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的人脸上,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击就已经失去了一切。
这手段,真可谓是又稳又狠又准,而且雷厉风行。这姿态,更是咄咄逼人得很,瞬息就让那些还抱着看笑话心态的人又吓得胆战心惊,再也不敢开柴东的玩笑了。
这个活阎王,在经过北明侯的刺激后,分明更可怕更变态了!
皇帝都看不下去了,他连忙将柴东叫过去,苦口婆心的劝他。“柴卿,朝中一共才这些大员,你一下撸走了这么多个,你可知道现在那些地方的官员们都在叫苦连天?”
“皇上您请放心,微臣只是挑了些位置不太重要、或者是可以立刻寻到替代者的官员才下手的。那些身居高位、不能动人,微臣一个都没有动,还请您明察。”柴东却不卑不亢的回应。
皇帝嘴角抽抽。
“柴卿,朕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是这也不是你一口气动这么多官员的理由啊!你要是再这么办下去,那朝中真的要恐慌了!”
“既然皇上您这么说,那接下来微臣悠着点就是了。”柴东立马颔首,“以后,一个月微臣只扳倒两个。”
“你!”皇帝被气得不行。
“柴卿,马上都要过年了,你就不能歇口气吗?”
“微臣歇不下来。”柴东摇头,“只要歇下来,微臣就会想到女儿即将出嫁的事,然后心情就不好了。可是偏偏北明侯走了,微臣也找不到发现的途径,就更觉得难受,那就只能去找别人来动手了。”
所以,他就不停的在朝中找事,扳倒官员?
皇帝无力扶额。“好吧,朕知道了。”
一通谈话宣告无效。
不过,前脚柴东才刚离开皇宫,后脚皇帝就命人往柴府上送去了圣旨——鉴于柴副都御使这四个月来为国费心费力,功勋卓著,特升柴副都御使为右都御史!
于是乎,他从三品官一跃成为了二品官员。虽说位置还在左都御史之下,但不到四十岁的右都御史,这也是少见了。
然后,柴东终于消停了。
皇帝也长出了口气。“原来就是为了升官吗?那他早点说嘛!”
等消息传到凉州,那都已经是来年的事了。
梁王还是又兴高采烈的对春枝竖起了大拇指:“这下,姑姑你总该承认了吧?你就是小舅舅的福星!上次你在柴府和他相处一个月,他官升两级。这次他来凉州,你们也就见了几面说了几句话,他就又升官了!要是再和你相处上一段时日,那他是不是马上又会替代了左都御史,成为御史台的老大?”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春枝摇头。
“我知道啊!这内里的情形绝对比我们看到得要复杂得多。可是,这也并不妨碍姑姑你是小舅舅的福星这件事啊!”梁王笑嘻嘻的说着。
“而且,我觉得小姑姑你也是我们的福星。你看,自从你来了凉州,我们凉州是发展得越来越好了。还有边境的交易院,这生意也是越来越红火。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是在这中间出了不少力没错,但这绝对不是仅凭我一个人的能力就能办到的。”春枝摇头,“你也别再一个劲的夸我了。真把我给夸坏了,当心我朝你要钱!”
“行啊!您要多少,我给您打欠条,等以后有钱了,就和之前的那些欠条一起还!”梁王爽快的回应。
春枝就扑哧一声笑了。
诚然,现在的凉州看似生意红火,百姓们织布养蚕什么的都已经上了轨道,交易院里井然有序,凉州境内的客栈酒楼什么的也都一座接着一座的耸立起来,吃喝玩乐越来越多,从外头流进来的银钱逐年攀升,账簿也一年都比一年的厚。
可是呢?每到年底,他们的大头就都送到京城去了,留下的那点小钱,全都被梁王给拿去建设凉州了,那都还捉襟见肘呢!有时候,梁王还得拿他封地里收上来的税赋去填窟窿。
所以,这凉州的诸多生意,春枝虽说都有分红的权利,但每年拿到手的都只有一张欠条。到现在,那欠条都已经一大摞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兑现。
当然了,她也早对这些没抱指望了。现在只要看到凉州越来越繁盛,凉州境内的百姓们日子越过越好,她就放心了。
北明侯和盼丫头的婚礼定在七月初六。
但凉州和京城路途遥远,所以刚过了正月,盼丫头就已经坐上花轿,被人抬着一路吹吹打打的往凉州来了。
按照安排,花轿会在七月初五抵达凉州边界,然后由北明侯亲自迎接回北明侯府,拜堂成亲。
女儿虽然不能从自己的公主府出嫁,但春枝依然激动得不行。
七月初四那天,她就已经带着岩小子、晨丫头和曦小子在凉州境外的驿站里住下,只等盼丫头的花轿过来,然后他们母子几个一起送盼丫头出嫁。
驿馆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里里外外也都裹上了红绸。春枝却还嫌不满意,继续带人张罗布置。
一晃,时间就到了下午。
好容易布置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