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依人的模样。他还担心她是迫于母亲的压力才吞下回春丹跟他圆房的。可今日一番试探,见她也乐在其中,心中方才释然。
其实Yin阳调和,男欢女爱,也讲究章法,本应该是一件让夫妻双方都很愉悦的事。她之前的害怕抵触,只是对此知之不深罢了。以后他慢慢□□就是。
李晔起身走出去,云松站在廊下等他。云松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郎君自娶妻之后,好像风采更甚从前。他听说道家有采Yin补阳的说法,郎君好像深谙此道,于身体也大有助益。
“圣人处置京兆尹了?”李晔直接问道。
云松还没开口就被李晔说中,暗暗吃了一惊:“的确,京兆尹被圣人停官了,要他闭门思过。”
“只是停官,并没有革职?”
云松点了点头:“那楚湘馆搜出的账目没有问题,老鸨和花娘一口咬定京兆尹只是那里的常客。圣人还是问了他一个疏忽职守的罪名,停官查办。”
李晔沉yin了一下,舒王的动作果然够快,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销毁证据。圣人还是处置曾应贤,多少是做给镇守边陲的藩王和节度使看的,也有警告他背后之人的意味。不管怎么说,曾应贤应该能消停一阵子了。
接下来就看武宁节度使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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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宁节度使的治所在徐州,而徐州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大运河穿城而过,带来了繁荣的水上贸易。顺娘跟着徐进端到了徐州之后,才发现事情并非她想象得那般。徐进端比她年长许多,丧妻多年,一直没有续弦。她跟徐进端的长子差不多大,而徐进端还有一个女儿,刚刚八岁。
除此之外,他的内院之中,还有很多姬妾,每日都在忙着争宠。
顺娘常常躲在角落里,看着那十几个女人争抢前院赐下的东西,并为此大打出手。
她背井离乡,跟了这个老男人,原以为从此会有荣华富贵。可事实是,她想在这些已经跟了徐进端多年的女人堆里出头,比登天还难。她不想坐以待毙,可到了徐州之后,那人再也没有联络过她。
这日夜里,顺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年关将至,徐进端等节度使要带着进奉去长安朝拜天子,这几日,府中都在忙此事。等徐进端离开徐州,她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因而焦虑得无法入睡。
燕儿走到床边,问道:“娘子,您睡着了吗?”她跟着顺娘到了徐州,悉心照顾,一直忠心耿耿。
顺娘恹恹地回道:“还没有,何事?”
燕儿压低声音:“有个人想见您,说她从长安来助您的。您要不要见一见?”
顺娘一听,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撩开床帐:“是什么人?男的还是女的?”
燕儿回道:“是一个妇人,婢子看她的气势,不像普通人。也不知她怎么进了府,还找到婢子。”
顺娘想了想,她如今的处境,别人也没什么好图的,不会再糟糕了,见一见也无妨:“你悄悄把她带来。”
燕儿应声出去,不过一会儿,带着一个清秀端庄的妇人到了顺娘的面前。她的站姿极有气势,双目清明,的确不像个普通人。顺娘坐在床上,低声问她:“你是谁,又是谁派你来的?”
妇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妇名姚娘,本是宫中的女官。早年受过云南王妃的恩惠,依她所托,特来徐州助您一臂之力。”她将宫中的玉牌给顺娘看,顺娘哪里识得这些,只问道:“是母亲派你来的?”
姚娘点头道:“王妃知道娘子在徐州的处境必定不易。妇在宫中时,曾伺候过娘娘们,可用宫中之法帮娘子讨得使君的欢心,甚至坐上夫人之位也未尝不可。您看,这是王妃写给妇的信。”
顺娘将信拿过来看,她记得崔氏的笔迹,还有她落笔的习惯,这封信应该是真的。她走到这一步,当然想做徐进端的夫人,可只要想到阿娘是怎么死的,她就无法不恨。崔氏是真心想要帮她吗?她现在无法相信任何人了。
姚娘似知道她所想,看了燕儿一眼,燕儿便告退出去。
等屋中只剩她们两个人之后,姚娘才说:“娘子,您年纪小,有些事还需我来指点。您可是将柳姨娘的死怪在了王府和王妃的头上?若您知道安排您来徐州的人是谁,他做过什么,您肯定就不会觉得他在帮你们母女了。”
姚娘附在顺娘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顺娘浑身僵硬,一把抓着姚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柳姨娘本是官家娘子,您也应该是个风风光光的富贵千金。因为延光大长公主一案,你们才变成今日这般。而那个告密的小人,就是京兆尹曾应贤!您想想,他本来只是个偏远地区不受重视的小小节度使,何以在那之后得了舒王的赏识,官运亨通?这些事,您只需稍稍派人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我所言的真假。”
顺娘双手捶着床榻,胸中燃烧起熊熊怒火。姚娘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阿娘原本出身官宦之家,她不该做妾,而自己也不该是妾生女。这一切都是拜那个京兆尹所赐!他骗了阿娘,还想骗她,将她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