蕾丝内裤、破烂的丝袜和黑色的手袋扔在里面。他这一分神,才注意到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一回头,男人穿着家居睡衣站在身后正从木箱上拿起手机。
男人刚刚按了三个键就被扑倒在沙发上。甘想单手轻易地钳住男人的双腕,骑在他腰间,夺过手机来,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青筋从脑门上暴了出来……“110?干吗?想报警抓我?”
甘想有些恼怒,把手机电池拔掉扔在一旁,捏住他下巴,手指触摸到的皮肤滚烫,男人洗过澡后显出灰败的一张脸,眼白都烧红了。男人嘶哑着喊:“滚,你滚出去!” 两只手打在甘想身上和瘙痒差不多。
“省省吧你!”甘想大吼一声,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要是再敢反抗,我他妈的就把你高chao的照片不打马赛克发到网上去!”
男人顿了顿,急促的喘息,更加用力地捶打他,嘴里骂着:“人渣!浑蛋!你滚!”
“烧死你算了!我人渣?好,我他妈就人渣给你看!”甘想一用力把男人身上的睡衣撕开,露出青紫一片的胸膛,三两下扯掉睡裤,把赤裸的男人抱在怀里,大步走进卧室扔在床上。男人拼命用腿踢蹬着,也顾不上春光泄露,沙哑的喉咙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甘想拿着药片往男人嘴里喂,男人奋力想要挣脱束缚紧咬牙关不吃,逼急了张口咬住他的手掌,甘想疼得怪叫一声,药洒在地上。男人这才露出些虚弱的笑容。把男人手脚绑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他用手指着说:“行,行,你给我等着!”。
翻出男人的钥匙出门,不多时一身寒气回来,甘想一脚把椅子踹进卧室里,男人已经挣开脚上的捆绑。按住他又重新结结实实绑起来,甘想从怀里掏出刚买的酒Jing和药棉,拧开倒上,给男人物理降温。冰凉的酒Jing擦在身上,男人的皮肤起了一层颤栗,扭过头去紧抿住嘴唇。
甘想越擦越怨,手又疼,本来的愧疚抛到了脑后,满脑子都是不平衡,嘴里嘟囔着骂:“我人渣?人渣我把你送回来?我混蛋?混蛋我给你找药吃?那个SM你的男人才他妈是人渣!敢咬我?你属狗的?让人家Cao成这个鸟样,你他妈咬过他吗?在我这儿耍狠!狗咬吕洞宾。”
男人猛地回头,嘴唇颤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你没权利这么、这么做。”
甘想的手停住,把药棉一扔说:“怎么冲别人你都会笑,到我这儿就拉长个脸!哎,看清楚,我在帮你哎。”他开始胡搅蛮缠,男人再次扭过头去。身体的高热很快把酒Jing烘干,男人慢慢闭上眼睛有些昏沉,甘想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
灯关了,夜色就在窗前,甘想把窗帘拉上,屋里登时幽暗,只模糊看到人影。他坐在床前,伸开两条长腿,摸着下巴盯着床上的男人,将下午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想。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愿的,可是如果不是自愿,他是为了什么?他性格软弱,又是奔四的年纪,也没什么姿色,为什么会被人这样对待?
男人侧身躺着,呼吸粗重,睡熟了。被子外露出一抹皮rou,月光一样苍白。不知道过了多久,甘想也感到困了,打了个哈欠起身走上前,拎着被子角替男人掖了掖,手指在他紧蹙的眉头处蹭了蹭,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和胸膛,热度似乎是退了一点点。
忽然,男人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了看,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摸上甘想的手臂,挣扎着坐起身。被子滑下去,他白皙胸膛上的伤痕仿佛纹上的暗花一样。
男人靠近,手臂围上甘想的肩头,冰冷的嘴唇笨拙地送了上来,轻轻吻着他的唇,甚至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