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看江亚,对他挥挥手。
江亚送走了李一跃,送走了李怀清,自己在偌大的三进院里,不知道干嘛了。
刚拿起水壶准备浇花,郑叔带来了王医生。
伤口还有些发红,还不能拆线呢,缝了五针,估计要留下个伤疤,换好了透气的大创可贴,王医生又拿出一包一包的中药。
“李先生说你以前日夜颠倒的工作,很伤身体,还失了那么多血,趁这机会也调理调理吧,这都是调节内分泌的药物,还能改善睡眠,每天晚上喝一碗,Jing神气色就好很多。”
“这不是没事儿吃苦吗?”
“别仗着年轻就不当一回事,身体要紧。”
“江先生喝点吧,每天晚上都有人熬好了你喝了就行。”
郑叔劝着,收好中药包,江亚叹气,没事儿找事儿,身体这么好干嘛喝这东西。
三进院的门口一阵喧哗,郑叔赶紧往外走。
“知道先生出门了,这又来了。先生不让他们来打扰你,一次次的没完没了。江先生,您在屋里歇会吧,我去把他们打发了。”
江亚站在窗户边看着三进院门口两三个保镖拦着,好几个人推推搡搡的,最后郑叔还是把门关上了。一个也没进来。
说实话江亚不喜欢这种生活,感觉自己就是笼中鸟,他对这里很陌生,主人不在他也不想到处乱走,李怀清说这是咱们家,你随便,自由自在的。
能自在吗?总觉得格格不入,他太陌生了,他就跟那以前养在深闺大院里的大家闺秀差不多,一天天见不到个人,更别说说话了。
真应了当初他们相亲时候李怀清说的话,家里很大,你在哪里懒着发呆都行。
郑叔郑婶不出现,那几个打扫卫生的大姐手脚麻利,打扫完一天都见不到一面。
现在这个院子里,就他自己还那些鸟。
在花丛里发呆,在假山边发呆,坐在栏杆上发呆。
三个饱两个倒,中午再来眯一觉。
真的是咸鸭蛋了,闲的要命,富得流油。
干点啥找找生活重心呢,总不能早饭吃了睡一觉,午饭吃了睡一觉,晚饭吃了睡一觉吧。
他还没那么勤奋好学看书,电视电影的也提不起兴趣。Jing神分裂自己跟自己下跳棋?或者捣鼓这满院子的花?
想上班了!想恢复以前的生活了。晚上累个半死,一直到凌晨三四点,白天睡到下午,这么忙碌紧张充实。
贱命一条,享不了福那种。忙的没有休息天,天天重复一种生活模式,他烦,琢磨着让我无所事事的到处懒着吧,让我享受一下啥也不干吃饱就睡睡饱了就吃的猪一样的生活吧。等享受到了,又想去上班了。
贱不贱?烦不烦?自己都烦自己。
都是二十四小时,咋在这里就这么度日如年的呢?
前两天也没觉得呀?
哦,前两天李怀清再家,不是给他泡茶,就是看他摆弄花,要么就是在一边说话。
托着下巴双眼放空,看着蔚蓝的天,满园的花,江亚嘟囔着,我绝对没有想他!
郑叔的手机响了,李怀清在电话里询问郑叔。
“夫人在干嘛?”
“夫人在发呆。”
郑叔偷拍了一张像傻子双眼没焦距,大眼灯一样托着下巴的江亚。李怀清出去了几乎隔一小时就打个电话,不是打给江亚,是打给郑叔,怕江亚烦他电话打得太频繁了,他想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江亚在干什么,了解夫人的一举一动好知道他生活的开不开心啊。
郑叔就特别有眼色的在每次先生打来电话的时候,就拍一张夫人的照片。
“无聊了,就保持这个姿势俩小时了。”
李怀清看着照片就笑。
“不是闲的住的人,也是该给他找点事做。”
婚后也不能一直在家里关着他,想关着,关的住吗?
“不好了先生!”
李怀清正琢磨让江亚做点什么好玩还让他高兴事情,郑叔电话没挂断呢,喊了一声不好了。
“怎么了?”
“江先生拿着剪子朝你那盆黑松盆栽去了,已经开始修剪枝叶了。”
李怀清心里一疼,养了十几年了,修剪得非常好,造型也很别致,盆很大,斜着生长,茂盛极了。
江亚要给他修剪成什么造型啊?
郑叔匆忙地把手机挂断,笑着赶紧迎上去。
江亚觉得吧,树啊就要笔管条直的生长,高高的,直直的,小时候老师就说,小树不修不直溜,要剪掉多余枝丫才能茁壮成长,这一盆松树怎么七扭八歪的,剪掉,让它直着生长。
在江亚准备把这歪七扭八的树给修剪一下的时候,郑叔提高了声音。
“江先生,后边的花园有不少小的松树适合做盆景,你想弄几盆的话,咱们去挑几个,摆成你要的造型。”
还好郑叔出言及时,没有把最茂盛的像几朵祥云的头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