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相贴,轻轻摩擦了两下,“凤,你做的没错,没有人会怪罪你的。”
凤闻言却一下子落了泪,他这一场哭忍了多少年,他自己都不不记得了。他自从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来着这个世界,整整19年,他遭遇过太多不幸,却惟独只在止水死的那一天被那过于明媚的阳光灼伤过一次眼睛,那时他的怀里还有痛哭的鼬,他只流了那一滴泪之后,就迅速的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就算他有着上辈子25年的阅历,就算那时的他再年轻有为,在这里又有什么用?他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罢了,政治黑幕、暗杀技巧、卧底乔装……莫说他没做过,便是见都没见过的。
可他不敢脆弱,不敢害怕,不敢逃避。因为他四岁前的逃避,让族人的目光差点聚集在鼬身上,鼬差一点就走了他现在这条路。因为他八岁的时候害怕斑的杀气,所以他差点因此丧命。
他不知道如果他脆弱了,会发生什么,可他不敢赌。鼬和佐助还需要他,他不能在他们成长起来之前倒下。
支持他一路走下来的,是朋友的支持,是家人们在这乱世依然安然无恙的平静生活。
可他叛逃至今5年了,5年里他再没见过家人,他知道他们还活着,但是却不知道他们到底过的如何,不知道鼬和佐助是否恨他,不知道美琴有没有怨他。蠍说过,这不是他的错,可他终究不是一个宇智波。如今,止水的这一番安慰,才算是让凤觉得他终于有了资格发泄一下自己的难过。
凤那突然如雨而下的泪水,把止水一下子吓得软了手,他哪见过凤哭?突然变得有些笨拙的拍拍凤的后脑:“啊!凤!别哭别哭啊!”随即看凤一点停下来的征兆都没有,止水终于认命叹口气收紧了抱着凤的手:“算了算了,你哭吧,哭完了能好受些。”
凤听他这么说,突然就觉得没了意思,擦擦眼泪不哭了。
止水失望,诶,好不容易看到美人哭的梨花带泪,正赏心悦目……算了,还是不哭比较好,一哭自己又要心疼。
凤发泄了一场心里痛快了很多,随即想起来刚才的丢人,立刻看止水:“不许说出去!”
止水无奈的点头,替凤整理好头发,带着他往回去的地方走:“快回去吧,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心里其实非常苦涩,鼬啊鼬,你什么时候才能珍惜你哥?
“恩。”凤颔首,最终主动抱了抱止水,正要松手却听止水说道:“如果有下辈子,真希望能跟鼬公平竞争啊……”
凤一顿,终究没有应答。
“去吧。”止水拍拍凤的肩膀,“对了,托付你个事儿。”
“恩?”凤觉得自从跟着走到这里,他就渐渐看不清止水的模样了,此时正努力想听清止水在说什么,止水从来没拜托过他什么,凤一定要尽力做好。
“我留在世间的两只眼睛,都是希望为你所用的,如果抢不回来,由你毁掉也罢,不要让它留在团藏手上,被用来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
止水的话说没说完,凤并不清楚,但是他已经听不见也看不到了。
过了没一会儿,凤就觉得自己的身上那股疼痛和难受的感觉就又回来了,眼皮似乎很沉,他还是很想睡。但是想起了他昏迷过去前的场景,凤深知除了蠍他们把他救回来了以外,当真是没有别人有这个本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早点醒过来,才好让蠍他们安心。
于是又挣扎了好一会儿,凤终于撑开了自己的眼皮。
入目便是透过窗帘却让昏睡了很久的凤觉得依然有些刺目的阳光,凤眯起眼睛适应了半天,发现自己这是躺在霜忍自己的房间里。
身体因为长久的睡眠而有些无力和虚弱,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但是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个被自来也捅伤的口子居然已经长好了!
左手上还打着点滴,凤觉得坐起身来似乎没什么太大问题,就慢慢撑着坐起来了。
这一动弹,凤感觉身体情况还好,只是右臂上有些别扭,低头一看就囧了,小鼬正像块儿狗皮膏药一样牢牢的黏在他胳膊上,当真是瘦的只剩下一层皮了!
凤连忙拔了自己左手上的点滴针,伸手抚了扶小鼬的毛儿:“傻瓜,不是说了如果我死了,也要你活下去吗……”
小鼬一睁眼就看见凤虽然形容憔悴,但带着笑意的脸,以及小鼬最喜欢的那只如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
于是小鼬傻傻的松开抱着凤的爪子,吧唧一下子软绵绵的摔倒了被子里,然后刺溜一下跳下床,费了半天劲把门挠开就跑了。
凤囧囧有神的听着小鼬在走廊里“嗷嗷”叫,心里感叹他家的通灵兽傻是傻了点,贪吃rou鸡贪吃主人的豆腐,可的确是个会心疼人的可爱的小东西。
蠍正在药房和阿雪一起对着看凤每日的身体检查报告,正在发愁,那一日凤被自来也重伤,原本就在强弩之末的身体不堪重负,眼看着就要回天无力,蠍无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将木遁细胞也一并给凤融合了。
排斥反应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