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露出浓浓的慌乱跟无措。
或许是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突然,他的脚下不稳,身体也紧跟着踉跄了一下。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些人的欢呼雀跃声就如同催命符一样,一声又一声地重重地闯进他的耳朵里,砸在他的心脏上。
“快点!”
李国栋见状,心脏狠狠地揪了起来,冲着那人大声喊道。
他伸出手去,在对方距离禁区界线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用力将他拉近禁区内。
站在一旁的维和士兵迅速将他挡在身后,将他保护起来。
那人进入禁区之后,直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光,无力地跌落在地面上,瘫成一团。
他大口大口地拼命地喘着粗气,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犹如一座刚硬的城墙一般的战士,紧紧揪着的心脏终于松懈下来。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直逼嗓子眼儿,随时都会跳出来一般。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终于得救了。
手持武器的十三个人见他们追捕的“猎物”进了“保护区”,在禁区界线之外停了下来。
他们看着站在一排、挡在自己面前的士兵,然后互相瞅了瞅对方,似乎是在商量着对策。
“让开!”
手持铁棍的那人冲着维和士兵大声叫嚣着,甚至还挑衅般地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中生了锈的武器。
那根铁棒并不是空心的,而是实心的,直径足足有四厘米那么粗。
他在手中掂量着,看着士兵的眼睛里有凶光暴露出来。
“这里是武器禁区,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李国栋站在士兵中间,对着武、装分子厉声说道。
“把刚才那人交出来,我们就离开。”
其中一名拿着手、枪的男人依旧不依不饶。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子、弹上膛,然后用枪、口对准李国栋。
“快点!”
“我说过了,这里是武器禁区,请你们马上离开。”
李国栋看着对方黑洞洞的枪、口,嘴唇狠狠地抿了抿,态度依旧坚决。
经过近半年的风吹日晒,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被晒得黝黑黝黑的,看上去多了几分坚毅跟成熟。
“李连长,在距离难民营三百米处,大约有二十多名身份不明的武、装分子正朝着快速涌来。”
突然,李国栋手中的对讲机在经过了一阵“呲呲”的噪音之后,传来这样一个消息。
李国栋闻言,握着对讲机的手掌猛地攥紧 ,脸庞绷得紧紧的,面上的神情越发的严肃清冷了许多。
刚才用铁棍示威的那个人显然也听到了对讲机里的声音,嘴唇咧开,露出两排白灿灿的牙齿,小欧让看上去带着几分凶狠。
“要不然就乖乖地主动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躲在士兵身后、露出脑袋悄悄观望的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出声威胁道。
“到时候,我们带走的可就不只是刚才那个人了。”
他的话音刚落,刚才给子、弹上、膛的那个男人突然抬起手腕,枪、口朝天,用力扣下扳机。
刺耳的枪、声在空中响起,受到冲击的气流颤了颤,惹得人们的心脏也仿佛与之产生了共振,心跳突然加剧了许多。
听到枪、声,那些偷偷观望的人群迅速捂住耳朵,尖叫着躲进了营区里。
那群手持枪、械的武、装分子见状,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仰天大笑起来,模样无比的凶残。
突然,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握着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地朝着挡在面前的士兵慢慢逼近。
寓意着武器禁区范围的白色分界线并没有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他们踏过那条鲜明的界线,跟士兵正面对上。
“丁副营长,有枪、声传来,好像是四号难民营那边。”
坐在猛士突击车里的一名士兵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枪、声,对着丁梓钧说道。
丁梓钧戴着钢盔,脸庞被钢盔包裹起来,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却流露出坚毅跟肃凛的光芒。
他握紧手中的防暴盾牌,抿成直线的嘴唇张了张。
“再开快点!”
“是。”
得到命令,驾驶员猛踩油门,本就疾驰的车子瞬间达到最大速度。
一辆辆猛士突击车开得飞快,明明看上去是那么的笨重,此时却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嗖嗖”地飞速向前。
车子行驶在崎岖不平的马路上,颠簸得越发厉害。
坐在车里的每名战士的身体随着汽车左右摇晃,可是他们的面容刚硬而又坚强,眼睛始终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前方。
平日里需要行驶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地缩短到了十几分钟。
当快速反应连到达四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