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枭有点没想到,“这得十个人吧。”
“没那么多,”路浔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视镜,“白车在逼停黑车,白色轿车上面是深海的那几个。”
“他们就三个人,还有一位女同志,”肖枭也盯住后视镜,笑了笑,“哎,还挺漂亮。”
“这会儿别看美女行不行,”路浔汗颜,“走哪条高速?”
“收费最高的,”肖枭指了指,“一小时内开到荒郊野岭。”
路浔叹了口气,开进了那条收费的高速:“到荒郊野岭干嘛?”
“野战,”肖枭说,遭到路浔的鄙夷目光,赶紧解释了一下,“郊野混战。”
车开始加速,肖枭说:“有几个兄弟们在前面,我让他们在第二个休息站等着,我们可以一直开到那里,那几个人就能解决。”
“我怎么觉得这么悬,”路浔说,“真为了资料,咋早不动手,偏等到今天。”
“不想这个,”肖枭回答,“二话不说就是干。”
“知道了。”路浔笑了笑,肖枭是个行动派,常常动作比脑子用得勤。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后面两辆仍旧穷追不舍,路浔有点儿担心油不够。
“看!”路浔叫了一声。
这会儿形势有点变了,黑车竟然反在压制白车。
“他们肯定知道我们有人接应,”肖枭说,“改换策略了。”
路浔啧了一声:“这是要劫人了啊。”
“到时候他们要是把深海的人给绑了,别说资料,整个后备箱都给他们,”肖枭目不转睛地盯着后视镜,“更何况上面还有个漂亮小姑娘。”
“快到第一个休息站了,”路浔说,“得在这儿施展下拳脚。”
肖枭笑了,朝他挑了挑眉:“老弟,荣辱与共,肝胆相照。”
路浔开始减速,把车开进休息站,利落地回答:“听不懂。”
“算了,”肖枭放弃解释,“就是干。”
车还没停稳,两人就下了车,其余两辆车上的人也都跟着下来。这十个人这么一言不发地往那儿一站,还真有点把其他游客给唬住了。
路浔从兜里拿出车钥匙摇了摇,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他闷着头往休息站的边缘走,其他人都跟上来,一直聚到一座小山坡背后藏起来。
“先说说你们想要什么。”肖枭交叉着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老子很他妈不好惹”的样子。
“你们是谁,”那五个来路不明的人的其中一个说,看样子地皮还没踩热,行内小红人都还不认识,“跟他们几个什么关系?”
深海的三个人站在一边,估计这几个劫道的蠢货小萌新只查过深海的资料,却不知道枯叶蝶的这两位疯起来不要命的地痞流氓。
“还第一次见这么不懂行情的,”肖枭有点无聊地蹲下去,阵势搞得像黑社会老大似的,“要么来动动爷爷的手指头,要么打道回府。”
那几个人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估计觉得他们自己个儿人高马大,而对方还有个女生,实力占上风。
路浔把车钥匙递给了深海的一个成员,低声说:“开到第二个休息站。”
深海的那个女生拿过钥匙:“我去。”
几个人警惕地压了上来,肖枭起身往前站了些,四个人站成一排拦住了那五个满脸写着“人家超凶”的蠢货。
“别冲动,你们要的资料,她去拿了,”僵持了一会儿,估计女生已经把车开到了高速道边,肖枭转向深海的两个,“行李箱太沉,怎么让女孩儿搬啊?去帮着点儿。”
那两个人有点觉得他不靠谱,两个人留在这,能拦得住吗?
“还要我数一二三?”肖枭无语地叹了口气,推了他们一把,“跑!现在!”
两人一跑,那五个就像离弦的箭似的追过去,路浔挡住当头的就是一记横踢,第二个直接朝脸上挥了一拳,速度之快,跑出去的两个深海的人都有点诧异。
“资料亲手给组长,赶紧上车!”肖枭一边撂倒一个俄罗斯大汉,一边朝那两个喊道。
趁有两个还没爬起来,路浔抓住手里的这个男人仔细搜了一下,很快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刀,一挥手扔远了。
“干架讲究个……”他努力回忆最近刚学的成语,“赤手空拳。带刀就没意思了。”
他说着,把另一个人也放倒,从别人手里夺过刀一把扔远。
一直到把那几个都放倒,肖枭才摸出了其中一个身上的车钥匙。
“走,我的鹿,”他往外跑去,摇了摇手里的钥匙,“哥哥今天带你兜风。”
路浔回头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瞥了还躺在地上叫苦连天的几个人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回去报个相扑培训班再出来混吧,哥几个都是道上的,告辞了。”
说完,他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中国武术比赛,像模像样地行了个抱拳礼,转身英气满满地跟着肖枭上了车。
虽说打倒那几个人也不是难事,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