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皇帝,那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管得着吗?”
“皇上都已经被你给活活气死了,他怎么可能还传口谕传位给你?”皇贵妃冷哼。
太子一顿,他回头看向记录起居注的太监。“刚才父皇的话你都记下了吧?你把起居注拿出来给三公过目!”
“太子殿下,奴才……奴才……”
太监吓得双手直发抖。一不小心,他碰倒了身边的烛火,火苗一下燎上了他手里的起居注,专注的吞噬起上头的文字。
“啊,着火了!”
太监吓得尖叫,他赶紧把想把火苗给拍灭,谁知这火苗竟是顺势点燃了他的衣袖,他身上都着火了!
他吓得不行,随手把起居注一抛,自己满地打滚的灭火。
“快,把起居注抢过来!”其他人见状,他们不约而同的高喊。
诸多宫女太监一窝蜂的涌过去,好容易把起居注上的火苗给扑灭了。但是,当东西被呈到三公眼前的时候,三公却已经傻了眼——整本起居注被烧的地方不算多,但好死不死的,就是今天皇帝临终前的遗言那几页都给火苗给吞噬成了灰烬!
几个人呆呆的看看起居注,再呆呆的看看太子,最后呆呆的看了看柴贵妃和皇贵妃两个人,霎时六神无主。
“这可怎么办?”一个人低声问。
没有遗旨,没有口谕,眼下该由谁来继承大统?
“还能怎么办?孤是太子,就算没有父皇的口谕,那也该是孤来继承皇位,这是顺应天命,理所当然的事!”太子又大喊,“这些年父皇一直让孤在太子的位置上坐着,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太子殿下,您觉得我们会容许一个弑父弑君的人坐上皇位吗?”柴贵妃立马冷笑。
太子眼神一冷。“柴贵妃,你竟敢公然违抗父皇的遗命?”
“太子殿下,皇上的遗命可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的。方才皇上驾崩的时候,殿内殿外这么多人,大家都把皇上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你就让大家挨个来说,看看皇上临终前到底都交代了些什么事!”柴贵妃冷冷说道。
“好啊,说就说!”
太子随手指向一个小太监。“你说,刚才父皇都说了些什么?”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了。“太子殿下,奴才、奴才……”
“你说呀!你只管实话实说。说完了,孤必定重重有赏!”太子傲然吩咐。
小太监肩膀一抖,他还是老实说话了:“皇上临终前说,太子您身为长兄,理应照顾好兄弟才对。可是太子殿下您却说,因为您这些年受了皇贵妃和贵妃娘娘的许多气,所以您一定要找她们的儿子发泄回去。皇上不许,您却坚持如此,还又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然后皇上就气得吐血,驾崩了!”
“你!”
太子气得跳脚。“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你赶紧把实话都告诉他们!”
“奴才说的就是实话啊!”小太监吓得带上了哭腔,“太子殿下您要是不信的话,奴才可以对天发誓,奴才一个字的谎话都没有说。要是奴才刚才说的时候有半句谎话,奴才甘愿被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确是没有说谎,他只是把事实说了一部分出来了而已!
太子气得一脚把他给踹开。“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敢出卖孤,等孤当了皇帝后,孤和你没完!”
说罢,他再指向一名宫女。“你来说!”
宫女也跪倒在地。可是她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最终说出来的意思也和刚才那个小太监差不多。
太子又一脚踹翻了她,然后再指向一个。但是不管是下一个、还是下下一个,他们的说辞都大同小异,大家都一口咬定——皇帝想要太子兄友弟恭,可是太子死活不同意,他非要找秦王和雍王出气!
最后,雍王也抽噎着低叫:“太子皇兄,我知道因为梁王皇兄的关系,你心里一直恨着母妃、也恨着我,可是臣弟却从没有恨过你。我本来都已经当事情过去了,也从没有再提过,可是您又何必对往事耿耿于怀呢?”
太子顿时就跟一只巨大的炮仗一样,轰的一下爆炸了。
“你们这群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孤!”他扯着嗓子大叫,眼底因为气愤而布满了红血丝,“明明父皇他是要让孤继承大统,还要让你们这两个女人陪葬的!可是你们这两个心思叵测的女人,你们想方设法的害死了父皇,你们还把罪责推到孤的头上来!你们当孤不知道吗?父皇寝宫里的人早就被你们给收买了,你们又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所以父皇临终前的交代你们全都当做耳旁风,你们早就想弄死孤,好让你们的儿子取而代之。像现在父皇不在了,你们果然就原形毕露!”
说罢,他又回身趴伏在皇帝尸首上大哭不止。
他四五十岁的一个大男人,先是和一群宫女太监较劲,然后再和两个女人对骂,现在更是毫无形象的扑倒在皇帝的尸体上嚎啕大哭,这画面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看不下去。
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