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立马低下头来。
阮软一直知道,廖祁生绅士时候的模样能很轻松地让很多女人忍不住脸红心跳。她现在不会脸红心跳,因为知道廖祁生完美伪装下的真面目。她只是诧异,廖祁生怎么突然出来管闲事,而且是这种于他而言毫无意义的家务琐事。
前世的时候,他从来不会的。
诧异一闪而过,阮软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探究廖祁生的想法,她从来也都没琢磨透过这个人。
她很单纯地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所以低下头后就伸手去拿廖祁生手里的说明书,声音温软跟他说:“廖先生,您去忙吧,我自己可以。”
廖祁生捏着说明书的手却不见松劲,目光从阮软的脸上移到她的胳膊上,目光要往下移到她手腕上的时候,隐隐看到了她胳膊肘处受了伤。
在阮软还在扯他手里说明书的时候,廖祁生突然抓上她的手,拉她到自己面前,看了一下她的胳膊肘,果然红了一块,还蹭破了皮。
阮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说:“先去上药。”
这点磕着碰着的小伤,现在对于阮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反拖住廖祁生的手,不让他拉自己走,“不用了,廖先生。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我去医院找我妈和我弟弟,到那里擦点消炎药就行。”
说到这她想起来还没跟廖祁生解释秦佳慧带阮宇去看病的事,于是继续说:“忘了跟您说了,我弟弟突然高烧发急热,妈妈带他去医院,所以让我过来照顾一下……”
廖祁生看着她不动,目光落到她握着自己手的手背上,他的手心里还攥着她另一只手。软滑的触感把他的整只手都包裹了起来,让他的眸子瞬间暗了好几分,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阮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松开他的手,把自己被他握着的手也抽回来。说明书她也不要了,慌里慌张地转过身去打算手洗算了。结果还没迈出步子,就被廖祁生从后面上来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阮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在他怀里懵神,不敢胡乱挣扎,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结巴开口,“廖……廖先生,你放我下来吧……”
廖祁生并没有放,低头看她一眼,“你乖一点,我给你上药。”
阮软被他抱着走,突然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觉得抱着自己的人是廖祁生,却又不像是廖祁生。她记忆中的廖祁生,只有在和她做那件事的时候才会对她说“乖”。
想起那些事阮软不自觉心里起寒意,她为什么要乖?她这一世不要那么乖。
想到这,她在廖祁生怀里挣扎起来,有了一点点的小情绪,跟廖祁生抗议,“放我下来。”
廖祁生偏不放,把她抱去客厅让她坐到沙发上,转身去找家里的医药箱。
阮软不在沙发上坐着,起身赤脚踩着地板,打算坚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却还没走出客厅,就被拎着医药箱回来的廖祁生一把拽了胳膊又拉回了沙发上。
廖祁生把她按坐在沙发上,自己跟着坐下来打开医药箱,跟她说:“别闹。”
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奇异的熟悉亲切感,阮软也感受出来了。廖祁生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像是对一个陌生人,当然,跟前世对她的态度也不一样。她脑子里越来越懵,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她微微走神的时候,廖祁生已经拿出消炎药握着她的胳膊给她擦伤口了。
消炎药水碰到伤口,疼得阮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yin。尾音刚消失在她的双唇间,她就看到了廖祁生眼里瞬间升腾起了雾气。她看得懂他这个表情,于是连忙抿住嘴,往后面稍微挪了挪身子。
虽然阮软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是勾引,但廖祁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他仔细而轻柔地给阮软继续擦药,突然开口说了句:“你早就认识我。”
不是问句,是笃定的陈述句,说完了拿透气胶带给伤口上贴纱布,又问一句:“为什么怕我?”
阮软听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紧张了起来,第二句话问得他语塞。她随他贴胶带不看他,低着头,用自己并不是太好的演技说:“我不认识您。”
廖祁生把她的伤口包好,样子并不好看,他明显不是很会做这些事的人。
他坐在阮软面前,抬眼盯着她,继续问:“为什么自己住外面?”
每一句都像是带着自信的逼问,让阮软很不自在。她默默地挪动身子,试图离廖祁生再远一点,一边暗示自己勇敢一点,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却还是一样的轻软,“廖先生,这是我的私人事情……”
廖祁生却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一样,看着她,吐字简单,“搬过来。”
搬过来,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像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阮软有情绪,她低着头,眼眶微红,吸着鼻子出声,“不要。”
以廖祁生敏锐的观察力,早看出了阮软不喜欢他,甚至怕他。但为什么这样,他不知道确切的原因。
他长得并不凶狠,以以往的经验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