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难说了。眼下互相利用,往后各安天命。
马车先到了崔府,放崔雨容下去。嘉柔已经出来许久,怕李晔担心,告别了崔雨容,直接回家。
快折入坊口的时候,马车忽然斜了一下,就听车夫在外面抱怨:“这谁家的马车,怎么非要抢在我们前面?”
嘉柔重新坐好,说道:“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不用与他们计较,赶紧回去吧。”
车夫应是,继续驾车。嘉柔掀开车窗上的帘子,道旁是熟悉的白墙乌瓦,还有一排的老槐树。应是快到了。她不过离开他半日,便归心似箭。
片刻之后,马车停下来。车夫又“咦”了一声,道:“原来刚才是二娘子的马车。郎君好像也在门前呢。”
嘉柔心中一动,连忙掀开帘子,果然见李府门前停着另一辆马车,郭敏正扶着婢女从马车上下来。李晔与她相互见礼,目光看向嘉柔这边。他原本眉心轻蹙,在见到她时终于展颜,几步走下台阶,来到马车旁边。
“你怎么出来了?”嘉柔问道。明明大夫说他吹不得风。
李晔伸手将她抱下马车,她落地之后也不放手,抬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你说半日便归,这都是午后了。”口气中竟有几丝哀怨。
嘉柔脸微红,左右都在窃笑,玉壶更是说道:“郎君半日不见郡主,就害相思了。一早上问婢子好几次时辰呢。”
李晔脸颊上一抹红晕蔓延开来,轻笑了声化解尴尬。嘉柔狠狠地瞪了眼玉壶,玉壶连忙躲到云松的身后:“郡主,婢子可没有乱说,不信您问云松。”
云松用力地点了点头,不怕死地补了一句:“郎君这相思害得严重,一早上书卷都没翻动过去。”
嘉柔还欲再说,李晔勾了勾她的手指,温和地说道:“好了昭昭,别再问了。郎君还是要面子的。”
左右都笑作一团,嘉柔也忍不住笑起来,在袖下握紧他的手。
郭敏在门前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自己先进去了。香儿扶着她道:“四郎君和郡主是不是故意的?趁着您回来的时候,在门前来这么一出,不是给您添堵吗?”
“不要胡言乱语。”郭敏不悦道。
“怎么是婢子胡言乱语?现在四郎君宠她,就要闹得人人都知道。若他日四郎君鱼跃龙门,别说是您了,就怕大房那位县主,也没地方摆了。”
郭敏不说话,觉得香儿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跟王慧兰不是一路人,跟木嘉柔也不会是。从前她的格局太小,专注于男欢女爱,所以很多事看不透。此番归来,算是脱胎换骨了。
父亲和徐娘娘的决定,估计会让李家上下都大吃一惊吧。
李晔带着嘉柔回到房中,桌上的饭菜都未动过,他一直在等她回来。嘉柔心中有些愧疚,连忙让玉壶去把饭菜热了:“我跟表姐逛东市,逛得忘了时间,才回来晚了。其实你不用等我的。”
她故意隐瞒了遇到长平的事情,李晔却早就知道了,才会在门口等她。此刻,他也不戳穿,只道:“一个人用膳,不香。”
嘉柔腹诽,那你前面二十几年还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的。
有些菜放久了也不能吃,厨房就新做了几样,重新端上来。他们用膳的时候,都习惯了不说话,细嚼慢咽,只偶尔眼神交汇。等吃完以后,下人们将食案撤走,嘉柔漱了口,吐在小小唾盂之中,听到李晔说:“有个东西送给你。”
嘉柔疑惑地看向他,他起身去矮柜上取了一个镂花的金丝楠木盒子,放在她面前:“打开看看。”
嘉柔用帕子擦了嘴,疑惑地打开木盒上的铜扣,里面竟然是那条鱼戏莲叶的脚链!只是这脚链的花纹比那日看到的还要Jing美,小到莲叶的脉络,游鱼的双目都栩栩如生。嘉柔不及细看,“啪”地一下盖上盒盖,将东西推回李晔那边,面红耳赤。
他这是在暗示什么?
李晔微笑,让屋中侍立的下人都退出去。自己拉着嘉柔的手,让她坐于怀中,然后抬起她的右足,除了绫袜。她的玉足纤纤,肌肤莹白,犹如足上生了朵莲花,十分Jing致漂亮。
他从盒中取出脚链,亲自为她戴了上去。
银链滑落在她的脚踝上,铃声清脆,似一条银鱼戏于清水间。脚上冰凉的触感让嘉柔身体一震,手揪着李晔衣袍的前襟,耳根发烫,低声道:“郎君,你要做什么……”
他分明还没痊愈,难道是想……?
李晔一手握着她的玉足,仔细端详。那细白Jing致的脚趾,覆着粉嫩的指甲,如初生的婴孩般柔软纯净。他眸光暗沉,低头亲吻她的脚面。嘉柔浑身紧绷,耳中只听得铃声犹如涓涓细流,而shi热的吻一路往上。
她双手抓着他瘦削的肩膀,只觉得意识好像变成一片混沌,如坠云雾之中。
“郎君……嗯……”嘉柔娇娇地叫着。四周皆静谧,窗外飒飒风响,那羞人的吸啜之声和铃声交相呼应。
她仰躺于榻上,喘息不已,直接从裙下拉起他,不由分说地吻了过去。犹如干柴遇烈火,李晔和她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