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扯了他衣角一下,被猛地甩开。
付宽怔楞两秒,有点尴尬,“对不起,我不,不应该……”
他话没说完,甄赤玄突然就蹲下身体,神情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你,怎么,了!”付宽赶紧去扶他,摸到他手是冰凉的。
甄赤玄摇头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声音很轻,“没事儿,胃疼是老毛病了。”
“去医院,看看?”
“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他胃不疼,他就是刚才那一瞬间特别想抱付宽一下,但是他不敢,所以他假装自己胃疼让自己蹲下,把那点不干净的心思遮住。
付宽给他烧了热水,倒好了让他把杯子捧在手里,他躺在沙发上垂着眼,脑袋里仿佛有团毛线球剪不断理还乱。
真的很烦,就不该让付宽过来的,万一自控力不强做出点什么伤害到他还无法挽回的事,甄赤玄应该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你是不是,贫血?”付宽说,“脸色,一直不好。”
“我是常年不晒太阳。”甄赤玄瞥了付宽一眼,“你家那位什么时候回来?”
“你怎么,知道,他走了?”
“我什么都知道。”甄赤玄闭上眼,“你见过什么人家里这么多电脑。”
“你是网管?”
甄赤玄:“……”
“你是,黑客吧!”付宽说:“我看见,活的,黑客了耶!”
“是。”甄赤玄笑了笑,气氛好了一些,总算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付宽不像其他不熟悉黑客的人会问一些很愚蠢的问题,而是很乖的在一旁安静的陪他,一直关注着他,生怕他有什么不舒服。
很少看到脸色这么白的人,想起刚才他痛苦的样子,付宽真是吓坏了。
甄赤玄躺了会儿,说自己没事了,虽然被付宽这样看着很好,但……他不能太贪心,人要懂得克制,毕竟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随叫随到。”甄赤玄很认真的看向他,狭长的眸子里一片纯净的专注。
付宽眨眨眼,小脸儿发红,他有种很荒唐的想法,这个大黑客是不是喜欢自己啊,可是那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哪里能这么走运有这么多优秀的人喜欢自己呢。
他不敢往那方面想,猜错了尴尬,猜对了不知如何面对,毕竟他虽然是个gay,虽然这个圈子很开放,但他不可能找除了江海州以外的人,所以还是做朋友吧!
而且这人说不定是直的呢,他总不能见一个都觉得这个是同。
付宽没在那待太晚,走的时候天还没黑,甄赤玄要送他,被他拒绝了。
“以后,常联系呀。”付宽把晾的半干不干的衣服拿回去,和他说再见。
“好。”甄赤玄安静的看着他的身影走远,胃部突然就毫无征兆的真的疼了起来。
病是不能随便装的,甄赤玄把自己蜷缩进沙发里,苍白的脸看向电脑旁边破旧的无脸男。
他不记得了。
那个寒冷的夜晚,几乎奄奄一息走投无路的乞丐,他不记得了。
也是,谁会记得一个乞丐呢,连生命中的过客都算不上。
而自己却巴巴的把这份温暖活生生捧在心里,一捧就是五年。
他悄无声息的把自己埋进沙发,心想就这样吧。人这一辈子太短,到最后都要腐烂在泥土里,灵魂不知去哪。
他几次活不下来,到现在早就够本了。能捡回一条命,遇到喜欢的人,就算没机会在一起,也值了。他的命不值钱,活一天都算赚一天。
……
江海州在俄罗斯住了几天,每天都很无聊。他对这里不如土著居民熟悉,但也来来回回数不清多少次,不算陌生了。主要还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四处溜闲,下次要把付宽带来。
江净去参加趴体,江海州说什么也没跟过去,上次他去的时候还是16岁,碰到了一个二十多的小姐姐硬要和他睡觉,江海州说自己喜欢男的,那姐姐也是豪爽,直接把自己的弟弟找了过来,俄罗斯很多小正太长得都很好看,眉眼深邃Jing致,但江海州还真就不喜欢没什么情感基础的碰撞。这边有些人玩的很开放,好在他妈妈不是那种爱玩的性子。
他和他妈住的这公寓是江净以前的房子,地方很宽敞。他一个人待着到底是无聊,很快就想回国找小不点。
江海州翻着手机里和付宽的聊天记录,一边想着那天和他妈的聊天。
他挺久没想过自己以后该干什么了,人都有倦怠期和过渡期。他觉得自己在这个阶段停了很久。以前他自己一个人,他能养活他和他妈两张嘴就行,爷爷nainai那根本也不需要自己,但他还是不时会亲自送钱过去,平时也会让人给买一些米面油之类不好拿的物件运过去。
那天和付宽说完,他开始想以后该干什么,他现在毕竟还很年轻,这些固定的小买卖能做,但也仅仅局限在这个小镇。哪怕这依山傍水空气清新的,他也不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