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恍惚的状态一下子就结束了。
人都说:“三杯软饱后,一枕黑甜余。”是一件相当幸福的事,到了宇智波凤身上似乎就变了味。
在鼬衣不解带的照料下,他这一夜的确睡得很安稳,即使又是醉酒又是吹寒风,除了有点头晕也没有别的症状,可惜醒过来之后,就要面对现实了。
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凤含着牙刷停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又回想了一遍,可惜想到的不是可以推翻刚才的回忆的证据,而是某些关于昨天夜里在海边更加详细的细节。
凤当即抽了一口冷气,然后使劲掐了自己的脸一把,可惜他疼得差点泪花都快飚出来了,也没从梦里“醒”过来。
凤又不死心的想继续逃避现实,跑回卧室,刷的一下拉开窗帘,发现今天太阳升起的方向依然是东方之后,宇智波凤惆怅了。
接下来,是应该假装失忆呢?还是应该直接离家出走呢?宇智波凤绝望地从卧室的花瓶里抽出一朵小花,开始占卜采取这两种方法中的哪一种方法,鼬放过他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不说居然就那么莫名其妙地答应了鼬的告白,就说昨天晚上那行为。
昨天说了好多可怕的话的那是谁啊……哭的好伤心的那是谁啊……
可不得不说,将压抑在心中好几年的抑郁都抒发出去之后,此时的宇智波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凤长叹口气,把手里那支已经被他揪秃了也不记得占卜结果的花jing丢到一边去,小鼬已经饿的开始啃花瓣了,凤瞥了它一眼,没好气感慨道:“牛嚼牡丹大约就是你这个样子了。”
小鼬虽然不知道牛嚼牡丹是什么意思,可凤的语气不是很好它还是听得出,当即不满的一口把花塞到嘴里,一阵狂嚼。
凤无奈的伸手提溜起它的后脖颈子开始摇晃:“快吐出来!你一只黄鼠狼吃什么花儿!”
随即凤把已经被他晃的眼冒金星的小鼬放到柜子上摸了摸,安抚道:“再等一会儿,不要吃奇怪的东西。”然后就又回了洗手间接着洗漱。
就算他不想承认,恐怕也由不得他了。凤洗着脸,一边无奈地想着。
罢了罢了,万一鼬将来真的后悔了,大不了,就真的按那法子办好了……
想通了的凤也不再跟自己过不去,带着小鼬就自然地到楼下觅食去了。
楼下一群人正围着餐桌喝屠苏酒,吃青鱼子。见到宇智波凤到楼下来,迪达拉热情的打了招呼:“早!凤旦那!蝎旦那他们说你宿醉,就不要再喝了,所以没叫你,恩。”
“恩,早,各位新年好。”凤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又瞧了瞧餐桌上的传统新年早饭,问他肩头上的小鼬:“酱油煮小干鱼或者黑豆,你吃吗?”
小鼬立刻摇脑袋。
“啧,明明刚才连花都啃。”凤抱怨了一句,还是去替小鼬寻别的吃食去了。“随便吃点什么垫垫就成了,待会儿还要让你去给母亲和卡卡西送年贺状,今天就留在那里,少不了你的吃的。”
“嗷~”小鼬欢快的叫了一声,深切的表达了它的愉悦之情。
鼬自从凤出现在餐厅,就维持着喝红豆汤的动作,此时见凤相当自然的进了厨房,心忽然就提了起来,眉宇间染上了几分郁色。
“放心吧,他记得的。”蝎心不在焉雕了一个面具,打算晚上和迪达拉一起去祭典的时候给他用。“答应过得事,只要他记得,就不会反悔。”
“恩。”听蝎这么说,鼬的确安心了些。
宇智波凤不知道给小鼬弄了一碟子什么吃食,一会儿就端着小鼬的专属食盘和小鼬一起落座了。小鼬吃的连头也不抬,嘴边的须子随着嚼动一抖一抖的。
凤一落座,鼬就添了一碗红豆汤递给他:“尼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感觉很好。”凤接过热乎乎的红豆汤喝了两口,看了看蝎手上刻着的狐狸面具,道:“要和迪达拉一起去祭典?”
“恩。”蝎应了一声,“他吵着要去,你呢?我记得你似乎也喜欢凑这个热闹。”
凤嚼着嘴里的黑豆道:“我就是去,也不去当你俩的电灯泡。”
凤话音刚落,迪达拉就差点被口中的饭呛到,凤斜他一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什么什么都已经被我看到了。”
“凤旦那!”迪达拉红着脸叫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只圆滚滚的泥偶小老鼠递给凤:“新年礼物。”
“乖,真是好孩子。”被调戏了还要送礼物,凤接过来,虽然深切怀疑把这东西摆在房间里,哪天他的屋子就爆炸了。好在他也早就准备:“给,压岁钱。”
“哦,谢谢!”迪达拉接过有着Jing致印花纸封和结绳的压岁钱,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凤旦那,咱俩是同辈吧,恩。”
“噗。”蝎又气又笑,深刻觉得如果哪一天凤生了要买了迪达拉的主意,迪达拉估计还要帮人家数钱的情况,就一阵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