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刚好手指就点在了亮起的挂机键上。
电话被秒挂,廖祁生怒上心头,把手机扔到一边,扒拉下耳朵上的耳机,就没有再打过去。
而阮软把游戏退出去,点开通话记录看了一眼,看到是廖祁生的号码,她也没回过去,也没发个信息问有什么事。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之间能有什么事?
想着他可能打错了,她也就没太在意。
阮软坐在车上低头玩游戏的时候,开网约车的司机就不时从内后视镜里看她。
走下大半路程下来,司机开始跟她搭话,问她:“小妹妹,一个人来看车展啊?”
阮软听他和自己说话,抬起头来,礼貌地回他一句:“不是,我是做主持的。”
“哦……”司机拖着尾音应,脑子里浮现出来的不是端庄的主持人形象,而是各色各样穿着暴露的车模形象。
阮软以为这个司机只是跟她平常搭讪,所以没有太在意。她昨天坐了一回网约车,今天再打,就没有一开始那么担心安全问题。
但是这个司机和搭讪完不一会之后,她就发现他转弯走的路线不对。
从她住的宾馆到展馆这段路,她打车走过了好几遍。因为第一次一个人出来,没有人在身边照顾她,所以她对什么事都很细心,包括记这条路。
在发现司机走错路的时候,阮软还没有往坏的方面,只是疑惑地提醒他,“您好像走错路了,还没到拐弯的时候。”
“没有错。”司机从内后视镜看她,“我对这片非常熟,怎么会走错呢?你信我,这条路近的。”
“可我记得不该这里拐弯……”阮软开始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为解疑惑就点开手机地图开始定位宾馆的位置,然后找出路线。
路线出来以后,证明司机走的方向确实不对,她这才有点着急起来,拿着手机跟司机说:“确实走错了,我们倒回去吧。你看地图,这条路再走下去就是死路了……”
“死路”两个字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阮软脑子一炸,心底突然蓦地一片冰凉,慌乱一瞬间填满了整个心脏,心跳几乎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连说话的尾音都不自觉抖了起来。
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司机在故意把她往没人的死路尽头带。
而司机还在装着没走错的样子跟她扯,“不是死路,怎么会是死路呢?我对这里熟得不得了,绝对不可能走错的,你那地图有问题,我出门从来不看地图,你信我就行。”
这时阮软哪里还敢信司机的话,她害怕得连握手机的手都抖了起来,却把另一只手握拳送到嘴边咬了一口,迫使自己冷静,不要哭。
她强迫自己稍微冷静下来一点,然而手指和声音却颤抖得更为厉害。她坐在车子后面,把上车时截图发给蔡蔡的车牌号翻出来看一眼,一边悄悄把报警电话打出去,一边尽量和司机周旋,“你要是不想倒回去,那你把车停下来,我自己回去。我觉得前面是死路,肯定走不通的。”
司机有点烦了,手扶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路,不耐烦道:“你这小妹妹怎么回事?我说能走通就能走通,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此时报警电话接通,阮软慌得厉害,开口就把这辆车的车牌号报了两遍,然后颤着声音说:“救救我,有人要劫持我。”
到这里司机意识到了她做了什么,嘴里不干不净骂了句“Cao”,然后突然猛踩油门把车开进了一处荒草地,开进去后又猛踩刹车把车停下。
停下车后,他根本不给阮软反应的时间,拉掉安全带就回身一把抢过了阮软的手机。挂掉她的报警电话后,直接把手机扔在了脚下。
阮软顾不了自己的手机,慌乱地伸手去开车门打算下车跑,却发现车门被他锁了。
没办法,她只好手指掰着掰手,和他谈判,“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知道你的车牌号了,马上就会到,你现在放了我,还有机会。”
“我倒要看看警察到底有牛逼,多久能找到这里,我他妈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司机一边骂着一边起身从前面的座位中间的地方往后爬,嘴里的脏话不停,“一个混车展的野模,你他妈跟我这装什么呀?长得这么招蜂引蝶,还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呢……”
阮软两世加起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一刻的绝望,她往车厢角落里躲,开始哭着大喊大叫,喊“救命”,喊“有没有人”,手一直拽着门掰手希望能打开门,但根本没用。
司机往后爬的时候被手刹勾了一下裤子,于是停住拉扯了一下裤子。在他把勾住的裤子拉出来的时候,已经基本快到后面了。
看着阮软惊恐无助又楚楚可怜的模样,他迫不及待地向阮软伸手过来。而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阮软肩膀的时候,驾驶座旁边的车窗玻璃突然“轰”的一声炸开了蜘蛛网一样密集裂纹。在阮软和司机同时被吓住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车窗被破了洞。
作者有话要说: 说话算话,很肥很肥很肥的一章哦
争取十二点左右再更