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感觉这样的描述好像在做报告一样,简单乏味,然而这却是我这段时间平淡生活的写照,总是在害怕哪天就会像以前一样突然就断了联系,连看着她都成了奢望。
本来回家过年的晚秋在大年初七的晚上来了我们的新家蹭饭,据说这天大众开始上班外卖却还没营业,叶阿姨他们则会在过完元宵离开,自由职业就是这么任性。
与晚秋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特殊的节日,西方的情节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总是在过着歪果仁的节日,从圣诞到情人节间隔不到两个月,节日来得太突然我真是毫无防备,毕竟我们家从来不过这种西洋节日。
晚餐的座位和圣诞节那天有些微妙的相似,叶阿姨和母亲坐我和晚秋对面,父亲孤家寡人似的坐在长桌的中间位置。难得一家聚餐,我面前的杯子里居然不是果汁而是苹果气泡酒,度数极低入口像果汁一样爽口,却足够秒杀我这种一点酒Jing就醉得不像人的战五渣。
显而易见的结果是,在我暗搓搓喝下第五杯果酒后,脸不红气不喘,眼睛却开始发花,看东西都是直愣愣的盯着看半天,嘴角不自觉的挂上傻笑,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乐的事。
喝酒之后会心情舒畅,这是我得出的结论之一。脑子好像也变灵活了,感觉想事情也更透彻了,比如喜欢苏孜是我的事,我爱喜欢多久就喜欢多久,与她回不回应无关。晚秋搀我回房间的时候,我因为想通了这一关节而一直处于心情愉悦的傻笑状态。
“你上次给我说的那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和她女朋友怎么样了。”晚秋问得漫不经心,却拉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下,好像想跟我深谈一样。
“好久不见的朋友?哪有这种人。”喝酒之后人会变得耿直,我嘲笑的看着晚秋,“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我自己好嘛,你傻不傻啊,亏你还是写的,一点脑洞都没有。”
“好吧,我有错我改正,你和那个人怎么样了。”晚秋不以为意的大方认错。
“什么那个人啊,那个人你也认识好嘛,不就是苏孜嘛。”我依然用的是嘲讽的语气,虽然说话有些大舌头,可是这并不妨碍我鄙视晚秋感人的双商,“说得好像你不知道一样,装傻。”
“你们最近还有联系嘛?”晚秋将谈话方式切换到开门见山模式,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她在引诱我说话的感觉。
“有啊,前几天她还发了红包给我,我买了个甜甜圈吃,可甜了。”说到这个,我的喜悦溢于言表,买了个甜甜圈还多了一块八毛八可以存起来,这样来年就会结出好多红包,至少我们的联系就不会断了吧。
“就这样?好歹你们也是一起过的圣诞好不好,她还跟我说你找了个小女朋友呢?”
“放屁,老子要找女朋友也只找她。”不知不觉我的语言变得豪放起来,喝了酒果然是什么都敢说了,“你不要在这边套我的话,我可机智了,不会上你的套。”
“行吧,其实我就想说,今天情人节,你没个表示嘛。”晚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只手机,米分色的保护壳和我的特别像,“不如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打就打,谁怕谁。”我一把抢过电话,一下子用力过猛差点没撞在晚秋身上。这米分壳的手机不但长得和我的手机像,连电话簿的排序和人的名字都和我的一毛一样,失散多年的双胞胎也不过如此,我在心里暗暗感慨。
电话簿里储存的号码并不多,学姐被我设在了第一顺位,下面跟着类似李芷洋晚秋这样不特别重要但是经常联系的人,我点着屏幕按下通话键,电话拨了出去。
“喂,小妤新年好新年好。”彩铃的歌唱到一半电话被接通,我还没说话对方就知道是我,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我在心里为电话那头的人的机智点赞。
“嘿嘿,新年好。”我傻笑了两句,新年的第一通电话,寻思着应该说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增加记忆度,“好久不见我想你。”
“啊...?”对方明显被哽了一下,犹豫了半天回答,“嗯,我也想你。”
她也想我!这四个字瞬间在我脑中炸了,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我毫不犹豫的踹了晚秋一脚,她皱着眉头怒瞪,用嘴型一字一顿的告诉我她疼。这居然不是做梦,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那个什么...”我清了清嗓子,极力保持镇定的语气,其实心脏早就暴跳如雷就差直接蹦出来去客厅果奔一圈顺便鄙视在那里纠缠不清的大人们,管你们再乱七八糟,那个人想我我就能拯救世界。不过当务之急是得说点什么,必须做出回应,我故作淡定的说,“情人节快乐。”
“你也是,情人节快乐。”
短暂的通话就此结束,我连蹦带跳的从床上扑向晚秋,内心的狂喜难以形容,只能拉着她又笑又转,恨不得抱上去亲一口,以答谢她怂恿我打电话问候的功劳。我决定原谅这个接吻狂魔酒后发疯的事,以及把这台有历史纪念意义的手机收藏起来。
“手机送给我,或者把我的跟你换,这是要求不是请求。”我用自认为严肃的语气向晚秋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